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想想这段日子他就扛得很好,若棠觉得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好歹也要多给他一点点信任,于是顺从的转移了话题,“王爷,你这段日子不让我出门,是不是怕晋王爷报复我?”
“现在知道怕了?”楚千岚没好气的睨她一眼,“你将晋王府弄得乌烟瘴气,更令晋王在皇帝那儿失了圣心,他会轻易放过你?”
现在的晋王,不但失去了皇帝的圣心,不论是平国公府,还是沈安邦那边,他可谓是损失惨重,就连国安公主都伤成了这样,只怕不但借不到琉国的势,反还要被追究责任。此时晋王只怕杀了他们夫妻俩的心都有!
太子正冥思苦想如何对付晋王,她倒好,闷不吭声一出手,简单利落的就帮太子除了这么大的心腹大患。也难怪虽然他们夫妻两个暗暗地讽刺了太子一把,太子却还难得的依然和颜悦色的送了他们大半天。
眼下,太子的对手似乎就只有一个端王了。希望这端王能撑的久一点,不然好戏这样快落幕,就太没意思了。
“我才不怕。”若棠搂紧他,习惯性的大拍马屁,“有王爷在,晋王就算恨不得将我撕碎了也没用啊,王爷会保护我的,对吧?”
果然,许久没被若棠拍马屁的楚千岚顿觉有些飘飘然了,偏还要故作严肃脸,冷哼道:“你肯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保你性命无忧!”
“我听不听话,王爷不是最了解了?”若棠天真的眨巴着眼睛,又是那样一副无辜并乖巧的模样,让人无论如何也将今日在晋王府里那样锋芒万丈冰冷尖锐的样子联想在一起。
楚千岚暗叹一声,幻想什么呢,早就知道她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性子。也罢,真的乖巧听话的,他还未必看得上眼呢。
正此时,外头传来如意平板的声音,“王爷,平国公府的马车在后头。”
“去宫门口等他。”楚千岚吩咐道。
若棠眨眨眼,有些迟疑的开口,“先前他老人家才鼎力帮了我,这才一出宫就跟他老人家凑在一起,皇帝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这倒不会。”楚千岚淡淡道,“你也说了,方才余国公爷拿平国公一府人的性命力保你,咱们感激他,是应该的。倘若这般视而不见,皇帝只怕才要疑心是不是本王与余国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更要觉得你是忘恩负义之人。”
“你说的很是。”若棠深以为然的点头,经过这几次的会面,她早也看了出来,这位当今皇帝是个疑心甚重的主儿。不过历朝历代的君主,又有几个不是这样的人。
等了一会,平国公的马车便停了下来。
等平国公从车里下来,若棠忙上前恭敬的行了个大礼,“若棠多谢您老施手搭救,倘若不是您,今日若棠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快别这样!”平国公忙伸手扶了若棠一把,“要说感谢,很该是老夫感谢你才是。老夫都听说了,若不是你当机立断将那陆大夫请过去,只怕芙蕖与她腹中的孩儿都要保不住。刚才老夫那点微末相助,根本不足以报答你对芙蕖的恩情。”
“您快别这样说。”若棠忙道:“余夫人视我为女,姐姐待我如同亲妹,那些都是我该做的,您这样客气,倒叫我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平国公看向若棠的眼神愈发慈祥满意,捋着花白的胡子笑道:“夫人说的没错,你是个乖巧的孩子。往后若有空,多到平国公府来坐坐,多陪你义母说说话。”
若棠愣了愣,不想他竟也知道这件事,脸上便带出些不好意思来,呐呐道:“是,我一有空就去看义母。”
平国公不会已经看出她紧抱住晋王妃与余夫人大腿的用意了吧?虽然她的确是真心的与她们相交,但最开始时,她的目的的确有那么一丢丢不纯,觉得背靠着平国公府这棵大树一定好乘凉的——平国公与余夫人知道她其实不是个心无城府的人,还会不会这般亲切的待她?
一旁的楚千岚显然因那“义母”二字怔了怔,随即看向若棠的眼神,就有那么点不高兴了。
这么重要的事,她竟对他缄口不提!
害他还怕平国公不肯殿前出力,还特意命人赶去平国公府将她如何救下晋王妃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仔细,生怕平国公不肯尽力相帮。她倒好,无声无息的就找了这么大个靠山!真是太有出息了!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平国公留意了下四周,“这两日你义母定要进宫照顾芙蕖,你就不必进宫去了,以免在宫里遭到成贵妃的报复。”
成贵妃,正是晋王的生母。
若棠点头如捣蒜,她虽然很担心晋王妃,可是真心不想将战斗的地方转移到后宫去啊!那些后宫妇人可是在阴谋诡计的毒液里头修炼出来的,她这点子修为,还是别去丢人现眼的好。
“腊月初十是你义兄的生辰,到时府上会派帖子过去,你跟王爷记得过来玩儿。”平国公又笑吟吟的定下了下次说话的时间。
若棠自然满口称是,楚千岚也表示有时间的话一定前去捧场,这般寒暄了两句,两人目送着平国公登上马车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