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当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的时候,脸色苍白惊恐万分的苏晓莹竟然放声地大哭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病房的窗户边,站着一个清贵冷傲的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苏晓莹的双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肚子高高的隆起,泣不成声,“对不起,宝贝......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妈妈......是妈妈错了,是妈妈错了......”
刚才的梦镜里,苏晓莹梦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孩子浑身是血地向她哭诉,为什么她没有好好保护他(她),为什么她要拿他(她)当成满足自己利欲心的工具,结果害他(她)还没有出生就白白丧命。
孩子七窍流着血,浑身也流着写,哭的伤心欲绝地说他(她)恨她,恨她这个妈妈,说她不配做妈妈,永远不配。
窗户边的苏沫听着苏晓莹那颤抖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看到的,是苏晓莹脸面泪水下伤心自责及悔恨的样子。
苏晓莹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吗?
苏沫轻吁一口气,心中的压抑与自责,终于没有那么深了。
其实,她真的是矛盾的,一方面,她不希望苏晓莹肚子里这个可能是慕容谦此生唯一的一个亲骨肉出事,但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如果苏晓莹仍旧执迷不悟,那么,这个孩子生下来将只会是大家的痛苦。
但是,她之所以选择极力保住苏晓莹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她还是愿意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苏晓莹并不是一个坏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她只是太年轻,很多东西,看不明白,又太向往而已。
如今,苏晓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意识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可以为她谋取利益的工具,真的很好。
至少,她不用再后悔,后悔自私地去伤害慕容谦,选择留下这个孩子。
“苏晓莹,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爬上阿谦的床吗?”
盯着自己的肚子泣不成声的苏晓莹突然听到清清冷冷的声音,不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看到站在窗户边的苏沫,苏晓莹一点了也不诧异,因为她知道,是苏沫,又一次保住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此刻,苏晓莹毫不犹豫地摇头,如泪水如小溪般地滑过眼角,染湿了大片的白色枕头。
因为她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当第一份鉴定结果宣布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明白了,慕容谦对苏沫的感情,是一种怎样的坚如磐石,慕容谦对苏沫的呵护,又是一种怎样的不容任何人侵犯,就算她和她肚子的孩子两条性命加在一起,也不及苏沫的一根汗毛重要。
是她太愚蠢,太天真,又太自以为是,一次又一次地拿慕容谦的底线来做试探,到头来,一无所有,甚至要陪上自己的一切。
“你肚子里的孩子,暂时算是保住了,但如果你再有什么差错,会很大程度上的影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胎死腹中,不是没有可能。”
苏晓莹点头,载满泪水的眼睛里,悔恨与感激并存,“谢谢你,夫人,只要孩子能活下来,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苏沫看着苏晓莹,在她有脸上和双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点伪装的真诚。
经历了这么多,苏晓莹也应该醒悟了,况且,一个即将为人母亲的女人,应该是心最柔软的吧。
“过几天你会被送回深南市,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爱惜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苏晓莹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苏沫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极浅的释怀的笑容,然后迈开步子,大步离开了病房。
即使苏晓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永远也不能再回到慕容家,永远也得不到慕容谦的爱,但是,有一个爱他(她)的母亲,也不会孤单。
或许,哪天,改过自新重新认识自己的苏晓莹能像她这样,找到了一个能视她的孩子如已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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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南市,下了班后,心情相当郁闷的夏莎莎拉着一个新来的秘书去酒吧喝酒,新秘书本来是想早点回家休息的,但是想想夏莎莎跟顾大老板的友好关系,新秘书也只能是舍命相陪啦。
来到酒吧,夏莎莎二话不说便点了一打的啤酒,根本就不用杯子,对准瓶口仰头就往嘴里灌。
以前来酒吧喝酒对她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不过自从苏敬致和夏桑青死在了蒋泰龙的枪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酒吧鬼混过了。
酒吧里绚烂迷幻的灯光,喧闹嘈杂的人声,振奋人心的音乐,还有各色的男男女女,所有的一切让夏莎莎瞬间就有种回到四年多前的感觉,回到那个没有疼没有爱甚至是没有人要的无知又无畏的年纪。
“莎莎,你没事吧?”新秘书看着夏莎莎一副想把自己灌死的喝酒的样子,忍不住拉拉夏莎莎的衣袖,想劝她别喝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