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只是一张简单的辟邪符,虽然是蓝纸符,也只是增加人体阳气的一种手段罢了,我用这张符的目的是想让女孩自己的身体阳气重一些,这样那邪崇的阴气就会轻一些。
当女孩身上的阳气大到这邪崇承受不住的时候,自然就会离开女孩的身体,当然这样女孩醒来后也会大病一场,因为阴阳失调。
现在倒好,女孩没有阴阳失调,我先阴阳失调了。
这一杯符水给我灌下去后的感觉,就是我浑身开始燥热。
这个时间正是冬天,我却开始冒汗,这可不是因为运动过度出的汗,而是虚汗。
所谓满则溢,我本就是阳刚男子,这会又加了一杯蓝纸符水,这阳气加阳气的组合把我原本就虚弱的身体险些没当场给搞成烤卤猪。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是酷暑天气蹲在烤炉边,里焦外嫩的架势啊!
这世界上不管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我现在就是这种过犹不及的状态,浑身都跟犯了癫痫似的浑身打抖。
而那女孩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一手按着我手中的杯子,一手掐着我牵着她嘴巴的手腕,把我硬生生的按在那里。
我和女孩的动作身后的几个人都看在眼里,当那女孩把符水反扣进了我的嘴巴里之后,我看到大雄呆了一呆,接着他又开始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你二大爷的,老子这会正在受苦,他反倒在那幸灾乐祸。
当我开始浑身打抖打摆子的时候,大雄发觉了不对劲,他立刻一步跨到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前,伸手去抓那杯子。
那女孩子扭过头去对着他厉声喝道:“摄>
大雄的身子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了一般,立刻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看到大雄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好像失去了色泽一般,他的脸上开始浮现了一种白色的米粒形状的小疙瘩,然后整个人如同冰冻一般立在那里。
&雄!”
我猛的甩头,错开那还在我嘴巴边的杯子,失声喊道。
那女孩子没有理我,又对着童楠和朱氏父子同时开口道:“摄>
童楠和朱氏父子也同时身体一震,跟大雄一样站在了那里,一层密密麻麻的米粒状颗粒同时也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整个屋子好像在眨眼间变成了冷冻冰库一般,空气在急速的降温,甚至让我觉得好像身处冰雪之中一般。
&娘们!老子跟你拼了!”
大雄被鬼娘们暗算,我心里无比的愤怒,我自己出点什么事就算了,要是大雄也出点什么事,那我真的要发疯。
我错开杯子后咬破了舌尖,舌尖血原本就阳气十足,再配上这刚刚喝下去的蓝纸符水,那更是火烈的厉害,也正好让我释放身体中那股子我难以控制却快要把我焚烧致死的火气。
便在我一口舌尖血喷出的时候,那鬼娘们扭头看向了我,之前她一直没张开的眼睛此时居然张开了。
诡异的眼珠,一双只有黑眼仁没有眼白的眼珠好像一洼深井,直透我的心神,让我忍不住愣在了当场,好恐怖,这还是眼睛么?
就在我发愣的一瞬间,我看到自己喷出的舌尖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绕过了女孩的脑袋,喷到了对面的墙上,接着我的眼睛一阵迷离,好像陷入了一股子梦境一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迷离了过去。
我昏过去前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自称是神的邪崇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为什么连我的舌尖血都不怕,反倒是我中了它的道?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四处阴森森的地方,身下是泥巴土路,左边是荒郊野岭,右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地。
这条路我无比熟悉,熟悉到我这辈子都不能忘怀。
因为我十几年来每天上学要走三四趟,自然无比的熟稔。
这条路就是通往佘山村的那条土路。
在我印象中,这条路已经铺就了石子,说是过几年便会通了水泥路,万万不该如此残破不堪啊!
难道我死了?重回故里?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好像一点都没有问题一般,我现在精神饱满,好像已经回到了从前,失去了三滴至阳之血的后遗症也不复存在。
到底什么情况?
我不明所以,只好一边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一边思索着。
我很快便走到了佘山村的村口,远远的,我已经看到了村口处那熟悉又陌生的残破土屋。
熟悉的原因是我曾经十几年放学回家都能看到这间土屋,陌生的原因是这土屋明明扒了,早已经盖成了楼房,为什么这土屋还存在?
我这到底是死了,还是他大爷戏剧性的穿越了?
我当然不会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不过能够再重新回忆一下曾经的过往,我还是很乐意的。
可惜的是,我完全陷入了对以往回忆的喜悦状态中,却忘记了此时我身边的巨大危机。
此时是深夜,夜风吹着道路两旁的树木草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