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宿舍,我,大雄,何东,白胭脂。
按照道理来说,白胭脂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这女人的好奇心一起来,是什么都挡不住的,哪怕她的职业素养。
何东的事情太过奇怪,但是毫无疑问,这是我们揭开青山医院谜题的一个重要契机。
何东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在这里使用请魂术,而且还不是一次,看这个样子,他似乎是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用这种术法了,但是都没成功。
面对我们的疑问,何东开始是不愿意说的,但是思考了一阵之后,何东长长的嘘了口气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终于开口了。
“说这件事之前,先给你们讲个小故事吧!”
何东的语气很沉重,似乎是憋闷了很久想要找个发泄口一般。
故事是发生在3年前的一个叫骑龙山的地方,骑龙山山清水秀,村子东西两边,就各有一条小溪,缓缓地流着,要是站在高山顶上望去,就像系在村腰上的两条绿色的绸带。而北面就正是一座高高的大山,就这样一围刚好围成一个大大的坪子,这个大坪子的南面刚好就是村子的入口和出口。”
何东沉静的回忆着,我和大雄都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何东下面的故事。
他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有一天,有一个看上出还很年轻的女人流落到了骑龙山。”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何东的眉毛颤抖了一下,当时,我就在心里想着,这个女人肯定就是故事的主人翁。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何东在继续陈述着:“故事就是从这个女人开始的。这个女人看上去蓬头垢面,穿着的衣服就像是披着床单一样,裤子也是一脚长一脚短的,有点像跛子一样,脚上的鞋子穿的是一边是男一边是女,就这样奇怪的打扮着,没办法,因为她是个疯女人。”何东轻轻的叹了气,然后抬头看了看我们所在的这所医院苦笑道:“其实,我觉得她比这里的大部分病人要正常的多了。”
何东转换了一下视线继续开始这个故事:“这个疯女人就在村子里那样转悠着,转悠着,见人就只是傻呵呵的笑。她是没有一点的杀伤力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何东又抬起头来突然这么一问,还没等我和大雄答话便又自己开始解说道:“因为她不吵不闹,不打不骂,不叫不唱,不偷不抢,她就只是那样冲你傻笑着。
但村里那些闲的无聊的媳妇们还总是对着那女人吐口水,有的媳妇还甚至跑上前出对着她踹上几脚,并且口里还喊着滚远些出,滚远些出。
这让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可找到了乐子,有事儿没事儿就跑出丢个小石子呀,敲个小棍子之类的,口中还不停的喊着,疯子,疯子,可是不管怎样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子里这样转悠着。”
何东停顿了一下,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村子里有一个叫何长青的男人,那个时候何长青应该有四十岁的样子了吧,他的样子长的倒还算是周正,可是早几年前他还在采石场里干活的时候被机器绞断了他的左手,又加上他家里穷的叮当响,所以就一直就没娶上个媳妇。这个事儿一直都是他老娘的心病。
何长青的老娘是那个着急呀,眼看着自己就一天一天的老去,儿子却连个媳妇也没有,这老何家连个后都没有,自己要是百年后哪有脸面去见老何家的列宗列宗呀。
这一天,何长青的老娘刚好路过大坪子正好也看到了这个村里正在议论的流浪女人,何长青的老娘走过去仔细的瞧了瞧那女子,心想,看不出呀,这疯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如是,老太太便动了心思,决定收下这个流浪女人给何长青做媳妇,给他们老何家续上香火。
回到家后何老太太便和儿子何长青说了这事儿,何长青虽然是老大老大的不情愿,但是眼瞅着这家里这番穷光景,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就是,何长青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何东不自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个疯女人来到何长青家后,还真没让何老太太和何长青失望,不到半年后,这个疯女人就怀孕了。
老太太那叫个高兴呀,因为家里穷,老太太和何长青总是把吃的省下来给疯女人吃,终于在十个月后,疯女人生下了一个胖小子。”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隐隐的好像看到何东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也就仅此一下而已。
我很想知道这疯女人的结果,所以,我并没有想打断何东的意思,不管他是在深深的回忆,还是故意说的很慢,我都只是在静静的等待。
奇怪的是大雄这小子今天竟然也这么安静,看来大雄真是成稳了不少,我在心里为自己兄弟的成长祝福着,可当我扭头看向我的右手旁边时,我愣是惊呆了,这小子竟然就这么的睡着了!
我本想鼓动鼓动胳膊弄醒大雄这家伙,可我抬眼看向何东时,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大雄,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们,而是静静的沉静在他自己说的故事里。
所以我也就懒的去搭理大雄了,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