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满眼睛的得意洋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走。
“呜——”阿白见若棠当真生了气,忙委屈的摆着尾巴跟在她身后,呜呜低叫着,仿佛在哀求着若棠的原谅。
“呜你妹!”若棠转身,一手叉腰作茶壶状,一手点着阿白的脑袋教训道:“你还好意思委屈?刚被你压得差点断气的可是我!怎么样,一个两个的都当我好欺负是不是?有个变态主人,你也要当个变态老虎是不是?”
大老虎阿白哼哼唧唧的拿大脑袋蹭她,做小伏低状的求她原谅。
若棠到底不能对它硬下心肠来,“吃好饭给我面壁思过去。”
阿白见她态度软化下来,立即得寸进尺的伸出舌头舔她的手,虽然还想跟她嬉闹一番,见她仍然板着脸,到底不敢放肆,在她脚边乖顺的不像话。
若棠出了兽苑,将大铁门锁上后,意外的发现外边一个人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奇怪。
自阿白的驯兽师废了之后,底下的奴才轻易不敢靠近兽苑,但也不像今天这样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奇奇怪怪的,难不成发生什么事了?”若棠这样想着,慢悠悠的往她那名叫清秋院的小院子走去。
就算心里有些奇怪,她也并没有要去探寻答案的打算。好奇害死猫,她可没有猫的九条命。
等她不慌不忙走到清秋院门口,就听见采青嚎啕痛哭的声音,那泣血般一声声嘶吼着“姑娘姑娘”的惨嚎,听得若棠全身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就见采青拖着半个鲜血淋漓的身子一边嚎哭一边艰难的在地上“匍匐前进”,“我的祖宗,你这是要做什么?”
本来伤的就很重,好不容易从变态那里得来一瓶伤药,一下子用去了大半,这下子连另一小半也要用没了。
一边遗憾着今天出门在外都没买点伤药回来实在太失策,也不知道再问变态要,他还会不会给,一边抢步上前扶起乍见若棠惊的目瞪口呆状的采青,“我不在这一会,有谁欺负你了?”
若棠好不容易将采青架回床上,见她一脸鼻涕眼泪的呆滞的望着自己,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也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哦,我身上有点脏,刚才阿白……”
“姑、姑娘,您没死?”采青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死?我?”若棠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比采青更惊讶的道:“你刚才哭成那样,是因为我死了?”
采青又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嗯,他们说您被阿白吃掉了,可把奴婢吓死了。”
若棠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沉默了一会,叹气,“这都是第二回了吧。”
她才嫁过来三天,就被死亡了两次。
头回邓侧妃连白灯笼都挂上了,也不知道这回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采青犹自庆幸道。
“这三天两头的被死亡,就跟狼来了似的,万一哪天成真了,可就太冤了。”若棠却忧愁了起来。
……
因府里的人争相相告着若棠不幸丧生虎口这件事,若棠回到清秋院这件事,除了采青竟无第二个人知道。
因此,她自然也不知道,邓侧妃谋害湘王妃的流言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湘王府。更不知道,因为她的“被害身亡”令湘王爷还没回府就被召到宫里见驾去了。
邓侧妃派去兽苑的嬷嬷又只见阿白不见若棠,料定这一回王妃是真的遭难了,便派了人手出府,满京城的寻找湘王爷,于是很快的,有人将她谋害湘王妃的消息带了回来。
邓侧妃顾不得震怒,忙让人将负责阿白饮食的奴才找过来。然而找来找去,竟是满府里也找不到那两个奴才了,邓侧妃心知,这回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
但她并未因此就认命,厉声道:“去找,赶快找到王爷!”
紫黛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浑身颤抖的模样,“娘娘,这是有人要害您啊。”
“我知道!”邓侧妃恶狠狠的说道:“那两个贱人,以为这样就能踩死我?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