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鬼。”程旬旬冷哼了一声,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然而周衍卿握的很紧,并且越握越紧,程旬旬的手骨都被他给别疼了。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呼道:“你这是想捏碎我的手啊,臭混蛋,生病也忘不了欺负我!我就应该把你丢在山凹里,自生自灭!”
程旬旬连着打了他三下,但他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半睁着眼睛,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盯着她看。程旬旬余光瞥见他的目光,不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微微侧开头,抿了抿唇,说:“快松手。”
他的掌心很热,胸膛很暖,这会静下来,隐约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
周衍卿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依旧半睁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程旬旬架不住这么被他看着,皱了皱眉,侧目看了他一眼,说:“你看什么。”
两人对视之后,周衍卿却忽然松开了手,转开了头,低低的咳嗽了两声,眉心紧拧,露出痛苦了表情。
他的手一松开,程旬旬就收回了手,手上还有他留下的余温,程旬旬呆愣了一会,才迅速的回过神来,转身拧了一下毛巾,继续给他擦身,擦完之后帮他把衣服穿好,用被子牢牢裹住他的身子,然后再拿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的脸,外面风大雨大,屋内倒是十分安宁。刚才他说的那句胡话,一直在她的脑袋里徘徊,想起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爱你?我那么傻吗?明知道你害过我,我还要爱你。”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沉默了好一会,长长吐了口气,“我失败了,但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这样错下去的。”
程旬旬没支撑多久,就趴在了床上睡着了。
清晨起来的时候,程旬旬的身上搭着被子,但她还是被冻醒了,一个激灵就直起了身子,初初醒来,目光没有焦距,直直的看着墙壁,好一会之后,才逐渐清醒了过来,立刻伸手过去探了一下周衍卿的体温。
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她暗暗的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腰酸背疼。小屋的木门被人敲响,大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程啊,醒了吗?我给你们送早饭来了。”
“啊,起来了大嫂,你等一会啊。”她说着,立刻站了起来,双腿一阵发麻,她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好一会,才原地蹦跶了两下,快步过去开门。
大嫂这是把家里头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他们两个人了,早餐特别丰盛,她还拿了感冒药过来,一份是给周衍卿的,另一份则是给程旬旬的。
她只嘱咐了两句就走开了,程旬旬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在门口站了一会,走回去的时候,周衍卿已经醒了。
两人只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程旬旬拿了洗漱用品出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去主屋拿了点热水过来,帮周衍卿擦了脸,又让他简单的漱了一下口。等给他喂完早餐和药之后,自己才拉过椅子,坐在桌子前吃早饭。
程旬旬吃早餐的样子,看起来特别专心,心无旁骛的。她本事一个特别挑剔,并且挑剔到吹毛求疵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她的样子,却又变得朴实无华,什么样的东西她都可以接受,苦不怕,更不怕累,那么坚韧而坚强,没有丝毫娇气和抱怨。
其实很多时候,女人的承受能力远比男人要强。
程旬旬吃完早餐,就收拾好了碗筷,出去之前还是跟周衍卿说了一声,“有事你叫我,我去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完,不等周衍卿有什么回应,她就转身出去了。
程旬旬出去之后,就一个上午都没有进屋,但周衍卿在屋子里能够听到她跟大嫂时不时聊天的声音。偶尔还会从门口走过,卷着袖子,似乎是在干活,不过也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热情度很高。
中午,程旬旬在旁边帮着大嫂做午饭,她也只能打打下手,大嫂是个很能干的女人,什么都一把抓,一个人能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干的妥妥当当,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说起来,从你们两个的穿着来看,应该不是普通人家吧?怎么会到这里?还摔下了山,过来旅游的?”
程旬旬抿唇笑了一下,说:“差不多吧,之前不是说有流星雨吗?百年难得一遇,就想着过来看看,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天气,不过山上的风景确实挺好的,不是说这里有开发成旅游景点了吗?”
大嫂一听,噗嗤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都是些噱头,一定是下山村的人搞的。说起来那山上的地盘,应该属于我们村才对,谁让咱们村子小,又穷。承担不下来,就只好让他们去搞,结果好了,那就成了他们的地盘了,咱们村连一点分红都没有。”
“现在更过分,我听说那些个商人来投资根本就是不开发旅游景点的,是来开发墓地的,前几天我听石头说,好像风水师找到了咱们这儿。人家看到的地方就在附近,跟村子相邻。不知道最后要怎么解决。”她叹了口气,说:“这墓地要是真搞起来了,咱们这儿还让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