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吃干抹净的若棠此时气若游丝的将脑袋埋在被窝里,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楚千岚伸手拍拍她,没好气的道:“别闷死了。”
若棠气得要命,顾不得害羞,把气呼呼的一张红脸蛋露了出来,“你刚刚才……那啥了人家,这就开始摆脸色了?”
她这一抬头,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惊骇的瞪圆眼睛看着楚千岚后背那交错的裂开的伤口,“你——”
“噤声。”楚千岚见她惊骇担忧的模样,脸色总算好看了些,不甚在意的拿起她的单衣往血肉模糊的后背擦了一把,“不要怕,死不了人。”
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少说也有十来道,之前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眼下全都裂开,血糊糊的一片,看着就很吓人。
“你要是害怕就别看。”见她嘴唇都轻微的颤抖起来,他抬手想要捂住她的眼睛。
若棠一把抓住他的手,气怒的瞪他一眼,“你给我趴好!”
不由分说将他连拖带拽的弄上床来趴着,三两下套好衣裳跳下床——当然那被楚千岚的血弄脏了里衣她是不敢穿的。
却因为腿软险些跌个狗啃泥,幸而楚千岚早有防备的勾住她的腰,才让她幸免于难。她垂下眼睛看也不看他,掰开腰间的大手便往门口走去,“如意。”
远远守着的如意一瞬间就到了她面前,不等她说话就将早准备好却没派上用场的伤药交到了她手上:“腰腹那处伤的最厉害。”
若棠面无表情的点头,退后一步就要将门关上。
如意在房门就要合上的瞬间又开了口,“还请王妃提醒王爷,请王爷节制。”
若棠的脸皮倏地一下又烧了个透红,如意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在怪她缠着他那啥,所以才要请她提醒楚千岚,却分明是在提醒她的意思?
拜托,就算是她缠着他那啥,那也是她神志不清,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她后来都昏过去了,是他一直不肯停,将她翻过来又覆过去的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的好不好?
若棠觉得很冤枉,她也觉得很悲愤,但是这种事,她难道还能跟如意去掰扯清楚不成?
最可恨的就是床上那男人了,都伤成那样了,他也不知道节制一点儿!
愤愤的拿着药瓶走近楚千岚,见了他满背伤痕与血迹,心里的邪火因此散了个一干二净,“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楚千岚脸色苍白,神色慵懒倦怠,然而眼神却是餍足,无所谓的回答道:“刺客。”
“你到底去哪儿了?”若棠一边就着屋里的清水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将药敷上去,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楚千岚没有说话。
若棠抿了抿嘴,便也不再发问了。
楚千岚一侧头就看见她紧抿的嘴角与微微蹙起的眉头,知道她不高兴了,轻叹一声道:“隔墙有耳,回去后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告诉你。”
若棠这才抬眼横了他一眼,水盈盈的眼里那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心疼的眼神,勾的楚千岚心里又是一痒,却也只能暗叹眼下真不是时候,“怎么还不高兴呢?”
若棠往他伤口上撒药,“你伤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还能高兴的起来?又不是真的想要当寡妇。”
“不想当寡妇,日后就给本王安分点,少让本王劳心劳力,本王自然长命百岁。”
若棠实在太冤了,她不过就是来参加个婚礼罢了,结果险些被人阴了不说,她……她到底是个女人嘛,哪个女人心里没有点浪漫情节的?她设想过的第一次,根本不是这样的嘛!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说话的语气难免就带上了委屈,“谁想得到国安公主竟然胆大包天的选在她成亲这天对我出手?”
“她让你去,你就乖乖的去了,这怨得了谁?”这记性她得好好给他长着,下回再遇到这样的事,她才不会傻傻的吃亏。
“我是想着,众目睽睽之下,量她也不敢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毕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到我是被她请走的。谁能想到她的胆子会这样大——你没来之前,我真的被吓到了。”
楚千岚还想刺她两句令她记忆深刻,一侧头见她泪光闪闪的小模样,可见之前的确被吓得不轻,心就软了一半,握住她正要给他包扎伤口的手,“是本王回来晚了。”
若棠噘嘴看着他,“我知道你已经尽力往回赶了。”
要不然身上这些新新旧旧的伤疤也不会反复的结疤了又裂开,可见他一路赶的有多急。
“本王都不怪你了,怎么还嘟着个嘴不高兴?”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又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你又还伤着,我哪里笑的出来。”若棠深吸一口气,眼中火光闪闪:“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楚千岚点头,很好,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慢慢筹划。不然闹大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总归还是要顾忌着点儿的。今晚就先收点利息吧。”
若棠立刻来了兴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