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东南的南平王,收到自己亲侄子宋铭祯传来的消息后,那是极其暴躁啊!他一掌劈向桌子,硬生生的将黄松木制成的宽书桌劈成了两半,把坐在一边儿的南平王世子给吓了一跳。
南平王世子名为宋铭泽,是南平王嫡妻唯一的孩子。这南平王当年娶的是一名御史的庶女,两人身份、门第统统不相配,可是南平王就认准了自己的嫡妻。两人成婚三年后,诞下世子宋铭泽,然后南平王妃就因难产而亡了。南平王却很光棍儿,一个人将嫡妻产下的嫡子养大成人,后院里一个女人都没召回来。
对于南平王的如此作为,先帝、太后、如今坐上王位的皇兄等等人,再替他着急也没用啊!皇上是他亲哥哥,每年都送来许多美人,却都被他赏给自己的手下了。他在东南带兵镇守边关,手下也都是一群光棍儿,得到皇上赏赐的美人,一个个感恩戴德的冲着皇城的方向就磕头啊。后来皇上一见他是那啥啥吃了称砣,铁了心要当老光棍儿了,索性也就不管他了。如今南平王府里干干净净的,南平王这老光棍,带着世子这小光棍儿,爷俩过得也挺好。
南平王世子看看自家老爹那气得发紫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出什么事儿了?”他今年刚刚十七,又生的样貌俊俏,这小心的样子,倒是挺好看。
南平王看看自家儿子,不满的答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娘娘腔?一点儿都不像你老子我!”
额。。。。。。南平王世子简直是无力吐槽啊,自己长得和父亲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还说不像父子?自己只是没那么粗鲁好不好?
南平王翻了个白眼,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之后,才叹口气说道:“你那堂哥刚送来消息,薛家这是要反了!哎,幸好你老子当年机灵,说啥都不当皇上,自愿到边疆镇守,不然今日犯愁的就是你老子我啦!”一想到自家大哥被自己的亲媳妇和亲儿子给下毒弄倒了,他心里就难过不已。
南平王世子看了自家父亲一眼,心里暗自鄙夷道:父亲您可别逗了,就您这样的,皇爷爷眼睛得瞎成什么样,才能放心的把天下大任交给您啊?那不得天下大乱啊?也就您为人实诚,手底下的人都是能力出众又忠心耿耿的,要不然啊,这东南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好吧。。。。。。
南平王看着自家儿子眼里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立刻就来气了,他瞪大眼睛吼道:“你个臭小子,还不赶紧把人喊过来,这事儿不能耽搁,我们得马上挥兵进京!”
南平王世子无力的一笑,小声道:“儿子一听是暗卫传来的消息,就已经让人去喊了。只是,父亲啊,这桌子都坏了,还要在这里吗?不如去外书房吧?儿子请他们去的也是外书房。”虽说南平王府的后院里,一个雌性都没有,但是也不好让自己的手下随便进出吧?还是外书房合适啊。
南平王回头看看已经完全散架了的书桌,只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一言不发的往外书房走去。南平王世子见自家父亲这样,暗自偷笑了一下,也跟着往外走去。
他们要见的人,是南平王手下的副将、参军等人,此事事关重大,他们是一定要挥兵进京的。可是,东南这里地处险要,一旦大兵调离,也怕会出事。毕竟,南戎可就在不远之处,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儿呢。
外书房里已经坐下几个人了,他们虽说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一想是世子亲自找人喊他们过来的,也都猜出恐怕不是什么小事了。南平王一到,就立刻和他们讲了京中来的密信,让他们赶紧出主意。
几个老将都是南平王的心腹,跟着他戎马生涯了半生,不仅忠心耿耿,心机等也不可小觑,如今听闻此事,一个个倒是还能沉得住气。
他们各自沉思细想了一会儿,一位副将率先开口道:“末将想着,这件事不能缓时间,还是要即刻动身的好。但是,王爷,您却不能去,还是让世子跑一趟合适。”
南平王世子听了这话,暗暗点头,心道:说的在理,这是个人才啊。
谁料南平王听了这话,立刻不高兴了,他大声质疑道:“他个毛儿还没张全的孩子,能干什么啊?这事还得老子亲自去才成!皇兄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我哪能不去看一眼啊?”说着说着,南平王眼圈就红了。他与皇上相差两岁,又是一母同胞,自幼和皇上一块长大,互相扶持免予后宫倾轧,情分自然极深。如今听闻自家皇兄遇害,怎会不着急呢?
“王爷,您先别急,听末将说完不是?”那副将立刻给自家王爷顺毛。
南平王看了他一眼,不做声的点了下头,权当同意了。
那副将赶紧接着说道:“薛家既然敢如此行事,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然不会如此大胆。而且此事已是近一月之前发生的,如今才传来东南,想必也是皇后太子一党有心阻拦的结果。那么,末将想,西平郡王那里,是否也得了消息呢?他们那里距离京城近,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得不到吧?八王爷人在京城里,想要向外送消息或许不容易,可是西北大军想要送个消息过来,还会那般不容易吗?”
南平王听到这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