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落榜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有心安慰安慰他,奈何此时根本找不到他人,去哪里安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
我收拾好包裹,准备去上学,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除了我妈妈给我准备的几套换洗衣服,就是一些学习工具。
去县里上学不比镇里,来回没那么方便,是要住校的,一星期住五天,休息两天,据说到了高二要住六天,到了高三课业繁忙就连家都不能回了。
我爷爷塞给了我两百块钱,可把我高兴了一阵子。
长这么大我就没一次性从我爷爷手里拿到过百元大钞,这是第一次。
不过想想这两百块钱其中一部分是用来买生活用品的,这就得去了五十,剩下的一百五虽然看着多,可远远不够我这个大肚汉吃上一星期的。
幸好我妈又给我准备了两罐子腌好的泡椒牛肉,可以顶上两天的菜量。
背着这些东西,我暂别了爷爷和妈妈,踏上了求学的道路。
想想这是自己十五年来第一次出远门,还要自己独立生活,我心底没有那种一切自由了的兴奋感,居然生出了一丝不舍,真是丢人。
不过这一丝不舍在我走入了县一中的校园之后便彻底的忘却到了脑后。
在招生处报了名,领取了行礼,我自己提着行礼来到了学生宿舍。
县一中有四座教学楼,一座办公楼,两栋宿舍楼,住校生多达近两千人,周边村子里的一些学生都需要住校,而且县一中多年以来的升学率是最高的,考上国内知名大学的学子数不胜数。
不少学生家长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考一个好大学,那是托关系送礼,手段用尽。
县一中的老师也是油水最肥的,光是各种补习班就赚得盆满钵满。
也难怪今年又建了两座新的教学楼,准备扩招,俗语说抢劫的不如办学的,公立学校尚且如此,就难怪大堆大堆的私立学校出现了。
传闻中某闻名海内外的技术学院广告铺天盖地犹如蝗虫过境,连我这种山野村民都有耳闻。
什么挖掘机,电气焊,美容美发,厨师,计算机哪家强……
呃,扯远了,总之现实如此,追逐名利已经成为了现时代人们的首要目的,人人不可免俗。
走进黑暗的宿舍楼,我立刻有种上当的感觉,这地怎么阴冷阴冷的啊,整条楼道都黑漆漆的。
我扒着一间宿舍门的窗口往屋里看去,发现两边的窗子都被墙给挡住了,窗户与院墙间的缝隙只能容忍一丝阳光照射进来,让宿舍内显得不太黑暗。
玛德,这就是高一新生的宿舍么?怎么看着跟地窖似的?看看高二,高三年纪的学长们住在宿舍二楼和三楼,每日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我真想破口大骂,这特么是欺负新人呢吧?
无奈,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咱就一乡下来上学的,忍了吧!
找到了106房间,我看了一眼房间布置,和其他宿舍一样的四张钢架床,两个小柜子,柜子上下两层,四个紧锁的橱柜,小到只能放进去几件衣服。随便找了间靠窗子的上铺,把行礼丢上去,百无聊赖坐了一下,感受了一下所谓的浓重生活气息,学习氛围,怎么感受都隐隐的闻到一阵阵的臭脚丫子味道。
尼玛,以前住这宿舍的人没打扫卫生么?这床底下怎么还有一只臭袜子?
我糙!我彻底无语了,屏住呼吸,提着扫把和铲子把那只臭袜子从床底勾出来,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生怕它掉了再污染到别的地方。
刚走到门口,迎面冲进来一人,一头扑在了臭袜子上,然后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胸襟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呃……这什么味,怎么这么……呕……”
这哥们扭头转出去,蹲在门口一顿干呕,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对着我嚷嚷道:“哥们,你这香港脚够重的啊!”
我香你一脸的港脚啊!
这人怎么说话呢?咦,这人说话这调调,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
我只顾着继续收拾那只臭袜子,根本没有注意他,这会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傻眼了。
“是你?”
“欧宁?”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我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欧宁?”
那哥们好像有个习惯,那就是在认真的时候习惯把那镜片厚的跟挡风玻璃有一拼的眼镜摘下来擦一擦。
此刻,他正做着这个动作,然后很认真的跟我说:“那天在看榜的时候,你告诉我的啊!”
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
我环视了一下这间宿舍,确认自己没有走错门之后问道:“你也住这?没走错吧?”
眼镜兄点头:“是啊,106,三号床,咦?咋有人了?”
接着他又做起了那个招牌擦眼镜的动作,然后扒着门仔细的看了又看门牌号,嘀咕道:“没错啊!是106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