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地坐了十分钟,正当季易轩准备离开医院回家的时候,夏莎莎风风火火地冲到了他的面前。
“季易轩,我姐夫不见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夏莎莎一把抓住季易轩的手臂,一脸着急担忧地问道。
季易轩眉宇不由一拧,一秒都不迟疑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的,你是我姐夫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夏莎莎紧握着季易轩的手臂,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季易轩看着眼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夏莎莎,这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满脸委屈与气愤,又一会儿满脸可怜与哀求的女人,真的让季易轩捉摸不透,甚至头痛,夏莎莎怎么可以这样,将所有的情绪,都毫不掩饰地表现在一个与自己根本就不相干的男人面前了,她是傻,还是天真。
“夏莎莎,顾泽城要做什么,没有必要也不会向我交待,所以,你不要再我这里闹了,回家洗洗睡吧。”
话落,季易轩从夏莎莎手腕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大步离开。
“季易轩,如果你知道在过去的三年多里顾泽城为了苏沫是怎么虐待折磨自已,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了。”
季易轩的脚步倏地顿住,回头,看着泪水流下来的夏莎莎,此时的她,真的任性的就像一个孩子,所有的泪水,都那么真挚,不带一丝虚伪。
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季易轩终是心软了,“夏莎莎,我说过,顾泽城和苏沫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能弄清楚并且可以插手的,顾泽城之所以虐待折磨自己,那是因为他自己心里觉得亏欠苏沫太多,并不是苏沫让他折磨虐待自己,这一切,只是顾泽城的偏执,不是所有人都应该盲目地支持顾泽城这份偏执的。”
夏莎莎摇头,“不管是不是顾泽城太偏执,我只知道,这三年多来,顾泽城真的就像一个亲姐夫一样,一直照顾我,栽培我,也只有他,真正关心我,他已经是我的亲人了,我不想他有事,这样我就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季易轩听着夏莎莎的话,心湖蓦地就颤了颤。
他知道,是顾泽城亲手杀了夏莎莎的父亲蒋泰龙,照理说,夏莎莎应该痛恨顾泽城的,可是,眼前的夏莎莎,却把顾泽城当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看来这三年,顾泽城做的,真的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多。
鬼便神差地,季易轩走了回去,伸手,将泪流满面的夏莎莎抱进怀里。
“别哭了,顾泽城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真的吗?”夏莎莎仰着头,泪光闪闪地问。
季易轩却不由地轻扯了扯唇角,笑了。
“为什么我的话,你老是不相信?在你眼里,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夏莎莎也倏地破涕为笑,抬手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泪水,像个孩子般地嘟着嘴巴道,“那我从现在开始相信你的话,还不行嘛。”
“行!”季易轩点头,“那不许哭了,乖乖回家,顾泽城的事情,不要再操心了。”
夏莎莎咬着下唇看着季易轩,明显抗议的表情。
她都说了,顾泽城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所以,顾泽城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不操心。
“怎么,还不信我?!”
夏莎莎摇头,“不是。”
“那就回家。”
“你送我。”
季易轩眉头一拧,有些错愕地看着夏莎莎,这个女人,还真是会顺着竿子往上爬呀。
不过,其实,送送也无防的。
“好,走吧。”
夏莎莎一笑,立刻跟上了已经转身迈开步子的季易轩。
听着身后传来的一声轻笑,季易轩摇头。
这个夏莎莎啊,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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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慕容家主宅。
给小溯读完故事,看着小家伙睡着后,苏沫留下墙角的一盏光钱微弱的壁灯,轻轻出了房间。
走在走廊,慕容谦的书房里,隐隐约约传来几个慕容家的长老与慕容谦议事的声音。
苏沫放轻脚步,渐渐朝慕容谦的书房走去,走到门口,慕容谦正背对着她坐着和几个长老在讨论事情。
突然,慕容谦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回头朝门口望去,果然,他判断的很正确,是苏沫出现在了门口。
几个长老看到苏沫,都立刻站了起来,态度温和地叫道,“夫人。”
苏沫笑着淡淡颔首,礼貌地回应道,“大家坐吧,我只是过来随意看看。”
不过苏沫的话才出口,慕容谦就已经站了起来,大步朝苏沫走去,在几个长老的注视下,将苏沫的手牵进掌心里,看着她,眉目温柔而宠溺,浅扬着唇角道,“陪我坐会。”
以前,慕容谦在和长老议事的时候,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