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淅淅零零的下着牛毛细雨,哪怕开着车载空调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寒意来袭。
俾斯麦的余光瞥见自家提督紧皱着的眉头,忍不住问道:“提督您怎么了?”
“不,没事,就是这天气让我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商椽将投向窗外的目光收回。
“诶?提督大人小时候吗?呐呐,提督大人小时候应该很可爱吧?”空想在后面起哄。
“可爱吗?呵呵,儿时的记忆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回忆。”商椽自嘲的笑了笑,终止了这个话题。但是,心里却不经回忆起了那些陈年往事。
十六年前的那场大火是夺走商椽幸福家庭的罪魁祸首。它将只有六岁,本应该躲在父母怀里撒娇卖萌的小商椽太早的扔到了名为“社会”的大染缸里。
——一年后的初秋——
“喂!你,对,就是你。我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要饭?”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乞丐问另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
七八岁的小乞丐愣了下,最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干!你这小杂种,怎么才要到那么几个子儿?”满脸麻子的,怎么看都不是好人的男人一把躲过小乞丐手里的破碗,将里面面值一毛,五毛,一块的硬币纸币全部拿走后,骂骂咧咧的给了小乞丐一巴掌:“明天要是还是只有那么点货,老子就打断你的腿再让你去乞讨!”
“这该死的小杂种,连装可怜,要个饭都不会,卖给……”麻子脸的谩骂声渐行渐远。
当年只有七岁的小商椽捂着脏兮兮的小脸,呆呆的看着跟前的空空如也的破碗。
他昨天才加入这个以乞讨为生的大家庭,原以为大家伙儿聚在一块儿只是为了过冬的时候可以暖和一些,有人饿肚子的时候可以相互关照一下,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饿着肚子和野狗抢吃的……可惜往往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这根本不是什么可以相互依靠的“大家庭”,而是一个由五六个像麻子脸这样的成年人控制起来敛财用的乞讨集团。
——两个月后——
“小指哥,这小杂种就是我这儿最有天赋的了,只有45块,您就可以带走了。”麻子脸将商椽带到一个右手缺了一根小拇指的干瘦中年男人面前。
“啧,45就45,不过大爷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这小杂种没悟性,到时候老子就打断他的四肢给你扔回来,用他赚够了1块再给老子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明白不?”被称呼为小指哥的子中年男人扫了商椽一眼,递过钱时阴测测的拍着麻子脸的肩膀。
“明白,明白。”麻子脸唯唯诺诺的接过“货款”。
于是,小商椽就这样被小偷集团的头头用45买走了。
然而,小商椽的日子却跟不好过了,用刚出狼窝,就进虎穴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在乞丐窝里商椽时,最多也就是挨几巴掌被踹几脚啥的。可是到了贼窝,被那小指哥教起“手艺”来,稍有失误就是一顿鞭子,要不就是用针刺手指头。
俗话说的好,学坏容易学好难,学坏三天,学好三年。也可能是商椽真的有天赋?总之一个月后,他就被“师傅”派上街去“实践”了。而且第一次就成功得手,从一老太太那儿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小商椽当时既兴奋又愧疚,兴奋的是回去交差不用挨打了,愧疚的是这么鼓一个布包,可能就是老太太这大半辈子积蓄下来的棺材本了。好吧,主要是他当时想起了自己那位已经去世三年,印象有些模糊,但很疼自己的奶奶。
“这是……”打开布包确认战果的小商椽看着面前这包用牛皮纸包着的白色粉末有些愣神。闻了闻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师傅”平日里经常吸的那啥“神仙粉”,而是耗子药。至于小商椽为啥会认识耗子药,那是因为他还没家破人亡那会儿差点就吃过这玩意儿,当时他以为是糖粉来着,还好没等他往嘴里倒就被爸妈及时发现了。
于是,初次入行的小商椽首次得手的战果就是零零碎碎的312元软妹币外加一包分量很足的灭鼠灵。
将钱上交给“师傅”之前,小商椽并没有丢掉那包灭鼠灵,而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他还要靠这东西逃走呢,怎么舍得扔?
顺便一提,当时小商椽的老爹教训差点吃老鼠药的儿子时是这么说的:“小兔崽子!什么都敢往嘴里塞,这东西吃下去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商椽并不是很理解醒不过来到底代表什么,是永远醒不过来呢?还是一会儿醒不过来?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让“师傅”他们醒不过来,好有时间让他开溜就行。
当天晚饭前夕,小商椽偷偷将厨房里的味精换成了灭鼠灵,怕剂量不够又往住着饭的锅里倒了半包。作为这个小偷集团的头头,小指哥当然不会和手下一起吃大锅饭喝白菜汤喽,于是剩下的一些灭鼠灵则被机智的小商椽混进了“师傅”的“神仙粉”里面。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除了“师傅”,等其他的九个“师伯师叔”和四个“师兄师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