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绝闻言后心中一动,神情微微有些变化。他虽然一直身在宗门,但对宗门之外的修仙界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白斩所言确实是修仙界中的实情,心下细细一想,顿感惭愧。
“原来太阴兄名讳白斩,真是好名,也极为符合白兄威名,方才金某言行有不妥当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能让这位骨子里散发着傲气的金绝出口致歉,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奇事,既然事以说开,也就没要再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过多纠缠了,二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随后二人将冰蝎妖王的躯壳平分,又将其他妖兽的尸体收起后,便开始挖掘冰髓。二人本以为每个妖兽所修炼的洞穴之中都有冰髓,岂不知初阶化形妖兽根本没有拥有冰髓修炼的资格,中期也不是人人都有,所以只得到了三枚指甲大小的冰髓。
这冰髓犹如一颗璀璨的湛蓝宝石一般,虽表面十分的不规则,但却平滑如镜面,且异常的坚硬,法宝都难以在其表面上留下痕迹。
这看似不大的一小块,内中却蕴含着惊人的寒气,比之冥乳还要高出数倍的样子,这二人虽说都不惧怕寒气,但也不敢真的用手去触摸,直接装入了万年玄冰打造的盒子之中。
至于三块冰髓,白斩只取了一块,而金绝也没有谦让什么,直接收入了储物手镯中。本来以金绝的性格,就是再贵重的宝物,他也会推让一二,但这冰髓却是他梦寐以求之物,所以也就十分干脆的收下了。
出了洞穴,白斩将所有禁制一收,与金绝一起原路返回。
途中再次遇到了冰灵一族,不过这次二人已经有了防备和经验,只是略施手段便快速的离开了峡谷。
返回到那片冰晶丛林时,白斩忽然感到有种被窥探的感觉,逐停下了遁光。
“金兄,似乎有些不对劲。”
“嗯。”金绝只是微微点了点了头,便从身上取出一面法盘,打入几道法决后,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道:“法盘没有反应,太阴兄多心了吧?”
白斩则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然而就在二人刚刚遁出不到百丈时,四周突然泛起了一层光幕,将这两道遁光悉数罩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三道遁光从一个方向飞遁而来,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已经身死的唐茜,以及窦姓老者和潘江河。
“哈哈…,你二人倒是够警惕,但窦某的这套法阵,又岂是一般法盘所能探到的?”窦姓老者狂笑一声,神态很是夸张。
“唐茜!你竟然没死?”白斩望着那少妇的身影,一脸的惊愕。
其实这三人早就猜到这二人的身份了,从白斩二人出手,他们便猜到当初在冰川那一战的,八成就是这二人。
窦姓老者三人明知不是这二人的对手,又怕他二人得宝之后会下黑手,所以便上演了这一出好戏,目的就是由被动为主动。
另外,那洞穴中的化形妖兽实在是太多,对付一只冰风狼便差点有人送命,若是同时遭遇了两只,性命八成要不保。
而被困这二人既然神通了得,何不让那二人应付那些妖兽,他们三人只要在这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坐享其成岂不美哉?
“这有什么奇怪,妾身出身欲仙宗,这【分身真影】就连本门的筑基弟子都能施展的炉火纯青,又何况是妾身呢?喋喋…”唐茜喋喋掩面怪笑,双眼发出如蛇蝎一般歹毒的光芒。
“二位道友在洞穴中一待就是一年多,想必那地龙尸骨已经到手了吧?不如与我等分享一下如何?”潘江河阴阳怪气的说道。
“潘道友如何知道那是地龙尸骨?又如何知道我们已经将尸骨收走?”白斩忽然冷笑一声道。
“我三人不想取你二人性命,所以…奉劝二位一句,还是莫要逼我三人动手的好!”窦姓老者见白斩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很是不爽,脸色一阴,手中的主阵旗不禁握紧了三分,并有要回答白斩的意思。
其实他三人还是比较忌惮极寒宗的威名,虽说他三人的宗门也算是大宗门,但与极寒宗相比,那差了可不止一个层面。
白斩的死活倒是其次,关键是金绝若是死了的话,他三人日后未必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在没有落实二人是否真的得到地龙尸骨之前,窦姓老者三人是不会冒险将这二人除去的。
如果他二人没有得到地龙尸骨,也就没有必要捅这个娄子了。
至于这二人的报复,他们三人倒是不太担心。
这套法阵想困住二人一两年那是奢望,但想困住个把个月还是没有问题的,等这二人破阵而出时,他三人早就返回宗门了。
何况在不冻泉潭之下隐藏了不少化形期的水族妖兽,临走的时候将这些妖兽激怒,他二人就别想安安稳稳的通过不冻泉潭的通道,如果再布下几套法阵禁制的话,那这二人十之**是回不来了,到时他三人有的是借口能够澄清此事。
退一步讲,就是这二人侥幸逃得性命,也必定是身负重伤,想报复?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