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何必如此!“刘成笑着从身后拉过一人来:”我今日等到我这义兄才一同来的,时间又没有个准,如何敢让两位大人在城门久候!“
吕伯奇与马子怡这才注意到刘成这个“所谓的义兄”,只见此人身着一身锦袍,头戴六合一统帽,倒像是一个殷实的商人。倒把那个缙绅弄得满脸通红起来,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一屁股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低头吃菜。
“刘大人,他不问我问可不可以?”
众人转过头去,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赵有财,只见其笑嘻嘻的捧着酒杯走了过来,他去朝邑的事情,场中倒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众人还以为他还在为过去的事情怀恨在心,想要过来找刘成的麻烦。纷纷替他担心。
“自然可以!“
“那好!“赵有财笑道:”那若是做得来,可否分润一二呢?“
旁人听到赵有财这么说,耳朵都竖了起来,在座的虽然多为缙绅。并非商人,但当时商品经济已经十分兴盛,这些缙绅都清楚田产固然是传家的根基,但若想发财还是经商更快,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只能在乡里放放高利贷。开开当铺,盘剥乡里罢了。听到赵有财这么问,岂有不动心的?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须得问我义兄!”刘成侧过身子,将身后的徐鹤城让了出来。徐鹤城笑着站起身来:“赵三爷,我这人最好的便是朋友,天下的钱是挣不完的,赵三爷若是有心,加上你一股又有何妨?”
“那在下就先谢过徐先生了!”赵有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退了下去。旁边桌子的缙绅们见状也不肯后人,纷纷过来主桌敬酒,十杯倒是有七八杯是敬徐鹤城的,还纷纷留下名刺,邀请其来家中做客,倒把今日的正主吕伯奇给冷落了。吕伯奇与刘成打交道久了,知道他做事情必有深意,倒也不着脑,只是笑嘻嘻的与马子怡喝酒说些小话。
“哎呦!”刘成背上突然一阵剧痛,回头一看却是敏敏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原来蒙古少女方才在他背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刘成着脑的问道:“你这是作甚?”
“只许你刷把戏把这些笨蛋们耍的团团转,就不许我拧你一下吗?”敏敏笑嘻嘻的说:“怎么了?要不要我把那徐鹤城和你的关系都捅出来,让大家都知道知道?”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刘成不禁哭笑不得,在场的人中对他和徐鹤城关系知道的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位汗女了,光是把徐鹤城向准格尔汗贩卖军火换取骑兵的消息捅出去,就能让刘成吃不了兜着走。
“饶了你?!”敏敏眼珠子一转:“只许你耍弄他们,却不许我耍弄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好好好!敏敏别吉,您想要什么就直接开口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答应你!”刘成说到这里,赶忙补充了一句:“不过那火箭的事情暂时还不行,原因你也是知道的。”
“谁说我要那玩意?”敏敏笑道:“我的要求和他们一样,也要在你身上掺上一股!”
“掺一股?”刘成闻言一愣,他心知这位汗女虽然还不满十六,但明彻人心之处,尤胜积年老吏,自己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只怕早让人家看的干干净净了。平日里那些小手段还是早点收起来的好,自己今天把徐鹤城拱在前面,自然是为了打这些缙绅的囊中那些黄白之物的主意。这目的肯定是瞒不过敏敏的眼睛,而敏敏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错!”
“那敢问一句,别吉你打算用什么掺股呢?“刘成小心的问道:”银子?还是别的?”
“银子自然是没有的!“敏敏笑道:”我这次来中原才开了眼界,你那工厂里一个工人一天纺出来的纱。织出来的布抵得上我们部落一个女人一年做的,纱还更细、布也更漂亮,而一匹布可以换三十只羊的毛,这种买卖我们蒙古人再怎么做都是要亏本的,哪里会有银子来你这里入股?“
“嘿嘿!”饶是刘成面厚心黑。听了敏敏这番话也有几分脸红,虽然他现在的水力纺织厂比起后世的纺织工业不过是小儿科,但用来和游牧部落玩剪刀差还是足够的,这种买卖再做下去,草原上的那些游牧部落都只有成为债务奴隶的份。他正想解释几句,却听到敏敏说:“我们没有银子,只有人,那便用人入股吧!”
“人?”刘成有些惊讶的问道:“哪个人,莫不是你?”
“我?“敏敏闻言一愣,随即脸上泛起迷人的笑容:”好呀。不知道我在刘大人眼里值得多少银两,可以当得几成股份呢?“
刘成刚想开口回答,幸好穿越前几次不成功的恋爱经历留得的本能发挥了作用,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赶忙笑道:“敏敏你又在说笑,你在我眼里乃是无价之宝,又岂是区区银钱可以换的来的。”
“呵呵!”听到刘成的回答,敏敏的笑容更是灿似春花:“这还差不多,准格尔大汗的女儿,又岂是银钱可以换的来的。我说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骑队。“
“骑队?敏敏你莫非是要那三百骑兵入股?“刘成听了一愣,暗想你这也未免太会做生意了,这三百骑兵是用来换鸟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