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只青铜鼎,一座冷宫,究竟埋藏了东方墨隐什么秘密?当初生活在这里的旧人,又是去了何方?百般疑问还未知,却又听敲门声乍响。
一听门外人是莫管家,挽情不等诡无忧下令便利落地跑去将门拉开。
立在门外的果然是莫管家,穿着一身武夫的衣服,挑着两只不大不小的木箱,正憨笑着看着挽情呢。
“说完了事儿就快走吧,莫给咱们寻麻烦。”只听一人在莫总管身后说这话,原来,莫总管身材魁梧,竟将引路的小太监挡在了身后。
挽情与莫管家朝小太监道谢过后,便一同进了冷宫后门。诡无忧将铭文拓本放下后连忙出来迎他。
莫管家一看诡无忧便将木箱好生放在一旁,扑通跪下了,“奴才给主子请安!”可怜王妃娘娘此刻竟穿着这种粗布素衣立在面前,莫管家看了诡无忧与挽情的穿着便猜出他们在这里过得定是极不似王府舒坦的。可王府如今也是有些落魄的,许多奴才眼看圣上再不回来,便也领了遣散银子回乡谋生去了,只有他与几个老人还留在王府心心念念等着圣上去回府看看。想到这里,莫管家一个大男人也红了眼眶,怎么就一夜之间有种树倒猢狲散的感觉了?明明王爷是做了圣上,可怎么做了圣上反倒连王爷都不如了?
“莫管家,快快请起。”诡无忧连忙把莫管家扶起来,“走了一路过来,快歇歇吧。挽情,给莫管家倒水喝。”说完又问,“莫管家,可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王府里好着呢,有奴才守着,娘娘您大可放心。”莫管家强装笑意,他不愿让自己还在吃苦心忧的王妃在为他们那些琐事烦恼,“奴才是看娘娘临走时也没带什么衣服,便让人给娘娘收拾了收拾,连带着挽情的一并送过来了,早晚还是天冷,穿些厚衣裳免得着凉。”
“多谢莫管家还惦记着我俩。”诡无忧心上又是一阵感动,“你是如何进了这皇宫找到这里来的?”诡无忧没告诉莫管家皇帝说不再见王府之人,白招惹了莫管家伤心又增添了误会。
“原本是不让我进的,给了守门将士些银子,又给刚刚引路的太监一些,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莫管家说完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奴才也给您带了些银两,在宫里少不得用得着的。”
“那王府开支可还足够?”诡无忧担心,东方墨隐这不见面,连银两也不拨付了,那一家老少该如何是好?
“足够了。多亏娘娘之前说要节俭着过日子,现在积攒下不少呢。您别惦记着我们了。”莫管家又喝了口水便站起来,“奴才给您把箱子搬到屋里去。”说着由挑起了木箱,由挽情领着进到堂屋里去了。
放下东西,莫管家便又嘱咐挽情,“在宫里,不比在王府,有人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自己忍着点,但要是有人要欺负咱们家主子,你可得护着,咱们主子对你不薄,知道了?”
挽情点头,莫管家虽然没在宫里,可这话却是嘱咐的到位,挽情记在心里,却也体察出现在光景不同了,连莫管家都说出这等话来。
从堂屋出来,莫管家便对诡无忧道别,“娘娘,奴才先走了,不然被人知道了,奴才受罚倒不打紧,免不了要拖累主子您的。”
“恩。那莫总管回去路上小心,王府的大小事宜也要莫总管多费心了。”诡无忧想着刚刚领路的人怕是已经走了,到这冷宫后门的路又是七拐八拐,于是让许辋川将莫总管送到皇宫西侧的青龙门处。
这一眨眼的功夫,又到了正当午,奇怪的是,今儿中午竟没人送午膳过来,祝大宝一大早出门到现在没露过面,许辋川又送莫管家去还没回来,挽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是诡无忧的人自是不方便去御膳房过问。这主仆二人便一直等着,也一面猜忌着,这卢公公罕见如此,不知是为了何事。
正想着,便有前两日送饭的小太监提着食盒来了。“今日卢公公还在朝上陪着皇上。往日里都是卢公公亲自吩咐给您送什么,奴才怕您等急了,便自己安排了些下人吃的给您送过来的,您先勉强吃些吧。”说完便急匆匆要走,却被诡无忧叫住。
“这位小公公,圣上到现在也没下朝吗?”
“是啊,听传话的说是圣上跟韩大人吵起来了,国丈和一众大臣正劝架呢。”小太监指了指食盒,“您快吃吧,本来饭菜就有些凉了。”
“恩。有劳公公了。”诡无忧听了小太监的话脸上似是波澜不惊,心里却觉得那位国丈很是蹊跷,照常理来说,他若是威胁皇帝之人怕是巴不得皇帝的旧亲信离皇帝远些,怎么眼下竟还劝起架来了?
却说朝堂之上,东方墨隐正站在高台上呵斥着韩九绝,“朕让你回去反思如何处理边患,你今早给朕递上来的折子写了什么?国泰民安,太平盛世,不用介怀小国纷扰?!这是你作为将军该说的话吗?!等小国纷扰的战火烧到朕脚下,你才看的进眼里,是不是?!”
韩九绝虽说是跪在地上,但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说错的地方,“不过是瑟江国一支而已,皇上便弄得这样人心惶惶,臣私以为圣上是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