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忽然间多出一个“姐妹”来这件事,若棠只是愣了愣,就没放在心上了。
楚千岚正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闻言后脸色都没变,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不舒坦起来,“你是府里的主母,将她安排在哪里,你也多费心些。”
若棠便认真的问他:“不知这位姑娘喜欢什么,府里空置的院子还有好几处,有种蔷薇的,有带木槿的,还有满院都是九里香的,我认为最好的就是离莲池最近的那个,但不知道那位姑娘喜欢哪一处?王爷若知道,还得告诉我一声,你若不知道,我再让人去询问了那姑娘再做安排,王爷觉得如何?”
“很好。”楚千岚忍不住重重捏了把若棠的臀肉,冷笑着盯着她,“本王的王妃还真是贤良大度。”
若棠忍痛叹息,“人是王爷带回来的,让我安排住处的也是你,我实在不懂,王爷你因何生气?因为我贤良大度你不高兴,这就太没有道理了吧?”
楚千岚一噎,脸上神色愈发难堪起来,“你甚至没有问本王一声,她到底姓甚名谁,本王与她又是如何识的的……”
若棠云淡风轻的看着他:“王爷倘若想说,我自然洗耳恭听。咱们这位新姐妹,到底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又是怎么与王爷相识的呢?”
“沈若棠!”楚千岚薄怒眯眼,眼底有寒气涌动。
他总爱在生气的时候叫她的全名。若棠安抚般拍拍他僵硬的背脊,“王爷你到底在气什么,直说好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很难猜到你的心思。”
“你一点也不在意本王!”楚千岚指控的说道。
他俯身朝她探去,鼻尖几乎贴近她的脸,唇边有湿热的气氤氲。
若棠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楚千岚弄不懂她的意外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此刻愿意沟通的这种态度。总之她笑了笑,“我明白了,原来王爷是打算看我哭闹的。”
随即又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来,“可是这种事,本来就很寻常嘛。我都明白的,这男人嘛,就像是公用的净房一样,哪个女人都可以用的。今天是我,明天是新来的姐妹,又或者刘氏与秦氏,反正大家都要用的。我既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又怎么哭得出来?王爷你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放肆!”楚千岚怒了,“你竟敢说本王是公用净房?”
若棠才不怕他,趁着他对她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是,妾身这话是过分了些,不过话粗理不粗啊,王爷您细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想被说成公用净房,有本事就给她一个人用啊!做不到就别对她大小声,像谁会怕了他似的。
楚千岚拧眉一想,越想越觉得……怎么还真像她说的这么回事?不对——“要用也是本王用她们,何时轮到她们用本王了?”
“你用还是她们用过,反正都是用,王爷又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呢。”若棠懒洋洋的腔调,带着几分玩笑,几分戏谑,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过想到以后别人用过了王爷,我再接茬用,总还是有点膈应的……不过,也许习惯习惯就好了,这种事,可不就是要习惯的嘛。”
楚千岚嘴唇紧抿,被她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琥珀瞳仁里怒火盛炙。几欲燎原般的瞪着若棠。
“好了好了。”若棠哄小孩似的语气哄着他,“王爷你又不是没有被用过,早该习惯了才是啊。我这就去见见新来的姐妹,看要如何安置她,王爷与我同去?”
楚千岚从她身上翻下去,一把拉过被子罩在自己脑袋上,闷闷的气怒的说道:“本王不去!”
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膈应?她居然敢说出膈应他这种话!真是气死他了!
“这个臭丫头。”楚千岚听着若棠出门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咬着被子,“太奸诈了,倒给本王出了个难题。”
往后他若是碰了她以外的女人,那就是他被别的女人用过了……一想到这,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膈应了起来!
……
楚千岚心里如何纠结的,若棠才不管。
她走出房门,便见画眉皱眉站在门口等着她,一副气冲冲的模样。
这丫头气性向来很大,但楚千岚都能容忍她,若棠自然没话说,何况画眉这丫头心里还是装着她这王妃的,不像婉如,多少还对她有所保留。
于是就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谁惹咱们画眉姑娘生气了,说出来,本妃给你出气去。”
画眉惊异的看着她:“都有人找上门来了,您也不生气?”
“气什么?”若棠不意她竟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微愣了愣便又笑了,“这可是王爷亲自领了回来的,我要是生气,岂不就是善妒了?只要王爷喜欢,她又能伺候的王爷舒服,这就是好事啊,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画眉嘴巴张的更大了,“您、您说真的?”
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家这王妃的反应怎么那么不一样呢?
“看我的眼睛。”若棠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