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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闻到了吗?是真的吗?”一出福鑫楼,玉墨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沈若兰极力压抑着心里头的欢喜,舒心的笑着道:“她一进来我就闻到了,她那身上的香味儿,真是……啧啧,那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大模大样的穿了出来。咱们先不回去,就在这儿等着——原来已经有人这样恨她,倒是省了我的功夫了。”
玉墨也跟着笑起来,“奴婢瞧着方才他们进门时,湘王爷还扶了她一把呢。”
“湘王爷不过扶了一把,倒也不甚要紧。”沈若兰撇撇嘴,想到湘王爷那张令男女皆要失神的俊脸,“不过倘若湘王爷也受了这无妄之灾,看他还会不会对沈若棠那么好。”
“不是说原本湘王爷对她并不好么,怎的今日看起来却跟传闻中不一样?”玉墨有些疑惑的问道。
沈若兰嗤笑一声,“哪个男人不贪鲜,何况她的确有几分姿色。不过,很快就会有她哭的时候了。”
“是呢,奴婢先扶您上车,让车夫将马车驾到那边的角落,您也好看的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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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棠没多久就觉出不对劲了。
她很痒。开始只是手臂有些痒,慢慢的那痒意便像是顺着血管经脉蔓延开来一般,手臂,胸口,小腹,大腿……现在连脸都开始痒了起来。
楚千岚正低头查看掌柜送上来的水晶海棠花步摇,并未留意到一旁坐立不安的若棠。
还是采青喊了一嗓子,“姑……娘娘,您的脸怎么了?”
若棠忍着痒意,抬手就要去摸,楚千岚已经丢开了手里的步摇一步跨到她身边来,“怎么会这样?”
“采青,给我镜子。”若棠在他与采青眼里都看到了不可思议,他们都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采青的眼中还有惊惧。
采青迟疑了下,楚千岚已经拉她起身,“还看什么镜子,先去看大夫!”
若棠苦笑一声,“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原本她还没当一回事,以为忍一下也就过去了,第一次约会,她不想搞砸了。但是现在看来,这痒意来的太突然也太奇怪了,怕是其中大有文章。只是她一直呆在长春馆,所吃所用与楚千岚别无二致。若有人在他们的吃用上做文章,没道理中招的只有她吧。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新衣服,眼神微微一动。
“王爷,你先别碰我。”她快速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采青,你小心点将这衣裳收起来,一会拿给大夫看看。”
她语速极快,声音却颤抖的不像样。
楚千岚的脸色阴沉如水,看着她迅速覆盖了整张脸的可怕红斑以及极力忍耐着痒意的痛苦神色,想要杀人的念头几乎要破膛而出。
“走!”他将若棠打横抱起,疾步往外走去。
“等等——”
若棠颤声喊住她,越来越强烈的痒意令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麻烦把我双手绑起来。”
她恨不得将全身都抓挠一遍,但她清楚的知道,一旦她开始抓挠,身上只会越来越痒,然后再也停不下来,到最后,她的身上估计留不下来一片好肉了。
她管不住自己的双手,但楚千岚可以先帮她管一管。
这样的手段,可谓真正做到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棠咬着牙一脸狰狞的想,等她查出是谁对她下的这黑手,定然也要对方好好感受一番她眼下所受的这种折磨!
楚千岚没有丝毫犹豫的照着若棠的话做了,再度将她抱起来,看着她连眼珠子都变得红了起来,他狠狠一咬牙,腮边的肌肉都绷了起来,琥珀瞳仁里燃着烈焰的光。但他语气却难得的温柔,“你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王府,早接到消息的如意已经请来了上回给楚千岚止血疗伤的老太医。
见到楚千岚黑着脸抱着若棠进来,老太医不满的抱怨道:“这才几天!才几天你就忘了老朽的嘱咐了,你就算与王妃再恩爱,也稍微忍耐一下,过几天再抱人行不行?伤口定然是又裂开了吧,王爷啊,老朽也是很忙的,就算不忙,老朽一把老骨头被你们府里那如意麻袋一样的扛来扛去,也是会散架的啊……”
“闭嘴!”楚千岚朝他吼道,“快过来给王妃瞧瞧!”
老太医估计也没被他少吼,早习惯了他的脾气,“王妃怎么了?”
虽然若棠身上只穿着中衣,但他一把年纪了,又被楚千岚吼着催着,也顾不上避嫌,迈着八字步就走了过去。
若棠正从楚千岚怀里抬起头来,老太医一眼对上了,吓得利落的往后蹦了蹦,“娘哟,这是什么鬼?”
楚千岚瞪着他:“找死啊你!”
若棠此时当真恨死了对她下黑手的人,这样其痒无比的折磨,让人昏过去缓一缓也是好的,偏偏她越是痒,意识便越是清楚!这种无法言喻的折磨,令她真的恨不能开口求楚千岚杀了她算了。
她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露在外面的手背小臂的肌肤却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