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唐试探性地问话,让他母亲那边瞬间沉默不语,十息之后,他隐约听见了淡淡地抽泣声。
心中一慌,孟唐赶紧问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告诉我吧。”虽然他的主要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既然已经成为了这个家庭的儿子,孟唐就应该尽到做儿子该有的责任,如今他的年龄已经来到了二十三岁,完全是个大人,可以顶起一片天,所以家中此时此刻有着困难,他必须得站出来。
不管是作为家中子嗣应有的责任,还是一个人的本性,他都不会视自身父母的困难于不见。
“儿子,没什么大事,你好好安心教书就是,家中一切有我,你不要挂念。”甄芸为了不让孟唐担心,她不想告知儿子事情的真相。
不过,她越是不说,孟唐就越是着急,追问说:“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是爸生病了还是家中有人来捣乱,又或者是别的事情,你总要告知我一下,你总说不要我担心,但你现在对于家中的事情只字不提,却是让我更加担心。”
甄芸闻言,小声地抽泣着,没有说话。
然而,孟唐在这时却连眼眶都急红了,最后不得已,他才这样说:“妈,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亲自回来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孟唐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抬腿匆忙向着寝室跑去,不过在他还没迈出两步,母亲的电话又是反了过来。
接通电话,孟唐没有率先说话,见此,甄芸哀叹一声说:“儿子,你还是别回来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爸是因为某些原因,得罪了上头的人,遭到了打压,最近更是由于触犯他的利益,所以锒铛入狱,被判了无期徒刑!”
“什么!”孟唐闻言大喝一声,双眼瞪得老大,一副表情很明显是难以置信。
记忆中,孟唐知晓自己父亲的名字叫做孟旭,他在南省的一个地级市中任着文化局的副局长,官职不大不小,父亲一直都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工作上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不贪赃枉法。
要说父亲是触犯了法律被制裁入狱,孟唐一点也不信,或许如母亲所言的那般,父亲是由于触犯了一些领导的威严和利益,才被他们的‘法律’所制裁。
不管在前世的地球,还是在如今的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着光明,而光明的背后自然是黑暗的一面。
孟唐的父亲孟旭,一直是一个‘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好官,若是孟父为官不检,凭借着他文化局副局长的位置,自然能以权谋私,让全家人都过上奢华的生活。
但事实恰恰相反,虽然孟父作为副局,可每月就只拿着他的那点不多不少的俸禄和奖金,绝对没有其他的收入。
从孟唐如今家中生活环境就可以猜出一二,虽然政府有分配一套住房,但孟唐家中各种家具设备都是极其中规中矩,没有一点奢华的迹象,而且平时孟父孟母的穿着都极为简朴,并没有出现穿金戴银的现象。
除此之外,家中还由于去年孟唐的姥爷生病,需要手术,孟父和孟母四处筹借钱财,整整借了二十五万才堪堪筹齐老人手术所需的钱财。
作为儿女,孟父和孟母两人都是尽到了自己应有的责任,不过却正是因为他们尽到了孝悌的之责,导致了家中积蓄大肆亏欠,虽然经过一年的补还,将那些欠账还上了近六万块,但如今却还有十九万这么大的空缺点。
而之前由于孟父在文化局任职,官位还算不错,所以一些债主自然不愁孟唐家中不会还钱,而现在孟父却被人诬陷入狱,这一切却又生出了诸多变化。
“妈,爸他到底是怎么被人陷害的,主使者是谁?”自己父亲入狱,孟唐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但眼下不是颓废的时刻,关键还是在于找到父亲被陷害的源头,为其平冤昭雪。
孟母叹息一声,说:“还不是你爸为人太过固执不知变通,因为见不得文涛文局长贪赃枉法,将其的一系列罪行呈递到了纪委处,但谁知文涛上头有人,你爸他检举文涛的行为不但没有被纪委的人重视,反倒是纪委的人却找上了他。”
孟唐听此,眉头微皱,说:“妈,就算是纪委的人来找爸,但爸他为官正直,绝对不会有着不合法度的行为,为何他会入狱?”
“唉,事实的确是这样,但问题是有人假造了一些污蔑你爸的证据,所以……”
孟唐闻言双眼血红,额上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咔咔作响:“可恶,该死。”
听见儿子愤怒的抱怨,甄芸苦涩不已:“儿子可能你也猜到了,陷害你爸的正是文涛,但这也不能完全怨别人,你爸告发他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结果,真理还是打不过权力,你爸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人陷害入狱了,唉,造孽啊!”说到最后,甄芸哀声长叹,向隅而泣。
孟唐此刻也是悲愤无比,“该死的社会,该死的文涛,官官相护,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有这么一刻,孟唐忽然有种想要改变规则,缔造新秩序的想法,但他知道这是妄想罢了。
来到这个世界,大势所向,他不可能改变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