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自己的本事,还得看命!不说那赵有财,就说那流贼李自成吧,若不是那几年的******,他还不是个寻常的驿卒?谁知道他有那么大本事?”
“那倒是!”徐鹤城点了点头,李自成进入中原之后,纵横捭阖,数省官军不能胜,早已声名鹊起,徐鹤城自然是知道的,他叹了口气:“贤弟,听你这么说那赵有财不是做的挺好的吗?为何要让我去代替他?”
“就是因为他做的太好了!”刘成的神色严肃起来:“鞭长莫及,尾大不掉呀!”
徐鹤城微微的点了点头,他也是做过邪教教主的,立刻就明白了刘成的意思。如果赵有财只是去代理产业买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只能控制这条贸易线路上的一个节点,没有自立门户的能力。但如果当真拿下大员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手中有兵、有地、有独立的财源还有官职身份,江南和台湾又相距陕西数千里地,时间一久若是自立门户,刘成还真拿他没有什么法子。
“大哥!”刘成目光炯炯,盯着那徐鹤城:“你莫要看南边还没起来,只要能把那大员港拿下来,不出三五年时间,只会比这边强,我身边虽然有不少人,但江南之事我只信的过你一人,也只能托付给你一人!”
“那,那贤弟你打算怎么安排赵有财,他可是有功之臣呀?“徐鹤城有些犹豫的问道。
“自然是调来啦!总不能留在南边给大哥您难堪吧!“刘成笑道:“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他的。这次东虏西征没有拿下归化城,攻守之势就变了,和漠北诸部、辽东那边的事情我打算都交给他,你去南边的时候,我调一队精兵护送你,还有杜固在那儿,由不得那赵有财不听话!”
听了这番话,徐鹤城有些犹豫,刘成看在眼里,心知对方只怕是放不下巴图尔许下的高官厚禄,他低咳了一声:“大哥,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准格尔人那儿当再大的官也是个外人,没有根基。我那岳父岁数也不小了,万一有个闪失,你觉得那个必阇赤你还做的下去吗?再说你在山东的那个弟弟——“
听到刘成提到那桩旧事,徐鹤城的眉头一跳,全身的肌肉立即紧绷了起来:“贤弟说的不错,我答应你去江南,不知要何时动身?”
“不急,不急!“刘成见自己的话奏效了,心中一喜,赶忙笑道:“好歹等过了冬,明年开春好上路再说,也让兄长你把这边的事情料理一下。”
大同,总督行在。
夜已经深了,街道上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书房里,杨嗣昌坐在书案前,一边看着塘报,一边比对着一旁的地图查看着形势,老仆杨青侍立在身后,看着主人操劳,目光中满是怜惜。
“少爷,时候不早了,先歇息吧!”
“嗯!”杨嗣昌应了一声,却不没有动弹,依旧死死的盯着地图,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叹道:“国家每年耗费粮饷亿万,养兵百万,却无可战之卒,当真是可悲可叹呀!”
“少爷为何这么说?不是李大人已经从陕西借兵回来了吗?还大败鞑虏,擒拿住了一个大虏酋吗?”
“太少了!”杨嗣昌叹了口气:“李御史借来的杜参将麾下只有千余人,虽然精悍,可是东虏西虏加起来有数万人,他拿住的那个虏酋也不过是扎鲁特人的首领而已,虽然很是提振士气,却济不得大事。”
“少爷,我听说宣大乃是朝廷重镇,难道就无可战之兵?”
“倒也不是没有可战之兵!“杨嗣昌恨恨道:“只是各将都将可战之卒放在身边,当做安身立命的本钱,唯恐有所伤损,哪里还想着杀敌报国!“说到这里,他心情越发烦乱,随手一挥将几案堆得老高的塘报扫落地上:“如今西虏在边墙外筑城,显然是为了经营巢穴,为长久计,可一说要进攻此城,诸将便切词推脱,怯懦不前,长此以往,国事还如何了得呀!”
正说话间,外间传来通传声:“大人,有塘报!”
“拿进来!”杨嗣昌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矜持,他接过新送到的塘报,拆开一看,脸色微变:“刘成到夏米庄了,怎么这么快?我给京师的奏疏还没回音,他怎么就到夏米庄了?”
“这是好事呀!少爷,您不是正愁着没兵吗?刘总兵就来了,哎!总算老爷当初没看错人,选了个有人心的,知道报恩的!“杨青早就笑的看不到眼睛了,浑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杨嗣昌脸色阴沉,全然没有喜色。
“没有得到军令,便私自出兵,这刘成到底是想干什么?”
大同府驿站,次日午时。
“大人,一共有六件盔甲,都在这里了!”郝摇旗恭谨的说,他身后的院子里摆放着六张椅子,每张椅子的靠背上都套着一件铁甲,阳光照在甲胄表面的铁叶、刷了漆的钢板、镀银锁帷子上,闪闪发光。
“拿一张角弓来,还有一壶箭!”刘成在仔细的鉴别过了每一副甲后,发出了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命令,不过郝摇旗还是习惯性的服从了命令。不一会儿,亲兵就拿了角弓、箭矢过来。刘成拿起弓箭,走到相距盔甲大约十步左右的距离,瞄准每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