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他到底是王爷,为防被人加害,轻易是不会乱吃东西的。平时吃个饭身边总有试毒太监服侍着,这会儿他可是一个人来的,定然不会吃她做的东西。
这样想着,稍稍放心了些。耳边又听得楚千岚在问——
“这个?”
“披萨。”
“名字不好听,改了。”
若棠:“……煎饼?”
楚千岚勉强点了点头,“还有?”
若棠开始给他报菜名:“炸虾球,火爆鱿鱼,香辣鸡翅,松鼠鱼!”
楚千岚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松鼠鱼?倒是有趣的名字,长得还挺像松鼠。”
说罢,不客气的下筷了。
若棠眼睛一睁,脱口道:“王爷不可——”
楚千岚正眯眼感叹这鲜嫩适口的口感,闻言挑眉看过去,“怎么?”
若棠偷瞄他暗夜流光般的眼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讪讪的提醒道:“您身边也没个人服侍……”
“王妃不是人?”
若棠气结,这变态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他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偏还要扭曲她的意思,干什么,真要她服侍他不成?
辛辛苦苦忙活一场,就为了伺候这变态!
“妾身笨手笨脚,怕服侍不好王爷。”若棠灵机一动道:“妾身这里只有采青一个丫鬟,她也是个粗手笨脚的笨丫头,不如妾身让人去传您屋里的婉如姑娘来?”
楚千岚眯了眯眼,忽的倾身凑到若棠跟前,琥珀双目中跳跃着瑰丽的火光,危险而诱人:“嗯?”
若棠在心里叹了口气,得,他是大爷,他说了算。
楚千岚看似慵懒没正形,但好歹也是皇子出身,用饭时一举一动优雅完美,无懈可击。
他坐得很直,手指捏着汤匙的三分之一处,舀汤时没有一滴撒出来,开始进食后,便秉持“食不语”的规矩,一直到用餐结束。
大楚饮食向来以清淡为主,楚千岚吃了二十年,从没对什么食物有过特别的偏爱或期待。但她做的这些,不但他见都没见过,每一道菜都或香浓或香辣,味道好的他恨不得连同舌头一道吞下去。
这个女人就像是个宝藏,看着没什么特别,但总能一次又一次的,有意或无意的让他看到她的特别。
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千岚放下筷子,仪态优雅的擦拭了嘴角,等了又等,也没等到若棠自觉服侍他净手,不由得不满的皱了皱眉。见若棠站在他身旁要死不活的盯着一桌空空如也的碗盘发呆,他勾起嘴角笑出一脸愉悦,“王妃厨艺还不错,就是分量少了点,记得明晚多准备些。”
若棠受惊的抬起眼睛。
什么,明晚还要来!
“王爷,妾身……妾身明晚恐不能服侍您。”
“原因。”
“妾身……不舒服。”
“原来王妃还有未卜先知的好本事,今天就知道明日会不舒服了?”他把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一摆,“本王说过,好姑娘是不说谎的。王妃要记得,事不过三。”
他的语气越温柔,若棠就越是肝颤。上回他说这话时,刚拿手开了人家的胸,那一幕害得她连续做了好几晚噩梦呢。
此刻被他明明白白的盯着左胸口,若棠脸色白了白。
“知道怕就好。”楚千岚笑,“知道怕,就不会做让本王不高兴的事。”
他说罢,起身往外走。
若棠憋着一肚子气恭送他:“王爷慢走。”
眼看着他出了清秋院,若棠才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干干净净的碗盘,她欲哭无泪的低下头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妈个蛋蛋,老子还一口没吃到啊!”
臭变态是属猪的吗,吃那么多!
采青偷偷摸摸探进头来,见饭厅只剩下她家姑娘悲愤欲绝的在哀叹,那令她害怕的根源已经离开了时,悄悄松了口气,“姑娘,您怎……”
她的目光也定在了桌面上。
眼神先是震惊,再是疑惑,最后变得跟若棠一样悲愤欲绝,“全、全没了?”
她流了那么多口水,结果全都白流了!
“姑娘……”
若棠一见采青那撇着嘴巴泪眼朦胧的样子,头皮就有些发麻,“没事没事,厨房还有食材,我再弄两个菜来。”
……
楚千岚成了清秋院里的常客,一到饭点,准时出现。
这风雨无阻、持之以恒的精神,若棠都想给他点个赞。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若棠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但好在,变态一天只来这一次,吃完饭就走,暂时没有流露出饱暖思那那啥的意思,一副纯粹来蹭吃的模样。若棠也就稍稍放心了点,每天晚上打起精神来好吃好喝的服侍楚大爷吃饱喝足,再恭送他大爷离开。
这情形尚在若棠能够容忍的范围内。于是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王妃,王爷今晚要吃地道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