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淡淡扫了她一眼,对于她这种张狂的言论,不怒反笑,点点头,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挺好。”
“那我明天就去接他放学,白天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跟陈聿简交代一声,以后我就不去盛鼎上班了,好好的在家里相夫教子。”这四个字她说的十分自然,似乎这本就是她该做的事情。
周衍卿脸上的笑意浅了一点,望了过去,而她仿若未觉,一脸欢愉的吃着碗里的,看着眼前的。好像是怕他会抢走自己爱吃的那一份。
今夜,周衍卿留宿,少不了要翻云覆雨一般,对于周衍卿的体力,程旬旬从不怀疑,她尽力配合,都是成年男女,既放的开,也做到了极致的身心欢愉。程旬旬趴在他的上面,长发垂落,发梢拂过他的皮肤,略有些痒,抓人心,挠人肺。
他抬手轻撩了一下,捻了一小撮头发,说:“你剪头发了?”
程旬旬眼神迷离,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欲,低低的笑了笑,说:“从进门开始,我就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出来,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她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甩了甩脑袋,说:“好看吗?”
她把头发剪短了一些,还有层次,周衍卿圈住了她的腰,双腿夹住她的,抱着她侧了个身,程旬旬咯咯的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你怎么那么不专心,是不是厌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管我的头发。你这样清醒,是不是表明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诱惑力了?嗯?”
“怎么没有,你难道感觉不出来我的隐忍?”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丝,缓缓往下很快就到了尾巴,她乌黑的头发一点一点的从他的指尖滑落,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极浅的失落,笑说:“你长大了。”
“嗯?”
他抬起了眼帘,随手拿了个靠枕过来压在了脑袋下面,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你终于长大了。”
程旬旬嘁了一声,旋即抬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稍了一用力,便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将他压在了身下,笑说:“说的好像你是看着我长大似得。”
“差不多。”
“那你就是变态,打小你就开始偷窥我了。”她说着,就低头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巴。
床事,要互相取悦才能真正达到身心的欢愉,这一次,程旬旬和周衍卿都做到了,他们做到了互相取悦。
只是周衍卿是因为感情所致,而程旬旬却未必。
对于她的忽然转变,理由是什么,周衍卿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拆穿,他知道这样和谐的时光,有一刻是一刻,如果说破了,不知道她会怎样的争锋相对。这样也好,起码她能够安安分分的在他身边待着,不会做其他更多的事情,让他无暇顾及。
隔天清晨,周衍卿如言亲自送她去了盛鼎。
程旬旬直接去了陈聿简的办公室,两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说话了,自程旬旬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之后,跟他们这几个人一直都没有正面交流,孙杰不必说,俞学钧那里有时差平日里也不太打电话,现下就更不会打过去。
陈聿简在同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也能做到视而不见,像这样直接进他办公室,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陈聿简微笑,说:“有事找我?”
“嗯。”程旬旬坐在了沙发上。
陈聿简自觉地走了过去,说:“什么事?”
“明天开始我不来上班了,还有我想见见周衍臻。”她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来意。
陈聿简蹙了眉,说:“有事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转达。”
“陈聿简,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要找他的话,不一定要通过你,对不对?”她轻笑了一下,眯眼看着挂在墙上的画,说:“要不是我觉得他这个人比较危险,我肯定不会通过你。”
“既然你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就更不该与他有任何接触。”
“其实我也不该相信你,但是我没办法,这件事我必须要做,就算是危险的事情我也要做。而且有你在。”她抬头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笑说:“我想看在盛鼎的份上,你也不会让我出事的哦?”
陈聿简眸色微沉,深深看了她一眼,说:“当然。”
“帮我约一次,如果不同意,那我就自己约。”
“好,你等我电话。”
程旬旬微笑着站了起来,冲着他伸出了手,说:“谢谢你。”
陈聿简看着她那种疏离到冷漠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她收回手之前,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并没有立刻松开,木然的看着她,说:“对不起。”
他的语气和态度认真而又诚恳,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程旬旬知道他这是想求和。
她轻挑了一下眉梢,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手,笑说:“恐怕还不行,也许等我恢复记忆之后,才能够理解你们的用心良苦吧,起码现在为止,不行。”
她说完就离开了,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办公室,毫不犹豫就走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俞学钧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