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萧琼好不容易从伊藤少博的事情中解脱出来,发誓以后练功再也不去意想他人了。但是,清风道长提醒的事情,却久久地占据着萧琼的脑海。
我是某位高人之后?还拥有祖传绝学?承蒙清风道长厚爱啊。这都是些什么事!父亲萧大民是个老实巴交的机械厂工人,初小文化,大字不识几个。难道是爷爷?在萧琼十几岁的时候,爷爷就已经是八九十岁了。爷爷究竟活了多少岁才死,萧琼还真没去计较过。印象中,爷爷叫萧金鑫。两个字,有四个“金”,看来是精通玄学的高人取的名字,命里喜金,就在名字上加强一下。他和高人有什么关系?按照推算,抗战期间,爷爷正值壮年,确实是干大事的时候。难道爷爷把一个惊天秘密带入泥土之中?要不然,怎么连清风道长会嗅出如此敏感的气息?
阵阵疑团,纠缠得萧琼无法入眠。他并不关心清风道长是否落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来的总会来。让萧琼纠结的是,父亲已经中风、失语,连说话也说不清,爷爷又变成枯骨。而且,饶洲距离广州,一千多公里,那么远的距离,会有什么事联系?
如果和地宫藏宝图有联系,必须证明一点,爷爷是当年藏宝事件的参与者!这件事可就大啦!
整整一个夜晚,萧琼想得脑袋浆糊似的。一直到天亮,才小憩了一会。睁眼闭眼之间,李光良的电话追过来了,说已经在门口等,请抓紧时间。他们坐的是HN航空公司的航班,九点四十五分从广州白云机场飞首都国际机场。萧琼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早上八点。简单洗漱一下,张烨已将行李收拾整齐,身份证、手机、钱包、衣服等,统统装进一个黑色拉杆行李箱。
张烨微笑着把萧琼送到门口,到了门口,还帮萧琼整理了一下有些紊乱的衣领,亲切地叮嘱道:“早去早回,一路平安。如今的节气已经过了霜降。这个时节,BJ比较寒冷,注意早晚别受凉。”
“嗯。”
那亲密的样子,跟对自己亲生儿子一个样。李光良见状大为感叹:“萧琼,我看你岳母对你真好。你真是个有福之人。”
“那是,这就是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嘛。”
汽车呼地开走花园新村。李光良阴阴地笑了几声,认真地说道:“岳母对女婿好,本质上不是对自己女儿好。知恩图报嘛。看来这辈子你想花心,泡其他小妞,就没机会啦。不然,你会寝食难安。”
“李总,你是过来人,你更有经验。”
“哈哈。”
谈笑间,萧琼手机滴滴响了两下,传来一条戴晓晓的信息:一路平安。爱你!
暖暖的亲情升腾起来,在萧琼心头缭绕着,打成一个心结。尽管萧琼的内心深处,雪儿还活着,形成一个烙印,深深地印在灵魂深处。也许,这个烙印一辈子也不会消失。
但戴晓晓却真实地出现了!
也许李光良看出了萧琼内心复杂地情愫,选择了假寐,靠在座位椅上闭目养神。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接触得越多,越是难舍难分。
大约一个小时车程,广州新白云机场到了。萧琼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走进机场国内出发大厅,萧琼就像一只迷老鼠走进迷宫,表现得无所适从。领登机牌、安检、候机,都跟随着李光良,由李光良主导。这让萧琼不得不佩服,这位身家过百亿元的大富翁,并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出远门不但没带保镖,连秘书也没带。
坐进机舱,萧琼这才知道,他们坐的是经济舱。这也太扣门了吧?跟大老板出门,连商务舱也不舍得?李光良似乎看出萧琼的内心世界,淡淡地笑道:“其实我是从社会底层打拼出来的,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李光良的座位靠近舷窗,萧琼坐在中间,过道位置坐着一个白种人,不知是美国还是英国的。年龄大约四五十岁,一米八以上的个子,如一座山似的,让萧琼充满压迫感。
老外一坐稳,就拿出笔记本电脑,不动地挥舞着指尖写作。争分夺秒啊。萧琼不由暗暗佩服,这样的敬业精神,一定能成为某个领域的佼佼者。
9点45分,飞机准时起飞了。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飞机在沿着跑道滑行,先是慢慢的,一段时间以后,突然加速,一飞冲天!随着飞机离开地面,地面的房屋、树木慢慢变小,直至消失,萧琼意识到自己已经飞入蓝天了。这种感觉,和坐火车、汽车等陆路交通工具完全不同。
飞机的轰鸣声小了,内心的紧张感却急剧上升。李光良看出萧琼的窘相,笑道:“看来你是第一次坐飞机?”萧琼的脸刷地红了。
“上飞机前,你有没有预测一下,此行安全吗?”李光良又问。
萧琼实言相告:“总体安全,忧喜掺半。怕会有麻烦。要是我一个人,我肯定不会来。但为了陪你,我来了。”
“啊?”李光良惊愕地叫道。“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此行是去BJ谈个项目,然后顺道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