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的我,明白在自身阅历和武力都颇为不足的当下,还是乖乖听师傅的吩咐最好,小心无大错嘛。
“师傅您放心,作为玄天门的大弟子,我自然会时刻以门派名誉为己任,以师弟妹们的楷模而时刻严格要求自己,诚实守信、灵活应变、不屈不挠、遵纪守法,争做一位五讲四美的优秀门派带头人!”
见到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回应,包括师傅在内的几位长辈全都面露苦笑,至于旁边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则都以高山仰止一般的目光凝视着我,仰慕之心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是从谁那里学来的这些一套套的说辞,这次回去的时候,你老老实实的总没有错处,说起来还是动身的晚了,若是早上两周的话,就可以跟着镖局的队伍走,到时候不仅安全踏实,吃住有保证,还能够多学点行走江湖的经验。”
上官师叔的妻子崔师姑笑着插话道,同不过三十出头的师叔站在一起时,看起来仿佛神仙眷侣一般,再加上站在一旁天真可爱的小师妹,当真是羡煞旁人——虽然我师父貌似也早已成婚,不过貌似妻子的身份很是神秘,派中的长辈们也从不提及此事,就仿佛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是否已经有了孩子也是个未知数。
据称崔师姑本是当朝将门出身,家里不是骑马征战的将军、就是皇城司的大内侍卫,堪称满门忠烈,身为江湖散人的上官师叔到底是怎么娶到这么一位大家闺秀,实在是让我们这帮弟子辈的都倍感好奇,不过因为这些事情毕竟涉及到了长辈的**。贸然询问实在是不敬,因此时至今日依旧不得而知。
同门中的长辈与师弟们告别后,我随即便背着行囊下山而去。
坐忘峰的山势十分陡峭,上下只有一条路,好在百年前门派大兴的时候,曾专门派人修建了上下山的石路和石桥,使得相对于过去只在山壁上打上几百个铁环权作接力的后山崖壁来说,实在是方便安全了不知道有多少倍——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条直通山顶的山道的修建,据称过去大多数门人弟子都是住在半山腰后段的位置以方便物资运送,如今则全都被挪到了近似于山巅的所在,距离用作门中长辈参悟天道、演练高深剑法、乃至于教育犯错弟子的坐忘峰顶,也不过只有半里不到的距离。
下山的沿途,有很多地方都是直接以从相距十几米远的崖壁两端拉过来的铁锁桥相连,过去的时候这些地方都是无法通行的,只有那些修为精深的长辈才能飞跃而过,这也使得寻常弟子想要去建在坐忘峰顶的长老堂、祖师堂和藏经洞,只能从崖壁下慢慢爬上来,如今有了这几条铁索桥后,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随意通行两边,门派内的生活环境也随之大大改善。
不多时我便来到了过去的门派驻地所在的半山腰处,这里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山谷,其中一侧有清泉从山顶淌下、在下端汇聚成一汪半里宽的湖面,而坐落在湖边的房舍如今在经过翻修后,已经变成了一个由派中管事和庄户及其家人所构成的小山村,周围的土地被开垦了出来,大部分都种上了蔬菜和麦子,还有一些空地上则种上了各种各样的果树,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处处显现出让人见而忘忧的田园风情,至于门内的粮食与蔬菜基本上也都是由此地供应,算是极大的减轻了原本在每日用餐上的钱财损耗——过去门派驻地位于山谷中的时候,很多上好的土地都不得不被习武场占据,而且为了美观很多地方宁肯空着也不能被用来种田,这就使得这个地方明明环境极佳,却只有很少的土地能用来耕种,所得更是难以支撑一派上下的用度,或许也正因如此,当年的门派长辈才会决定将所有人都搬上坐忘峰,把这个山谷腾出来以挪做耕种之用,正可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个山村其实只是玄天门的附庸,算是门派的一部分,所以并没有名号,村子同时也不在县衙的名册之内,不过这都属于常例,其实如今官府的力量也就只能掌握到县镇一级,那些荒山野岭虽然也被称为大周朝的国土,但是说白了都算是法外之地,这也就给了我们这些门派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其实就算是官府也是乐见于此的,毕竟若是附近出了些江洋大盗或是山贼土匪什么的,我们这些表面上服从王化的门派自然有义务去帮忙剿灭,如此一来,也算是将这些本来难以顾及到的土地算是笼罩在了管控范围之内了,算是皆大欢喜。
当然了,也因为这些门派在大周朝的特殊地位所致,使得我们这些正式的门人弟子的名碟也同常人不同,是被单独造册管理的,不过相对于那些农户或是商户来说,我们虽然很难在城内购买房产、同时绝大多数的行业都不允许从事,但是却也不会受到区域限制,不像其他人那样想要从一地到另一地去,还需要到官府那里专门办理手续、索要录引,基本上不需要缴纳城门税,另外若是门派的名声较好属于正道势力的话,不仅可以凭身份免费借住在镖局、或是地方帮派之中,还能够出点钱住在那些只提供给官员的驿站之中,不过与此同时我们也有着若是被当地衙门的巡捕房委托任务,需要尽力出手相助的责任和义务——可以说,算是半个官面身份,不过大部分的情况基本上全看自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