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喊杀声充塞到了整个天地之间,双方的士兵如同滚滚铁流一般轰撞在一起,立刻就激荡起一片血浪。
公孙军士兵,个个身着坚厚的皮甲,手执精钢打制的兵器,不停的往前戳着、砍着,呐喊着,每个人的眼前都是一层血。他们不会看对面敌人的面容,只是机械的向前砍杀。仗打到现在还活着的人,已经没有多少还会被血肉横飞吓的呕吐或是屎尿失禁。?
迎面的曹兵也不甘示弱,这些兵马也是从中原之战中的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虽然装备不济,但是凶戾之气丝毫不让公孙军,一个个提着兵器奋勇向前,悍不畏死的拼杀。
原本激战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的也已被人流冲散,找不到各自的对手只好纵马在人群之中乱杀乱砍,而曹操早在身旁的虎卫军的护卫下退入中军大旗之下。
人流中的公孙白,手执游龙戟刚刚劈砍了几个敌军,身旁便迅速的围上了燕八等护卫,将他团团拱卫起来,想要一展武力98的威力也没了机会。??
两军相争,在战斗力和士气差不多的情况下,兵器和装备的优势便逐渐显露出来了。战斗没有相持多久,中间的公孙军骑兵很快就突入了敌军之间,撕开了曹军的防线,向大军中间突进。而两翼的公孙军借着中军的气势,也逐渐向前压进,随着公孙军士兵越来越多的挤过来,曹军也逐渐节节后退,每退一步,却又留下一片鲜血淋漓的尸骨和惨叫声。?
?生命消逝,如此迅速。
太阳爬到正南的时候,阳光将血液的颜色照耀的更加鲜艳。?
公孙军用人命堆积着往前行走,每前进一步都铺满了尸体。?
一个身经百战的公孙军老兵瞧准机会对着一名曹军士兵的胸膛将长枪戳进去,拔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股血流,但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感,甚至没有任何感觉。他躲避前面刺过来的兵锋,尽最大的努力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小老乡,才十八岁的少年二狗子被一槊戳翻,槊锋刺穿了他的胸膛,血如泉涌。?
这个少年哀嚎着倒地,用力的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缳首刀状若疯癫。见二狗子受伤,平日里将二狗子视为儿子的公孙军士兵立刻冲过去,丢掉手里的长枪从后面抱住二毛往后拖,就在此时,一杆长枪刺进了那老兵的身体里。?
那名老兵回头看着戳进自己小腹里的枪刃,看着刀锋抽出来时候血如瀑布一样往外淌,看着肠子从伤口里挤出来挂在外面。一瞬间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纯粹的血腥的红色。?
“嗷!”?
那名老兵愤怒的举起长刀,正要向那名敌军扑杀而去,却发现那人早已被身旁的同袍乱刀分尸了,无数的公孙军士兵从他身旁蜂拥而过。?
那名老兵终于缓缓的倒了下去,临死前将二狗子的尸体抱在怀里,两个人的血融合之后渗入大地。?
短短半个时辰,曹军死伤超过万人,逐渐崩溃,论装备,虽然曹军略差,但是也不比公孙军差多少,论斗志,曹军丝毫不输于公孙军,最重要的是公孙军的骑兵冲击力太强了,根本无可阻挡。?
就在两翼的步兵的进攻的还在试探和胶着之中,三只骑兵队伍已然在疯了一样的往前冲,雪亮的长刀,战马超过千斤的冲击力,还有马背上那群嗜血成性的杀人机器,根本不是曹军步卒所能抵挡的,哪怕他们身经百战,哪怕他们纵横中原无敌,在这些变态的骑兵面前也是不够看。
马蹄过处,长刀所向,尽是血雾迷蒙,骨肉成泥,马背上的骑兵一个个神情狰狞,残酷的挥动着战刀,那些曹军步卒在他们眼中几乎是蝼蚁般的存在。
“虎豹骑呢,虎豹骑何在?老子的部曲都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抗得骑兵的冲击?”
乱军之中,有曹军将领悲愤的吼叫。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八千虎豹骑作为曹操的命根子,不会轻易出战,所以这次大战并未前来。
曹军大旗之下,曹操望着横冲直撞而来的公孙军骑兵,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公孙白的骑兵,纵横北地无敌,果然名不虚传,恐怕只有虎豹骑才能抵挡,撤兵吧!”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被斩杀过万,已然逐渐崩溃的曹军如同潮水一般,轰然而退,拼了老命的往官渡方向退了过去。
公孙大军之中,公孙白昂然端坐在汗血宝马之上,望着汹涌向前的部曲们,又望着那满地的尸骨,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当他的视线落在地上一个人头之上时,不觉心中微微抽搐了一下,因为那个人头上的脸庞是那样的稚嫩,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十五岁。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喊道:“吹号,收兵!”
身旁的郭嘉满脸疑惑的望着他道:“此处距官渡尚有十里之远,如今敌军溃败如山倒,正是消灭敌军兵力的大好时机,何不趁此掩杀一阵再收兵?”
“中原之地,迟早都是老子的,现在杀的都是老子的人,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