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话,“闭上你的狗嘴。”
周衍卿哼笑了两声之后,便不再说话,是稍稍动了动双手,回抱住了她的身子。
这种时候他们也只有彼此了,有那么一瞬,程旬旬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在这里,她只有他,而他也只有她而已。慢慢的竟然连恐惧都没有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险境中的美好时光?
两人最后是被这里的村民给救了。
周衍卿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程旬旬蹲在一个火炉边上烤火,身上穿着一件特别老土的棉袄,披散着头发。虽然她换了一身衣服,但周衍卿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外面的天色全暗,屋子有些简陋,呼呼的能听到风声,灯泡微微晃动,光线也跟着晃动。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身上的被子有些旧,并且还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伸手将被子扯开了一点,咳嗽了两声。程旬旬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伸出手拿掉了搭在头上的毛巾,笑说:“醒了?”
“我要喝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程旬旬起身走到一边,拿了个碗,从水桶里舀了一碗水,走到了他的身边,递到了他的面前。
周衍卿没有伸手接过,只是同她对视,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程旬旬微微皱了皱眉,说:“你要干嘛?”
“我现在动不了。”
“你等会,我出去问问大嫂,他们这里有没有吸管。”
“我要热水。”
程旬旬瞪了他一眼,说:“麻烦。”
说完,她就转身,将手里的碗放在了桌子上,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开门走了出去,外面还是下雨,淅淅沥沥的听起来挺大。没一会就听到程旬旬特别友好的声音,“大哥,家里有热水吗?”
“有,你先进来,别让雨给淋着了,你也感着冒呢。”
“好嘞。”程旬旬答应的爽朗,周衍卿听着却忍不住起了一下身子,但他的腿伤很厉害,动的猛一点,就浑身疼,便又躺了下去。
他身下的还是硬板床,动一动就咯吱的响,听着就不怎么牢固,感觉再扑腾几下,就要塌了。
程旬旬坐在主屋接热水,谁知道没过多久,隔壁小屋就传来了一丝动静。程旬旬顿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看了坐在对面的大哥一眼,问:“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是不是隔壁传来的?”
“赶紧过去看看。”烧水的大嫂出来说了一声,“我听着怎么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这人不会从床上掉下来吧,他还伤着呢,可别伤上加伤咯。”
程旬旬皱了一下眉,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大哥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赶到屋子,就看到周衍卿摔在地上,床板都翻了。程旬旬看到这一幕,惊呆了,站在门口愣愣的看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还是大哥先反应过来,推了她一下,说:“愣着干什么呀,赶紧把人扶起来先。”
“噢,好的。”程旬旬立刻过去,伸手搀住了他的手臂。
周衍卿瞪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一丝怒意,程旬旬皱眉,暗暗的拧了一下他手臂内侧的肉,周衍卿咬了牙,一声不吭,转而看了一眼进来的大哥。
大哥大嫂都是十分质朴的人,大哥帮着程旬旬把周衍卿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先靠着墙站一会,立刻出去叫自己弟弟去了。
程旬旬便成了他的拐杖,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小屋里就他们两个人,静静的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能不能自己稍微用点力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都这样了,还能从床上翻下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掉下来的?不对,我应该问,你是怎么把床给弄塌的?”程旬旬皱着眉头,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松开过。
周衍卿冷声说:“换你伤成这样,你连站都站不住。”
“那倒是,我不但站不住,我也一定没有这个本事把床给弄塌。所以,我真的很想请教一下,你到底干什么了?”她说着侧看一下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周衍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里是上山村,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子就在半山腰,村里的人上下山都要靠走的,特别不方面。救我们的大哥姓石,这也是石头大哥的家,现在天气不好,又是雪又是雨的,他们暂时没办法把我们送出去,所以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打扰他们几天。”
“你的脚多半是骨折了,石头大哥叫了村里的医生给你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你应该床上躺着别动。真是万万没想到,你一醒来先把床给拆了,真是有本事。”
程旬旬说到最后,还是将话题转到了被他弄坏的床板上。
不过这床本来就是临时搭起来,但也没那么脆,起码像周衍卿现在的情况,应该没可能把床给掀了。
“知道了。”
周衍卿刚说完,就隐约听到石头大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石头便带着他弟弟走了进来,两人长得三分相似,看起来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