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莉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只留下危机四伏的困局,和暴跳如雷的波布。△,..
在吴鸣的分析中,外围埋伏下来的枪手,很可能是霍莉故意引出来的。大概她在宝石到手后,巧妙地触动了某种机关,从而令阿拜的防卫人员有所警觉。而霍莉这样做的目的,想来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吴鸣和波布临时起意,想要把那宝石据为己有,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制造更大的混乱,以便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脱身出去。
所以,继续从眼前这个出口突围出去几无可能,最安全的做法大概只有暂时退回原处,争取更大的回旋空间,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别的出口。
很明显,霍莉留下来的时间不多,以她的身手,大概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逃出通风孔,而她的下一步行动意图也已经透露出来了:她将找到雅吉,利用那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傻瓜,进一步逃出拉吧特这个城市,至于接下来会不会除掉雅吉灭口,吴鸣简直不敢去想。
在带着波布退回藏宝密室的过程中,吴鸣回想起了那所谓的“欲念的诅咒”。在这个细节上,霍莉大概并没有说谎,她设下的这一整个骗局,应该就是为了实现在拿走宝石的前一瞬间,吴鸣自己主动上前核查的那一个动作。
正如霍莉所讲,那就相当于吴鸣替她挡去了诅咒。
欲念的诅咒,吴鸣有所了解,那指的是令前摩骆哥王室困扰已久的一个传言。
前摩骆哥王室为这世界上最富庶的王族之一,地位尊贵无比,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几个世纪来,每一名王室成员的家庭生活都不曾长远,不是遭遇婚变,就是伴侣出现人身意外,到最后只得孤独终老。
这种现象并非偶然,而是王室被下了诅咒。
据说在二百多年前,刚刚成为摩骆哥国王的哈桑一世曾侵犯过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巫,尽管他在后来想方设法对此进行弥补,希望能得到女巫的谅解,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女巫最终含恨而死,并在死前施下了毒咒,要哈桑一世的子孙后代永远迷失在欲念中,永远得不到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对吴鸣而言,那样的传说言之不详,而且带有过多的迷信色彩,如果不是脑子里恰好被灌输了相关的内容,他自己根本不屑于去接收类似的东西。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诅咒真的存在其科学依据,那又能怎样?吴鸣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上被印了什么诅咒的印迹,因为他就是从诅咒中突围而出的——有什么诅咒会比末世后的人生更加令人绝望?
如果霍莉事先把一切都明说了就好了,吴鸣不会介意替她挡下这个诅咒,然后接下来的合作无疑将愉快而顺利,而不是像眼下这样,再度发生令他最难于接受的背叛。
藏宝室内仍没什么异常发生,只不过墙壁上的油灯都已经熄灭了,波布肚皮上的射灯成为了唯一的光源,整体气氛也因而变得更加阴森。
波布正经发泄了一通,将玻璃柜里的金银财宝摔得到处都是,甚至那把无比珍贵的金刀都被他踹弯了,只差没开上几炮,把所有东西都轰得个稀巴烂。
“我们眼下该怎么办?”打砸过后,那壮汉终于记起该表现出一流战士的冷静,便也学着吴鸣的样子,在墙壁间四处打量起来,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别的什么机关。
吴鸣摇起了头:“你觉得我们从来时的路撤出去怎么样?既然出口被人封住了,那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的动向,而如果我们杀个回马枪,有没有可能出乎他们的意料?”
和波布这样头脑简单的人商量对策其实是白费力气,因为他的强处不是分析局势,而在于执行,就像眼下这样,吴鸣才提了个头,他就已经拎起了磁炮,向着来路迈开了步子。
“我们就去大干一场吧!谁敢挡我的路,我就把他轰成碎片!”波布气吞山河般地大叫着,粗胳膊在黑暗中来回挥舞。
“算了吧……”吴鸣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可以麻烦你把那个玻璃柜帮我移开一下么?我需要看看那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类似的机关。”
波布顺从地转了回来,一把将玻璃柜推散到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你把我当成干苦力的了么?虽然你刚才拉倒我的那下主要是我脚滑了,可是以你那科学家的小体格,其实劲儿也不算小了,怎么,你平时也有健身的习惯么?”
“是啊,是啊……”吴鸣支吾着应付了两句,却突然看到波布左耳挂着的通信耳机闪动着微弱的蓝光,“等等,那是通话请求?”
波布终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咧开嘴笑了:“我说这耳边总像闹鬼似的,估计部长已经试了好半天了,一直想要联系我们呢。”
吴鸣望着耳机上的数字显示屏,通话请求的确来自于烈獒,只不过使用的却是军用频段,而那也就意味着这番通话很有可能被军方监控到,如果不是事态到了万分紧急的程度,一向小心谨慎的烈獒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接受通话,打开外放!”
吴鸣暗暗咬了咬牙,在极短的时间里把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整理了一下。
烈獒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