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并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股侠客之气在胸中激荡,朋友碰上困难,要是不伸出援手,心里不舒服而已。他从李光良的眼神里读出了期待。这位百亿身家的富豪无意之中养了一只老虎。
“呃,李兄,这件事我看你也不用太急,我只是猜测嘛。至于结论,肯定还需要继续求证。这样,今天中午我在你这里用中餐,你设宴请客。范围不用太广,在事发前接触过你的保镖、保姆,还有你的宝贝女儿。再加两个公司高层。这样,随意性较大,看起来都是自己人,不容易引起当事人怀疑。我自有办法识别。”
“好吧。就听你的。”
李光良说罢,从总裁办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件宝贝,是一套酒壶。这酒壶是铜制的,外表呈黑色锈斑,内里也厚厚的一层黑,但包装极为漂亮,用金黄色的丝绸包裹着。外套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盒。这套东西拿出来,整个房间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李光良面带歉意地说道:“萧老弟,这套东西是一个道上的朋友送的。大概来路不正,但年份十分久远。也许一千年,也许两千年。也有人说是仿制品,不值钱。我不懂古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你吧。你是我们李家的救命恩人。”
“李兄,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夺人所爱,绝对不是我的所愿。”
萧琼听罢,像被马蜂蛰了一般跳起来,坚决拒绝道。
“你不接受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李光良满脸坚决的态度。继续打开酒壶。说道:“古人说得好,己不欲,勿施于人。我把最珍藏的东西送给你,表明我的真诚。再说,这套东西也许是仿制品,玩玩而已,并不能作太多用处。观赏都觉得它难看。”
黑不溜秋的东西,确实不好看。但东西真假。萧琼不是鉴宝大师,不能从专业角度去诠释它的真伪。他暗暗起了个奇门遁甲局,稍加推演,心里暗暗吃惊!刚才李光良说是道上的朋友送的。肯定来路不正,要么是盗墓所得,要么就是坑蒙拐骗而来。为富者不仁。有钱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结识一些****人物,甚至大佬。
奇门遁甲显示,这东西是真的!年代之久远,不会少于好几千年。大概是夏商周或者春秋战国时期的酒具。酒杯四只,酒壶一只。一大四小。端端正正在摆在茶几上,萧琼拿在手上。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猫腻来。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东西不简单。放在李光良的保险柜里躺着睡大觉,确实有些可惜。
萧琼还是坚持不受,拒绝道:“李兄,这东西我绝对不能要。这是你的最爱。夺人所爱,还像一个朋友的作为吗?”
“萧老弟,我和你实话实说吧。自从有了这件东西,我的倒霉运气就没有间断过。生意亏本不说,自己的身体也变差。而这东西弄不好就是国家级文物,丢掉也怪可惜。给别人我又不舍得。看来我是没这么大的福份拥有它。现在,我终于找到有资格拥有它的主人。你一定要接收它。就算是帮老兄保护它,等哪天机缘巧合,我的倒霉运气过去了,你再还给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千年石头都成精,何况是一尊来历不明的酒器?萧琼内心来说,还是很喜欢这怪物的。听李光良这么说,恭之不如却之。那就先保管着吧,带回家玩一段时间,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萧琼笑道:“那好吧。李兄,这东西我先替你保管着。等哪天你需要了,就还给你。但愿它能为我带来好运。”
“谢谢你。萧琼老弟。你帮我消除了一桩心病。这东西我估摸着在坟墓里躺了很长时间,邪气十足。而你不同,你是擅长易占,精通法术,自身法力高强,完全有资格拥有它。”
这点不假。萧琼暗暗想道,自从背了十本三清宫带回来的古籍,内心的强大难以形容。总有种睥睨天下、纵横捭阖的豪迈感在胸中激荡。
如果下毒之人要真是杨云鹤,萧琼也觉得棘手。能在不知不觉间让李光良中毒之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降伏的人。他简直能做到杀人于无形。萧琼要不是掌握着读心术,自己是怎么死的也难说。
李光良和萧琼聊得正欢,李梓雯推门进来,脸上春风浩荡,笑意盈盈。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李光良心里爱着女儿,嘴里可不惯着她,板着脸批评道:“死丫头,都快大学毕业了,一点礼貌也没有。连门也不敲,就这样闯进来了?”
李梓雯显然已经习惯了李光良的态度,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看见萧琼坐在那喝茶聊天,兴奋之极,嚷嚷道:“萧琼哥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本姑娘亲自去接你吧。”
李光良无奈地摇着头,真是一个疯丫头,天天梦想着当明星,都快把自己当成戏中人了。萧琼可是有老婆的男人,概不接受未婚女子抛来的媚眼。
面对李梓雯肆无忌惮的说话,萧琼只好腼腆地笑笑。摆上茶几上的那套酒器,古朴端庄,好像一个年岁已久的老人,静卧在那里。李梓雯看着新奇,一把捧起来,左看右看,看得李光良心惊胆战,连连叫道:“小心点,别摔了”。
李梓雯举起那个铜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