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府的厨房非常大,各种厨具应有尽有,袁沐风没花什么力气就找齐了自己需要的工具。又向厨房里的厨师要来一些糖和鸡蛋,他便在一角开始忙活起来。府中下人都知道这是二少爷的朋友,他的要求自然无不应允。
袁沐风正在添柴生火,李明灏走了进来,垂头丧气的闷闷说道:“沐风,小妹也病倒了。”他重重叹了口气:“这阵子小妹压力很大,除了参加文比那天,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姨娘那边照顾,刚才哭着哭着就病倒了。大夫看了说是忧劳成疾,又伤了心神,要好好静养两天。”当他看到正在忙碌的袁沐风总算是稍稍精神了点,好奇问道:“沐风,你这是已经开始做药了吗?需要我帮什么忙?”
袁沐风听说李明熙病倒的消息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他只是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头也不抬说道:“让明熙县主休息两天也好,不然身体垮了就算我们治好了二夫人也没意义了。其实这个土法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成与不成就看县主和二夫人的运气了。明灏,你把厨房的人先遣走,留两个做事认真的在这里听吩咐就行。如果成功了也好让他们以后照着做。”
等到李明灏将厨房的人打发走,袁沐风开始正式工作。他将糖倒入装着水的铜盆中,搅拌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后,然后将盆放到火上加热。等到糖水开始沸腾,再拿出一个鸡蛋砸开,将蛋清融水,然后将蛋清水全部倒入了煮沸的糖水之中。
将盆从火上移开,看着液体上渐渐多出来的一层杂质,袁沐风暗暗点头,仔细将杂质一一舀掉,又将盆放到火上继续烧着,袁沐风抬头对其中一个留下的下人说道:“你去找些谷壳来,尽量多点,以后还可以用。”
待下人离开,袁沐风只是盯着盆中沸腾的糖水,偶尔还用木棒搅动几下,安静的氛围让李明灏感觉颇为紧张,他死死盯着袁沐风的动作,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节。等到盆中的糖水渐渐粘稠,最后成了浆糊,袁沐风这才拿起铜盆,将浆糊的糖水倒入了一个装着冷水的碗中。
用手轻轻的揉了揉那团浆糊,袁沐风抬头看了李明灏一眼,开心说道:“应该是成功了,后面就是时间的问题。”
让人找来一个大铜碗和两根细木条,袁沐风将木条绑成十字,又用四条麻绳对称的系在十字的四条腿上,再将木条放在铜碗顶端,使麻绳垂直向下自然坠着。做完这些,袁沐风端起冷却了的糖浆,缓缓的倒入了铜碗之中,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谷壳,小心的覆在铜碗四周,又取过一张布盖在晚上,最后将谷壳均匀的洒在布上。
所有工作完成,袁沐风站起来松了口气,对李明灏说道:“明灏,能做的我都做完了,剩下的就只有等了。这个碗要一直放在这里,七天内谁都不能碰,你一定记得叮嘱他们。”
李明灏自然拍着胸脯满口保证,又回头叮嘱留下的两个下人好好回忆刚才袁沐风做过的事情和顺序,这才跟着袁沐风离开了厨房。
一切忙完刚好到了饭点,二人走到前厅,只看到满桌饭菜和几个伺候的下人,府中主人却是一个不在。下人禀告说老爷和大公子都不会过来吃饭,李明灏苦笑,招呼袁沐风坐下吃饭。袁沐风在默默回忆着还要去药店买的些缺少的东西,李明灏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沐风,你这做的是什么药?只要用糖和鸡蛋就可以做药了吗?”
袁沐风玩味一笑,说道:“明灏,谁说我是做药?”
李明灏惊道:“不是药?那是什么?你不是说那是治我姨娘的药吗?”
袁沐风夹了块滚肉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吞下去,才说道:“我是在做菜啊。”
李明灏却是已经没心情再吃饭,好奇问道:“菜?什么菜?菜能治病吗?”
袁沐风信心十足的说道:“当然,菜能治病很早在《黄帝内经》就有记载的,而且是药三分毒,你说你姨娘本就身体弱,吃了几年药体内积累了太多毒素,所以我觉得还是用药膳调理身体为主,用药为辅的好。”
一顿饭吃完,李明灏只是动了几筷子就没心情再吃,袁沐风倒很是满足了下口腹之欲。
这时下人过来禀告,说向夫人来看望小姐。李明熙刚病倒,肯定是不能出来见客了,李明灏要下人将向夫人引到前厅,看着脸上略带愁容却依然风姿绰约的向夫人,李明灏和袁沐风忙站起来见礼。
向夫人福了一福,说道:“妾身听闻明熙县主母亲身体有恙,备了些药材过来探视。”
李明灏双手一揖,说道:“在下代小妹感谢夫人关心,只因姨娘身体不好,小妹一直在身边照顾,刚才下午也病倒了,不能出来和夫人相见。”
向夫人又盈盈一福,说道:“妾身不敢,妾身备了些人参药材过来,希望夫人和县主可以早日康复。”
将带来的礼物交给下人,向夫人本应马上离开,毕竟厅中只有两个男子。但是她却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李明灏欲言又止。李明灏怎会看不出向夫人还有其他事情,小心问道:“夫人是否还有其他事?在下可能帮上什么忙?”
向夫人咬了咬嘴唇,低头说道:“妾身本来与明熙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