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若棠一边拿过荷包,一边提醒采青道。
采青口中“嗯嗯”的应着,但就是抱着冰盆不撒手。
若棠见她不听,只扬声喊道:“如意——”
采青就如条件反射一般,放开冰盆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如意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娘娘有何吩咐?”
采青拼命摇手,对着若棠挤眉弄眼的哀求。
若棠给她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采青想做冰碗冷面,你去帮她打下手吧。”
她毫不愧疚的将采青卖了,采青悲愤难言,扒拉着桌子腿不肯走。门被人推开,如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拉起采青又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你个野蛮人,快放手啊,痛死我了!”
“你又贪凉了?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贪凉,小心着凉!”
“要你管!”
“娘娘吩咐了,以后就由我来管你。”
“你乱讲,姑娘才不会……”
……
若棠摇摇头,这对欢喜冤家要修成正果只怕已是指日可待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从荷包里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来,揭开盖子,屋子里立时染上了冷冷幽幽却又经久不散的幽香,她唇边笑意不由得更深了些。
现在已经不是她一味地讨好皇甫神医了,皇甫神医若研究得了什么好东西,也会记得给她留一份。
这都是她努力的结果呢。
想到淑贵妃那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脸皮,若棠摸了摸自己的脸,爱美本就是女人的天性,能变得更美,谁又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想着最近已经得了皇甫大叔不少好东西,若棠决定明天再热也要爬起来,亲自给皇甫大叔送冰碗去。
想到前些时候的“大作”还没完成,若棠也不敢再偷懒,爬起来将画了一半的画找出来,认认真真的继续忙活起来。
待到第二日,若棠天还未亮就爬起身来,誓要赶在太阳公公肆虐之前到达皇甫神医的家。
马车停下来,若棠跳下来之前,看了看还在努力往上爬的太阳公公,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敲开了皇甫大叔的家门。
因为最近帮着若棠跑腿的关系,采青已经得到了进入皇甫神医家门的资格,只打发了如意跟车夫回去歇着,下晌又再来接她们后,若棠就带着采青进去了。
将带来的冰碗冰粉之类的放入井里湃着,若棠陪着皇甫神医吃了带过来的早餐后,便径直忙活开了。
“前头我不是说要给你画几张画嘛,正好昨日得了”若棠将带来的还未裱的画纸往皇甫神医面前一放,笑嘻嘻的求表扬:“怎么样?我这荷花画的还不错吧?你要是喜欢,我就叫人拿去裱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重新再画。”
平心而论,若棠这画实在称不上有多好,毕竟她不是专科出身,还是小时候报兴趣班学过那么一阵子,能画出荷花的形状来就不错了。皇甫神医再隐世而居,曾经也是轰动一时的知名人物,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救人功夫与杀人功夫,就值得多少人为了求得他的帮助而豪掷千金,再是如何珍稀的绝世好画见的也不少。但看了若棠这分明连好都称不上的荷花图,皇甫神医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画的不错。”
若棠立刻“哈”的一声笑了,愈发臭屁起来,“我就知道大叔会喜欢的,虽然很久没有碰笔了,画起来也有些生疏,不过大叔喜欢就好,我这就让采青将画拿去裱起来,三五日就能得了,到时候挂在家里的墙上,也显得屋里没有那么冷清。”
说罢,高高兴兴的叫来采青,拿了她的大作去不远处的字画店裱起来。
就在这时,门环突然被人哐哐的叩响了。
若棠与皇甫神医俱是一惊,对视一眼后,若棠瞧着皇甫神医眼中的犹疑小声问道:“大叔,我要不要先躲起来?”
她在皇甫神医这儿来来去去了那么久,除了她连只老鼠都不肯光临皇甫神医的家,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在外头敲门的会是谁。
原还有些迟疑的皇甫神医立刻道:“不用,你跟贵妃娘娘又不是不认得。”
“外头来的是贵妃娘娘?”若棠自然要装作惊诧的模样,“我还以为是来寻大叔求医问药的病人呢。”
皇甫神医没说话,正要亲自前去开门,若棠已经招呼不知该出去还是进来的采青将门打开了。
门才打开,正要开口的一脸急色的淑贵妃显然很是吃了一惊,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随即露出防备与警惕的神色来,“你是谁?”
她往后退了一步,老嬷嬷立刻上前,将淑贵妃护在身后,低声喝道:“来人,快将这小贼抓起来!”
“阿蓉!”见真的有人上前来要抓采青,皇甫神医先若棠一步的开口唤道。
听到皇甫神医的声音,淑贵妃才从老嬷嬷身后走出来,她狐疑的视线在对上若棠恭敬的微笑时,原本压抑的某种情绪“轰”一下便被点着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若棠对她行礼请安道:“回娘娘的话,近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