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先祖圈养了东大陆,那岂不是说三州九道正在对羊角大陆做的事,你的先祖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做到了
叶然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一遍遍回响在罗宁耳边。
虽然没有替先祖分辨过,但在她心中罗家的先祖未必就算得上是坏人,只是境界非常人能比,所做出的事自然也不是能以常理看待。
但叶然的一番话却让她无法辩驳,先祖对东大陆造成的伤害可远比三州九道对羊角大陆所做的要可怕的多,昔年东大陆的繁盛比之羊角大陆可是犹有胜之。
叶然对她心中所想毫无所觉,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沿途的风景,只觉得这座小岛越看越觉得怪异,但究竟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忽听前面罗宁吃吃一笑,叶然转过头道:“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罗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有啊,你说我这么坏的一个人却在怀疑我先祖的品德,是不是可笑的很”,
叶然不解,道:“你很好啊,怎么会是坏人”,
罗宁道:“呦,现在改口了,当初可不止是谁对我和贝玉明那么记恨呢”,
叶然不禁一笑:“原来这件事你还放在心上,不过罗宁,我并没有记恨你们,忌惮倒是恰当,我只是觉得你们做事偏激,又不太在乎别人,恐怕你们会殃及无辜的人,倒从没觉得你们是坏人”,
罗宁道:“我和贝玉明心术不正,又喜欢玩弄手段,如果我们是好人”,
“我只说你们不是坏人,可没说你们是好人啊”,
她还没说完叶然便道。
罗宁不由得又好笑又气恼,道:“还说不记恨呢,这就迫不及待的嘲讽我们了”,
“我不是嘲讽你们,只是不像以前那么偏激了”,
他叹了口气道:“以前,咱们一起在暴流城的时候只觉得这世上的事不是好就是坏,人也一样,不是善就是恶,后来便不这么想了,我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孤儿,虽然过得不那么好,但大多数时候想的只是吃饱肚子,你和贝玉明却是不同”,
“你们一个是罗家的小姐,一个是格鲁斯堡的少爷,虽然锦衣玉食,但却身有背负,你尚好一点,贝玉明处境可是十分不妙,稍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如果他以前和我一般行事的话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你们两都是诡计多端,但贝玉明做的最大恶事也只能算是格鲁斯堡的家事,虽然害的伊波邪地各族打了一天一宿,终究是没酿成什么大祸,至于你”,
他忽然想起自己正要去罗宁家里做客,兔人族和矮人族也还要托她照拂,是以剩下的话便打住不再说。
罗宁自然忍不住,问道:“我怎么”,
叶然笑道:“没什么,你是个好姑娘”,
罗宁吃吃一笑,道:“叶然,你现在真狡猾”,
叶然莞尔一笑,自顾打量着道路两边。
罗宁自然感受得到,起初还以为他只是随意欣赏沿途的风景,但随后便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沉思,她心中微动,道:“发现什么了吗”,
叶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却有说不出来”,
罗宁笑道:“那便对了”,
叶然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哪里对了。
罗宁道:“这座岛本是天然形成,但两位先祖傀儡术大成之后便着手进行了改造,不止我罗家,这座岛上处处都有机关,先祖离开时曾留下机关图纸,并告知后人,如果岛上有家族叛乱,家中后人仅凭此地的机关便足够自保”,
“不仅是我罗家,这座岛的地下平均每百步就有一处机关,遍布各个家族,各个势力,所以先祖离开这座岛数千年了,却没有人敢行反叛之举”,
“即便是自以为最接近先祖境界的八十六号研究所也不敢”,
罗家对这座岛的统治可谓坚若磐石,恩威并重的手段之下即便是血堡,八十六号研究所及后迁徙此地避难的东大陆居民无不是服服帖帖,自然有不少人记得罗家的恩,但这么多年来罗家余威仍在,归根结底还是在于罗家先祖给他们留下的可怕阴影,没有人想要和那样的人成为敌人。
叶然奇道:“你先组数千年前就离开了,什么机关能保存这么久”,
罗宁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傀儡师的机关”,
见他脸上仍是茫然,罗宁道:“你应该还没忘记玩偶之家的机关陷阱”,
“与先祖相比,那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水准而已”,
她如此一说叶然便悚然一惊,他在玩偶之家只度过寥寥几日,但那几天的所见所闻实在是生平前所未有之奇,其中的机关陷阱更是永生难忘。
这几天一直听罗宁提及她的先祖,只觉得罗家先祖实在是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现在只有你知道这里的机关,那岂不是说这里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控在你的手里”,
罗宁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而已,先祖留下来的东西我学到的不过十之一二,机关图纸也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