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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国家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去欣赏过一次,这个美丽的国家美丽的风景。
把工作辞了之后,苏辰轩和杜若兮带她去买了许多昂贵漂亮的衣服。
所谓人靠衣装,这话在何千柳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她穿上这些质量上等的衣服后,整个人,连气质都变了,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少妇,绝对没有人会想到,她曾经是大学校园里面一个穿着朴素,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清洁工。她和杜若兮站在一起,两人俨然一对姐妹,而不是一对母女。
苏辰轩为何千柳办的证件还没下来,三人又去游了一番这个国家美丽风景。
第二天下午,何千柳的证件下来了。
杜若兮看着身边的男人,她眼里心里全是满满的崇拜。
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已经见识了他的本事,所以,对他的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天,三人就订了机票。
何千柳把地下出租屋里能用的东西,都送给了隔壁那个曾经给了她一个馒头的黑人女人,含泪与他们告别。
离开之前,她又去了给了她工作相当于给了她再生的大学,她谢过那个好心的保洁部主管,又在大学校园里拍了些照片留念,最后,她在这片土地上跪下,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脚下的这片土地。
“别了,M国!”飞机起飞的时候,她轻轻的说道,两行泪水,终于,从她的眼角滑落。
二十多个小时后,三人回到了C市。
走出机场,何千柳忽然变得紧张激动了起来,她拉扯着杜若兮的衣袖:“兮兮,我这么穿合适吗?你爸,会不会觉得很难看?”
杜若兮只觉得鼻子一酸,她摇头道:“不,妈妈,您这样,很漂亮。”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和苏辰轩已经委婉的告诉了她胡道明患病的事情,以及这些年他所犯下的罪行。
他们以为,何千柳一定会哭晕过去,没想到,她却安静得出奇。
在她的心里,她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还能再见到胡道明,她只当他已经死了。现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她只当,他活过来了,只是为了与她见上一面。
上天已经给了她这么大的恩惠,她还有什么可乞求、可悲伤、可痛苦的呢?
这么多年来,她经历了多少苦难,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够把她打倒的了。
三人直接去了医院。
尽管只离开了几天,但是每一天,杜若兮都有联系医生了解胡道明的病情。
从医生口中得知,胡道明的病情是稳定的,生命体征一直处于正常范围内,只不过,并没有醒来的迹像。
中途,杜若兮提议先去宠物医院。
金刚鹦鹉在医院里得到了很好的医治与照顾,它已经完全恢复了。
一见到杜若兮,它嘴里就叫唤个不停:“小姐,你好!小姐,你好!”
杜若兮向何千柳解释:“妈,这是爸养了二十年的鹦鹉,它很通人性。它叫小鹉。”
何千柳俯身看着这只乖巧的小东西,喃喃道:“小鹉,谢谢你替我陪在了阿明的身边这么多年,谢谢你。”
小鹉歪着脑袋,两只眼睛盯着何千柳怔怔的看着,它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张嘴道:“先生,太太,先生,太太!”
何千柳眼眶一热,热泪涌了出来,她点头道:“嗯,小鹉,我们去看看阿明,好不好?”
小鹉点头:“好,先生!好,太太!”
医院的病床上,胡道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与他们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何千柳提着小鹉,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她挪步走到床头边,看着躺在病床上,动也不能动,完全依靠机器与药液维持生命的男人,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了下来。
“先生,先生!”小鹉在笼子里扑腾着。
这时,原本很平稳的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心跳,呼吸等数据忽然飘高,但仍在正常范围内,看样子,胡道明是有感应,或是有意识的。
杜若兮倚在脸色凝重的苏辰轩身边,心情沉重非常。
她看着何千柳走到床边,看她蹲了下去,听到她轻轻的呼唤:“阿明,我回来了。我是千柳,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哭着笑道:“阿明,你再不醒来,我可要走了。”
床上的人,静静的躺着。
何千柳已经了解到,她等了多年的男人,已经患了晚期癌症,所剩时日已不多。
她以为,她不会再悲伤,可看着这个男人像没有了生命般的躺在这里,她还是忍不住悲痛。
“阿明,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吗?我在M国等了你二十年,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当年跟你离婚后没多久,我就后悔了。这二十多年来,每一天,我都在后悔。阿明,当年我不该冲动,如果我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你当年作出的决定,我们也不会分开二十二年之久。阿明,我好难过。我听阿轩说了,这么多年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