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事后总结出来的规律。
列车是慢车,逢县级城市必停。一路停停走走,天很快就黑下来。窗外的景色变得模糊。服务员推着餐车,唾沫四飞地喊道:“快餐——快餐喽,二十块钱一份!这是最后一趟啦,要吃饭的抓紧罗。”
冯嫦娥一口气买了四份快餐,同一卡座见者有份。上官云想给钱她,被她训了一顿:“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一个快餐,算个啥?你干嘛那么认真?还算个男人吗?”
“是男人就更不应该让女孩买单嘛。”上官云油嘴滑舌惯了,应对这样的场景轻松自如。
“那好啊,等到了广州,你们两个大男人请我吃大餐吧。说不定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冯嫦娥又向服务员叫道:“喂,阿姨,再来四瓶啤酒!”
有人说,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大把花钱。因为她可以从花钱的过程中找到自我存在的感觉。上官云递给萧琼一个眼神,意思是要主动买单。萧琼却视若无睹,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这次出门的车费都是借的,哪还敢这样大把花钱?能省则省吧。这位嫦娥妹妹的大恩大德只有他日再报。
几个人吃饱喝足,又吹了一通牛,列车已经开了五六个小时。车窗外的夜色渐浓,黑如鬼魅。车厢内惨白的节能灯下,旅客们的喧哗声渐渐稀落,有的人恹恹欲睡,有的人鼾声如雷。此行坐一个通宵的火车,列车准点到达广州的时间应该是明天上午八点二十分。已是腰酸背痛的萧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心里却不停地念着他的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