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一本正经的纠正他:“他选的是段清漪的宝藏,不是段清漪。”
“这有什么区别吗?”对于她这样较真的纠正,百里文瀚忍不住失笑,“不管是段清漪还是宝藏,在湘王爷心里,似乎都比你更重要些。被他就这样放弃了,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恨他?”
“不恨。”若棠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外头的百里文瀚这回沉默的时间显然又长了些,“为何?”
“我为什么要恨他呢?因为我不及段清漪或者宝藏重要,我就要因此而恨他?”若棠说着,难得玩笑的加了一句,“也许我现在正在自省呢,为什么自己不更努力更厉害一点,让自己在王爷心里的分量重要过段清漪和宝藏?这分明是我自己没本事,他不过是遵循了自己内心的意愿,作出了他觉得更有利的选择罢了。”
百里文瀚被她绕了进去,但随即就又绕了出来:“不对,你不是这样贬低自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人。”
“百里皇子,爱情是盲目的。”若棠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我现在只恨时间不能倒流,让我能有机会对我家王爷再好一点,更好一点,这样,也许他就舍不得放弃我了。你觉得呢?”
时间若真是能倒流,她一定不会再顾忌除了段清漪会不会令她跟楚千岚之间生出嫌隙来。一定早在第一次见到那臭女人时,就把她弄死。
不好不好,她这完全是迁怒了。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她要做的,也是弄死楚千岚那厮才是,他才是罪魁祸首!
“你以前说过,傻瓜才会在同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可见我以前说的话有多蠢。”若棠流利的反驳他,“女人一旦陷入爱情的漩涡,就无法自拔了。”
哼,他非要她恨楚千岚,她就偏不恨,看他能把她怎么着!
她铿锵有力的说话换来百里文瀚的低笑:“你还说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是啊,但我家王爷,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个啊。”气死你!
“阿棠,你不必因为跟我赌气,故意说这些违心的话语。”百里文瀚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语气,“我们从前能够毫无芥蒂的谈天说地,为何现在却不行了?”
若棠被他气得笑了:“跟绑架我的绑匪谈天说地?我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让门给挤了?”
这得是多缺心眼儿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啊,百里文瀚他也真敢想!
“大楚眼下这么乱,我也只是想请你去琉国玩一段时间,让你能远离这些烦心事罢了。”百里文瀚冠冕堂皇的说道:“倘若你真的不喜欢琉国,到时候我又再送你回来,绝不勉强你留下。”
“是喔。”若棠撇撇嘴,“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倘若王爷选了我,你绝不拦我,那是因为你笃定王爷不会选我,是吧。呵,只怕到了琉国后,也由不得我喜不喜欢琉国吧?”
“我知道你眼下已经不信任我,多说无益,往后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让你慢慢对我改观。”
他还真是自信。
若棠连回都不想回他了。
……
大楚的除夕之乱,乱了一个晚上后,不到天亮,就被彻底平息了。
皇帝并没有死于流箭下,但却在那晚受了重伤,损伤了经脉神经,导致他活着的人生必须要在床上度过了。
皇帝重伤瘫痪,又因忧惧惊惶而至元气大损,果真如晋王的意移居到后宫好生休养去了。但晋王却再也没有机会问鼎宝座,他死在了那晚的乱刀之下。
端王在那晚的暴乱下不知所踪,不顾自身安危改变局势的康王,就这么轻易的进入了人们的视线,展开了他九五之尊的美好人生的新画卷。
在这场死伤无数的叛乱后,康王积极的展开了善后工作,安抚活着的大臣们,也没忘记死去的将士们,抚恤金发的很是到位,只这两个小举措,就足已让臣心归顺。更何况,除了康王,这些人也没有别的人选好选了。
太子晋王都死了,端王不见了,湘王又是个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康王底下的,要不是胸无大志,要不就是年纪太小,朝臣们看来看去,也就只有个康王能堪大任了,更何况,若不是关键时刻康王挺身而出,说不定他们这些倒霉的臣子,真的要被逼着成为乱贼臣子了,他们的节操可都是康王保下来的,自然,朝中过半数的人都拥戴起了康王来。
奉命监国的康王虽还不是太子,却已经胜似太子了。
京城里头重又恢复了井然有序秩序,仿佛那晚上的惊心动魄只是人们的异常噩梦,梦醒,一切如常。
但深受这场叛乱影响的,却是湘王府与福仁胡同的周家。
楚千岚如今已经成了周家宅院里连猫狗都恨的人物了。
周厚元压根不想跟他说话,周厚清虽然也很恼怒,但到底还是让人给他上了茶。
“大哥,铺子里不是还有账目要清?你先去忙吧,王爷这里有我就行了。”周厚清将略有些不自在的周厚清支走了,方才沉了脸冷冷一笑:“王爷如今还有脸上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