得知赵云要走,袁旭顿生不舍。○
“兄长武艺超脱,某回常山侍奉老母!”赵艺插嘴说道:“公子正值用人之际……”
“老母年高,长男不在却由次男伺之,外人将如何说道?安虎好生追随公子,若缺人手,某自会来助。”
“既是如此,某也不便强留!”袁旭随即吩咐马飞:“取些金珠,权作敬献老母之礼。”
“万万不可!”赵云连忙说道:“某敬公子,并非因金珠宝玉……”
袁旭笑着打断:“金珠乃是击破小杨山贼人所得,分了些给众人,某不过借花献佛而已。子龙老母有如吾母。做小辈的,孝敬长辈乃是分内之事,子龙万万不可推脱!”
赵云不便推辞,拱手说道:“公子不弃,云愿效力!待某安顿老母,即刻来投!”
袁旭回了一礼:“敬候子龙!”
“此人受袁尚指派谋害公子,如何处置?”赵艺揪住周霸发髻,向袁旭问道。
“袁氏家丑,断不可传扬出去。此人所知甚多,杀了稳妥!”
“公子饶命!小人知……!”周霸连忙求饶。
赵艺怎会理他喊叫,一剑刺入周霸咽喉。
求饶声戛然而止,周霸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袁旭劫了甄宓,迎亲队伍数日未回邺城。
发觉不妥,袁绍随即派人前往上蔡探查。
没过几日,上蔡传回消息。
迎娶甄宓的队伍出了上蔡,离城不远就无故消失。
奇怪的是,迎请队伍遭劫,不仅上蔡城内无人知晓,就连甄家也是没人听闻。
除此之外,袁绍还得到另一个消息,袁旭数日前离开邺城,已是多日未归。
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他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邺城袁家,议事厅内。
得到回报的袁绍,一把将面前桌上之物撸到地上。
“显奕留下,众人先行退下!”冷着脸,袁绍说道。
众人纷纷告退,厅内只余下诚惶诚恐的袁熙。
袁绍发怒,袁熙当然知道因为什么。
离去之前,袁尚向他投来担忧的一瞥,却不敢多说,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此事你如何看?”袁绍冷冷问道。
“应是……应是显歆抢了……”
“他因何要抢?”
“孩儿不知!”深知惹了大祸,袁熙连忙跪下说道:“显歆胆大妄为,竟敢违拗父亲……”
“他胆大妄为,你莫非兄慈弟恭?”怒目圆睁,袁绍说道:“某知你兄弟近来不睦,有心从中斡旋。显歆与甄宓私定婚约,他为庶汝为嫡,若某护他,便有以庶欺嫡之嫌。某许他一桩上佳婚事,本以为可自此消停,却是疏漏了他对甄宓用情之深!”
袁熙浑身哆嗦,哪敢插嘴。
“既知显歆寄情甄宓,汝因何要抢?”
“甄宓貌美,孩儿也有爱美之心……”
“混账!”袁绍怒喝道:“河北美女无数,看上哪个不妥?偏偏要与兄弟争夺?”
“此事如何处置,你且说说。”语气稍缓,袁绍问道。
“孩儿以为……”抬眼看着袁绍,袁熙说道:“理当将之擒回问罪!”
“贼心不死!”一把掀翻矮桌,袁绍猛然站起:“擒回邺城?怕是人尚未到,已是遭了你等毒手!”
“孩儿不敢!”
“连显歆之妻都欲争夺!你还有何不敢?”
“父亲明鉴!孩儿虽是与显歆不睦,却不敢有半点加害之意!”
“滚!”哪会信他强辩,袁绍心中烦躁,再不肯多说,厉声喝道。
袁熙如蒙大赦,连忙退出。
“唤审配前来说话!”骂走了袁熙,袁绍向厅外吩咐。
审配才离去不久就被卫士召回。
深知袁绍心中不快,他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折了回来。
他还没来及见礼,袁绍已是说道:“正南入内说话。”
“诺!”应了一声,审配进入厅内。
“某是否错了?”抚着额头,袁绍说道:“显奕、显歆争夺甄宓,某寻思着,显奕为嫡,显歆为庶。若是争成了仇怨,二子必不干休。”
审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跟随袁绍久了,他很清楚还没到说话的时候。
“显歆为袁家立下汗马功劳,某本欲赏他。”袁绍说道:“身为庶子,某若不看顾着些,他又如何斗得过显奕?甄宓不过区区县令之女,刘备却是徐州牧……”
“某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审配接过话头。
“正南请讲!”
“儿女情长,何在州牧、县令?”
“果真是某错了?”
“袁公!”审配拱手说道:“事不关己当可一笑置之。显奕、显歆二位公子虽是嫡庶有别,却均出自袁公。身为父亲,如此谋算也是情理之中。”
“某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