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都没有机会跟他分开?据我看来,宝宝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离不开那个男人。”
“这小丫头知道那臭男人欺负我,所以这一路才肯跟我亲近的,你是没见过她以前粘他的模样。”余芙蕖大倒苦水,“当我这亲娘不存在似的,若不是不放心她,我才不跟着受他那一肚子的气呢。”
余二哥眯了眯眼睛:“他还给你气受了?”
余芙蕖直觉不大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看在他是阿棠的小舅的面儿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只要他不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就算了吧,二哥?”
余二哥对自己亲亲妹子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吧。”
算了?欺负了他家妹子还想算了?那也要先问过其他兄弟同不同意!
……
余芙蕖在咸城呆了两天,就被余二哥安排人送往京城。
余二哥是万分不舍的,尤其面对宝宝那乖巧的小模样,宝宝也有些舍不得他。余家虽然没有女儿,但余二哥也是照顾过小妹的人,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宝宝的那点怕生,跟他玩的可高兴了。
“家里快马加鞭的送了信来,都盼着你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呢。”若不是老父老母盼的慌,他也舍不得就这么送她们娘儿俩回京去。
没回大楚还不觉得,尤其又做了母亲之后,余芙蕖也分外的想念父母。
与余二哥道别后,再不用被鬼催似的急赶路,大病之后的余芙蕖与宝宝两人便慢慢悠悠的朝着京城进发。
这般走了差不多大半个月,方才到了京城。
余芙蕖听着外头热闹喧嚣的声音,有些坐不住。却又不能出去,生怕遇到熟人将她给认了出来,再弄出恐慌来就不好了。毕竟她在京城的身份,是已经过世的晋王妃,就算要重新出现在人前,也要余家好好铺垫一番,一切水到渠成才行。
不过余家人是早就得了她要回京的消息,但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跑来迎接,只派了家里不起眼的老仆人过来。
然而那老仆人看见被士兵护送的马车正要激动的上前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跟嘴巴,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悄无声息的被人拖走了。
“楼主,成了。”将老仆拖走的正是燕来,直接将人打晕后扔进平国公府的后巷子里了,“咱们是直接将人抢走还是怎么的?”
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立在茶楼窗口的周厚元冷冷瞥他一眼,“当街抢人?你当五城兵马司的人是死的不成?”
他这大半个月来,过的委实憋屈极了——他都有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宝宝了!
当然,想到宝宝,他自然也就顺便的想了想宝宝她娘,不知为何,在面对已经痊愈且精气神十足的老爷子的逼婚的时候,他脑子里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那该死的臭女人!
他一边想着不应该啊,一边马不停蹄的又从江南赶往京城,连脚都没歇过就这么赶来了,她倒好,带着孩子游山玩水似的慢悠悠的这才晃回京城!
想到送到他手里的消息,那护送她们的士兵里头,竟有一个对她十分殷勤,听说对宝宝也是疼爱有加……呸,凭他也配疼爱宝宝?
周厚元老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在那几个士兵里头看来看去,企图找出那个有狗胆觊觎他的女人跟孩子的士兵来!
敢跟他抢人,别做梦了!
燕来被骂的缩了缩脖子,“那、那怎么办?”
“小雀那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眼见着马车就要拐弯直接往平国公府去了,周厚元忍不住大声骂道。
房门被推开,探进一颗脑袋来,“楼主,我在这儿呢。您也知道,老人的妆容是不好易容的,所以才多费了些时间嘛。”
燕来狐疑的看过去,就见探进来的那张脸正是刚才他丢进平国公府暗巷的那个老仆人。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可是,小雀扮成那个老仆人,又能有什么用?”
“说你笨你还不信!”小雀整了整衣领,接收到周厚元那凌厉的目光,不敢再耽搁,“好啦好啦,我这就去了。”
……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余芙蕖听到了父亲身边的忠仆福伯的声音。
“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外头“福伯”用激动颤抖的声音说道:“老奴来接您回府了。”
余芙蕖听到福伯的声音亦是十分激动,又不好掀了车帘与他相见,只得稳住情绪笑道:“福伯,许久未见了,你可还好?”
“好好!老爷夫人都等着您回家呢。”
“好,咱们这就回去吧。”余芙蕖长长的舒一口气,总算回来了。
“这些军爷是跟着咱们一道回去,还是?”外头“福伯”甚是恭敬的询问起护送余芙蕖回来的士兵们。
“既然国公府已经来人了,那我们就回去复命了。”领头的将士笑呵呵的回道,“姑娘,告辞!”
“不歇一歇就回去了吗?”余芙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辛辛苦苦送她们娘儿俩个回来,刚到城门口,连口水都没喝就又走了。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