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倘若因为一个段清漪,伤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正因为有这样的顾虑,她才会由着段清漪一直像一根刺一样的卡在他们中间。
真是不拔不快,但是拔了又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真正令人左右为难!
……
若棠烦闷的左右为难时,楚千岚正冷漠的看着抓起他的手腕露出震惊之色的段清漪!
“你竟然,拿你的血去滋养蝴蝶蛊?”段清漪向来清冷的眼中闪现出不可思议的震惊与恼怒,“她对你而言,就是那般重要?”
楚千岚不耐的皱了皱眉,就要将手抽回来。
段清漪却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力道太大,以至于被包扎好的伤口重又裂开来,鲜血瞬间就浸透了腕上雪白的棉布。
但她却毫无所觉,只是用那双狂乱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楚千岚,偏执的非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似的。
楚千岚也没有在意手腕上的那点疼,垂了眼冷冷看着她,讥诮的勾了勾唇,“本王以为小师叔早在对她下手之际就明白了本王对她的心意,怎么,小师叔到现在才有了这了悟?”
“你!”段清漪气的发抖,却犹自不肯相信,“我不信!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是了是了,定然是那个女人对你还有别的用处,所以你才会……一定是的,你一直就是这么自私凉薄的一个人,你绝对不会爱上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绝对不会!”
她咬牙切齿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千岚,也不知道是在说服楚千岚还是她自己,“我绝不相信,你会爱上什么人!”
她说完这句话,表情奇异的变得平静下来,甚至还对着楚千岚轻轻一笑,“是我多疑了,我不该多想的。阿岚,就算那个女人对你还有别的用处,你不想她死,也不用拿你的血去滋养她体内的蝴蝶蛊,你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楚千岚甚是厌恶的皱了皱眉,“你若没有别的事,本王还有事要忙。”
段清漪幽幽的看着他,“忙着接待她的亲人?阿岚,周家那点钱算什么,我能给你的,就算一百个周家也比不上,你明知道的,又何必委屈自己去跟他们周旋?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跟你好好说说话了,你就留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
楚千岚甩袖丢开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阿岚,你今日要是走出这个房间,就别怪我背信弃义,两年之后,就让她陪着我一道去死吧!”段清漪冷漠与愤怒交织的脸扭曲狰狞的不像话,追在楚千岚身后用一种尖锐的声音大声喊道。
她看着楚千岚骤然停下的脚步,看着他霍然转过头来,那阴森可怖的森寒冷意与杀气,突地放声大笑起来。
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得全身都在颤抖,笑得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一脸。
她可以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阿岚绝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是她又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岚早就爱上了清秋院那个女人!
这绝望而令人疯狂的爱情啊!
她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她舍不得毁了他,那就彻底的毁了那个女人!
……
尽管若棠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将席面上的气氛活跃起来。
因为楚千岚的缺席,大舅小舅都很不高兴。
这在他们看来,楚千岚命人将他们接过来,却又跑到别的女人的院子里再不露面,不但不给他们脸,更是狠狠地打了若棠的脸。
这让一向傲然不羁的小舅更是气的猛灌酒,若棠劝也劝不住,不由得泄气的垮下脸来。
周靓云气的拿手直掐她,“这还是当着咱们的面呢,咱们没在的时候,他们岂不是更不将你放在眼里了?原本我还以为王爷待你是有几分不同的,如今看来……”
“表姐,别说了!”看着大舅那喝了酒之后又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棠就浑身一紧,刚进京时在她面前嚎啕哭的像个小孩子的大舅实在让她很吃不消啊!“大舅,小舅,其实王爷平日里对我真的挺好的,今日可能长春馆那边有什么事才将他给绊住了。其实吧,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也没什么不好,王爷在反而还束手束脚不自在呢,对吧?”
小舅周厚元的神色微动,眼中眸光极快极冷的轻轻一闪,“长春馆里那一个到底什么来头?”
“听说是王爷的小师叔。”若棠淡淡道,“她曾施恩于王爷,王爷对她自然有几分感念之情。”
大舅周厚清一听,那愁苦的眉眼立刻就舒展了开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当是府上哪个得宠的侍妾呢。王爷知恩图报,人之常情,咱们就别多想了。”
“你这个榆木疙瘩,知道什么你就原来如此?”自觉深知内情的大舅母忍不住插嘴,就要将长春馆里那个根本就是侍妾的真相说出来,桌下的大腿就遭到了自家女儿的毒手,痛的她差点叫出来。
恨恨的瞪一眼一脸无辜的周靓云,又看一眼对面懵懵懂懂望过来的好女婿,为了维护自己在好女婿面前的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