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程旬旬老实说,当然这是借口。
“你知道人家是出家人,不能用喜欢二字。那你知道道德伦常吗?”
程旬旬愣然。
“你现在还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侄媳妇?把自己当成是嘉树的老婆?那么前天晚上你的行为,算什么?”
程旬旬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有些不知所措,周衍卿的样子有点凶。啊,对了,她刚刚又无意识的叫了他五叔,其实这跟嘉树没什么关系,程旬旬只是觉得自己年纪辈分都小,叫他的名字总觉得有点不习惯。刚刚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了。
“我……”她刚想解释,莫名鼻子一痒,一时没忍住,就对着他的脸打了个喷嚏。她的双手被他捏在掌心里,程旬旬想用手挡一下都不行。
周衍卿闭了眼,松开了手,脸色铁青。程旬旬连连伸手去擦他的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突然鼻子一痒,我实在忍不住。净虚师傅应该会有药,一会你记得吃,别被我传染了。”
周衍卿瞪了她一眼,啪的一声,用力的打掉了她的手,特重,程旬旬的手背一下就泛起了一块红。她缩回了手,摸了摸被打红的手背,脸上还是挂着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
“你每次都不是故意的。”
“那你说怎么办?”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之后,眼泪汪汪的,感觉像是要哭似得,脸色也不太好。
周衍卿吸了口气,沉住了心口的一股气,说:“回去休息,生病了别到处乱跑,就不能消停一会?”
“能。”程旬旬点头,抬手揉了揉鼻子,鼻头被她揉的红彤彤的。
周衍卿对着她也是没辙,随即就把她送回了房间,程旬旬坐在椅子上,殷勤的给周衍卿倒了杯开水,这一行为简直像是在间接的让他留下来陪她。
不过让程旬旬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确实很无聊,之前睡了好久,现在一时半会也睡不着。程旬旬盘腿坐在炕坐上,连着喝了好几杯热水,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周衍卿,刚刚他说的话,她还记着呢。
“那个,我叫你五叔,不是因为我还觉得自己是你的侄媳妇,认为我是嘉树的妻子,其实我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是嘉树的老婆。只是你比我年长好几岁,辈分又摆在那里,所以有时候我改不过口。”
“意思就是我特老。”周衍卿转着杯子。
“不是不是,你要不说你今年三十二了,光看脸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大呢。五叔,说真的,你长得特年轻,而且还特好看。”
周衍卿斜了她一眼,抬手喝了一口茶,说:“叫名字。”
“啊?”程旬旬自然是挺清楚了,只是有点惊讶。
“我并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在乱伦,你叫我名字,不说明了我跟你一般大吗?”
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程旬旬点了点头。
随后,程旬旬就拿手机玩,可惜她的手机没有卡,也就说明没有流量,没有流量那就说明了,不能上网。
“你手机有游戏吗?”
“没有。”
“能上网吗?”
“不能。”
程旬旬歪着头,凑过去,说:“能借我玩一下吗?”
周衍卿没说话,只瞥了她一眼,程旬旬说:“你把我卡拔了。”
他依旧没有反应。
“你把我卡拔了。”程旬旬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听着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可里头含着满满的埋怨。
你把我卡拔了,我就没有流量,就不能上网了,好无聊,无聊。
“是让你来玩手机的吗?”周衍卿受不了,敛了眉,一脸严肃的说。
程旬旬不快,说:“净虚师傅都有手机,也上网。我又不是来做苦行僧的。”
“那你去找净虚要,我走了。”周衍卿起身,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陪她坐了两个小时了。
程旬旬见他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上前两步走在他的身侧。周衍卿停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不用你送。”
“我没送你啊。”程旬旬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抬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周衍卿微挑了一下眉梢,指了指她现在的行为,说:“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去找净虚师傅。”程旬旬说的自然,说完就想兀自出去。
这还没迈出门槛,衣领就被周衍卿一把抓住,下一秒这人就给拽了回去,跟拎小狗似得,一把就拎了回去。
程旬旬挣扎了一下,衣领被他拎的高高的,她转头笑嘻嘻的说:“你要嘱咐我什么啊?”
“你一个女人,总是找和尚,合适吗?”
程旬旬觉得这话不对,蹦跶了两下,挣脱开了他的手,整了整衣服,说;“我又不是去干吗,你这话的意思,只要是女的就不能找净虚师傅说话啦?可现在信佛的差不多都是女的,寺庙难道还要禁止女施主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