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闲见此是大惊失色,这等诡异的鬼道神通,他活了近百年也是从未有所耳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中也不免为之一颤。
这神鬼莫测的一击,灵力的消耗也是相当惊人的,本来他体内的灵力就如破瓢舀水一般的哗哗外流,发出这一击更是犹如雪上加霜一般。
不信邪的天闲神色中闪现出一丝的疯狂来,飞快的掐了个指决之后,再次向白斩的眉心点去,随即满含怒意,嘶哑的爆喝一声。
“去!”
只见白斩的眉心处瞬间裂开一条手指宽的口子,一缕黑烟从其眉心处飘出,而白斩却是依然岿然的屹立在那里,随之露出了讥讽的一笑。
而此时的另一边,宇文中阳的面前正悬浮着那颗骷髅头颅,口中正不断的喷出汹汹的青火,将那如沙尘暴般的苍茫风暴抵挡在其身前,而他身旁的两只尸身傀儡的口中,则喷出团团的火球融入到按青火之中,以助火势。
要知道,那尸身傀儡所喷出的青火,可是有极大的腐蚀作用的,即便是那风暴是极品法器所化,也免不了会受到那青火的腐蚀。
只几息之间,那风暴威势便锐减了半分,不过此刻的宇文中阳已是大汗淋漓,面部呈现出艰难的模样,以这个趋势来看,他恐怕是难以撑过半柱香的时间了,至于是否还有后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的天闲,见白斩一脸的讥讽,已是面现死灰之色,两击要害还不死,已经让他呈现出了崩溃之色。
而那被风暴绞散的鬼物,很快又再次凝聚成形,犹如洪水一般源源不绝,并势头不减的向其再次扑来,让其更是头疼欲裂。
他心里明白,如果再这般下去,他的优势将会渐渐失去,用不了多久,等待他的,唯有一死!
心急如焚的天闲面对着白斩那一脸的不屑与讥讽,当即怒火攻心,险些抑制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想他活了近百年,被一名二十刚出头的晚辈这般嘲笑,这百年他岂不是白活了!
稍一定神,天闲眼中闪过一抹的凶残,一咬牙,面现决绝之色来,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单手一翻,一张金光闪烁的符箓便出现在了其手中,只一眼,便知这符箓绝对非同小可。
天闲没有现出一丝的不舍之色来,直接将那金光闪现的符箓往身上一拍,其周身顿时撑起一层符文缭绕的金光罩,与此同时,其手法骤然一变,随即暴喝一声。
“破!”
风暴应声而爆,并向四周席卷而出,霎时间便将四周猛扑而来的鬼物全部击溃。
此刻的天闲,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凶虐异常,似乎已经处在了疯狂与崩溃的边缘,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杀死白斩。
“这一剑…,你必死无疑!”
天闲恶狠狠的咆哮了一声,紧接着双手再次的飞快掐动着指诀,而在其身前,一柄飞剑正在飞快的凝结成型。
此剑明显要比那苍茫剑小了五分,但其所蕴含的恐怖威能,却是之前十数倍。
夜空之中,银光散落大地,而那银光似被那苍茫剑吸引一般,竟如流星般的光丝向着剑身汇集而来。
白斩见此双眼一眯,其体内的灵力似被某种引力吸引,竟有冲体而出的感觉。
原来那汇集与剑身的光丝,竟然是此地的灵气,而以天闲为中心,方圆十数丈之内的青草已然发黄枯死,并且还有不断蔓延的趋势。
只一息不到,剑身便呈现出璀璨的流光,所散发而出的恐怖气息,让十数丈之外的白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与恐惧。
‘不好!’
白斩浑身的汗毛瞬间乍起,心中突然萌生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
没有丝毫的犹豫,鬼影残步施展开来,白斩化作一股呼啸的黑风,向着天闲疾驰而去,同时十指飞快的掐动,被绞散的鬼物再次凝聚成型,向着天闲咆哮而去。
然而那层金光罩却将数十只鬼物悉数阻截了下来,任凭这些鬼物如何的撕咬与狂抓,也无法破开那金光罩。
白斩似早有预料一般,面色笃定,其右臂一挥,宽背鬼头大刀凭空而现,并被其死死的握在手中。
与此同时,其鬼狱中的鬼气如漩涡般的疯狂搅动着,化作一股洪流,正疯狂的将鬼气灌入到鬼头刀之中。
骤然间,鬼头刀的刀身一阵的扭曲,发出一股令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气息,并如狂风般的肆虐开来,根本无视那层金光罩,直接侵入其中。
天闲忽感一股恶风袭来,使其神魂都为之一荡,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掐诀念咒,让剑身汇集更多的银芒。
下一个呼吸,白斩猛然抬起手臂,一刀斜劈而去。
“开!”
只见那鬼头刀扭曲过后,竟化为一只无躯的狰狞鬼头!
枯骨般鬼头,发丝狂舞,其空洞的双目,发出如火焰般的腥红之色,无皮的脸庞狰狞而又恐怖,口中布满了森森的尖牙,而其脖颈以下,就是那把扭曲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