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不管你前生是少爷,还是后世是宰相,一朝做了奴才,心里只能装着自己的主子,不管你主子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儿,还是被人嫌弃的糟粕,只要是你的主子,就得时时刻刻揣在心上。这些话是卢桂升在祝大宝七八岁初入宫时教给他的,横竖不过“忠心”二字。如今,主子被人在眼皮底下带走,祝大宝心里窝火又难受。皇上从大殿上走下来问他话,他竟一句也答不上来了。
原本东方墨隐还想着今日朝堂之上倒是无事,即便是换了押粮送钱的官,那锦荣城也没有什么反应,谁知下了朝还没多大会儿功夫就看见祝大宝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卢桂升把祝大宝好赖搀扶起来,又皱着眉头问了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给皇上说啊。”
“我家主子……被……被锦荣城带走了。”祝大宝大喘了两口粗气终于把话捋顺了,“昨儿晚上皇后娘娘与国丈说皇上不去凤荣殿,更不曾宠幸皇后,于是俩人设计要害我家主子,赵妈妈今儿早上过来说了一句,好像是要用什么毒药。不久前,锦荣城就到了冷宫,谎称皇上您晕厥了,请我家主子去看看,奴才跟挽情想要跟着,谁知被那些奴才押着根本动不了,等他们都走了,奴才已经意识到有差错了。待醒过神来,轿子也走了,人也散了,奴才这才赶来看看您是否无事,眼看着您无事,奴才也放心了,但主子却不知何处去了……”
东方墨隐听了这话,顿时胸腔里憋闷已久的一团火浑然炸开,这锦荣城只当他是软柿子,任意捏么?!
“卢桂升,宣朕旨意,锦荣城,斩九族,灭满门!”东方墨隐捏紧了拳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这整座皇宫都燃着了。
卢桂升甩了拂尘,并不敢答应,反倒是安慰东方墨隐,“皇上,现在要紧的是,先把王妃娘娘寻回来,这灭九族之类的话,等着王妃娘娘回来再说也不迟啊。”
也不知这东方墨隐有没有把这话听进心里,沉默了一会儿,咬着牙对卢桂升说,“去凤荣殿。”
卢桂升不敢再忤逆,高声叫着,“起驾!凤荣殿!”
话声未落,龙辇便由几个身着紫衣的奴才抬到了东方墨隐跟前,四个人齐齐整整地跪着,后面还有两个太监撑着华盖跟着,再往后便是一队小太监垂手立在那里等着东方墨隐坐龙辇。
这皇上也顾不得仪态庄严,气呼呼坐上去便让奴才们抬到凤荣殿门口。
好赖有卢公公催着,奴才们脚下加快了步子,不多时辰便到了凤荣殿,只见那里一片升平,宫女们绣花的绣花,浇水的浇水,一见东方墨隐来了,齐齐跪下道了声,“吾皇万岁!”
坐在屋里的锦罗华与赵妈妈也听了声儿连忙出来迎,却见东方墨隐已经大跨步走进来,脸上显然是怒意,但他一上来便将锦罗华揽在怀里,倒弄得锦罗华不知所措起来。
立在一边的赵妈妈也羞得别过脸去,稍过了一会儿才反过味儿来,急急从这屋里走出去,还喝令着一众跟着皇上的奴才也退出去,一眨眼的功夫,这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东方墨隐与锦罗华两个人了。
东方墨隐一言不发地将锦罗华横抱起来扔在床上,幸好这凤榻铺了七八床褥子,再怎么扔那也是软软和和,锦罗华没觉得有一丝疼痛,倒是看着东方墨隐立在床边一时乱了心思,莫不是昨日还嫌他不来,今日便要同床共枕?可这大白天的,让下人们看去可怎么说?
东方墨隐可不管这个,上来便取了锦罗华头上的华冠扔到地上,又不管不顾地压在这女子身上,锦罗华说来不过十七岁,又是闺阁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但看着东方墨隐凑到自己面前,又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搅得锦罗华心绪也不安稳起来。
东方墨隐一把将锦罗华的对襟袄撕开,一猛子扎过去就要吻她的脖子,锦罗华此时浑身发烫,由不得他做,又由不得他不做,一时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却听东方墨隐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这阵子心里净想这事儿了不是?”
锦罗华一时有些羞赧,这皇帝把她当做了什么人?!竟说出这种话来,但她也不能否认,自己三番两次去找皇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见锦罗华闭了嘴没回答,东方墨隐又用力撕下锦罗华的内衬,一瞬间,刚刚的一身华服,此时变作了破布碎片,锦罗华捂着上面顾不得下面,捂着下面顾不得上面,原以为东方墨隐会有下一步动作,谁知,刚刚还如发狂一般的男人此刻却坐到了圆凳上,眼睛里既有鄙夷又有不堪地望着她。锦罗华这才看见东方墨隐眼睛里藏着的猛兽,这个男人不是要疼爱她,反而是来羞辱她的。
锦罗华扯了一床被子遮掩身体,却听东方墨隐坐在那儿寡淡地问她,“你还知道羞耻?”
“臣妾……不知圣上何意。”锦罗华佯装镇定,可偏偏镇定不得,滚烫的泪滴掉下来,眼巴巴望着东方墨隐。
“无忧现在在哪儿?”东方墨隐冷着脸问道,那眼里似含了刀,单单被他看着便浑身疼。
锦罗华一时耐不住,又使出在家里的小姐性子,“说到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