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道来势汹汹,但其后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道道空间之门仿佛昙花一现,三州九道的人并没有立刻大举进攻,而是各自退走。
两国七城遭受侵袭,但却好像是虚惊一场,他们突然间全部往西而去,当晚便有消息传来,通天柱被毁去近半,冥王哈迪斯和死神塔纳托斯都在苦苦支撑,驭魔道古思力战两尊神也是筋疲力尽,无力再毁去另一半通天柱,因而进入这个世界的不过是三州九道的先锋军。
现在奥林匹斯主神和神殿的一众高手都已感到绝境长城之外试图修补通天柱,而三州九道的高手也返转长城之外,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尽管如此此时大陆各地也已经人心惶惶了,驭魔道的宠物蝗人当初尚且能横扫黑色区域,号称鼎盛之势的魔族也是不堪一击,此时三州九道大举来袭,事态着实不容乐观。
偏头看向怀里的洛伊丝,她正勾着他的脖子蜷缩在他怀里,体香一点一点传入鼻息,馨香而温热。
想起昨晚缱绻后她很快便进入梦想,入夜时分她仿佛在做了噩梦一般低声哭泣。
叶然知道很久以前她的姐姐就为六杜马殉情了,家中只剩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是以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身亡的时候虽然悲痛万分,却只敢躲起来偷偷的哭。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对她尤为怜爱,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拂过她的眼角。
那道浅浅的疤痕是在伊波邪地时留下的,那时她与自己刚相识不久,却义无反顾帮自己对付罗宁,她的眼睛便是那时落下了病根,现在比之那时更加严重,强光,阴寒都会是她双目疼痛。
见她双眼闭合,面色娇嫩,颈项粉白,叶然忍不住低头向她额头吻去。
不料洛伊丝睡意浅的很,忽而睁开了眼睛,见他一副情不自禁的样子忍不住羞赧往他怀里缩了缩柔声道:“叶然,你醒啦”,
看了眼屋内的一应红色家具,锦被大床,想起昨晚已和他有了夫妻之实,脸上又升起一片红晕。
她本是极为落落大方的姑娘,但此时在心上人怀里却又是不同。
看看窗外天还没亮,叶然搂着她道:“我睡的浅,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吧,昨晚你好像很疼”,
这几个月来虽然和潘多拉也有多次缱绻,但他对于男女之事仍是半通不通,在沙甲尔潘多拉将第一次交给他的时候他被迷得晕晕乎乎,自然不知道女子第一次本就疼痛,还以为是洛伊丝体弱的缘故。
听他无意中说的那么露骨,洛伊丝登时大羞,粉拳锤了他一下嗔怪地看着他,然后缩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见他睁着眼睛兀自想着什么,洛伊丝道:“叶然,我想给你披甲”,
“披甲?”,叶然不解地看着她。
洛伊丝道:“你是一定要去的,现在离不开你的可不是我一个人了”,
“哪有人刚结了婚就离开新娘子的?”,叶然道。
洛伊丝不禁一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就很开心啦”,
掀开被子走下床取下挂在壁上的哭坟血甲,这副铠甲看起来是略薄的轻甲,但拿在手里时才发觉着实沉重,其上斑斑血迹更是勾勒出一种奇异的血腥感,好像置身于上古战场中。
“我的丈夫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从我见你第一面起就是这么想的,那时的你冷冷的,和人说话都爱答不理,但谁都知道你是外冷内热,半兽人,伊凡,鱼龃龉,贝尔森直到不久前的蝗人,你总是能战胜强大的对手,神使曾说你杀心很重,但我们都知道你,你杀人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我亲眼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心里实在很为你欢喜”,
“我还记得你曾说你小的时候做梦都想被神明选中,成为神选者,做一个大英雄,但却始终无法如愿,直到沙甲尔,神选者之战时我才看到你意气风发的模样,或许连你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真是威风极了,整座沙甲尔城的姑娘小姐们都对你着迷,她们看我的时候眼中满是嫉妒”,
“可惜,那终究只是昙花一现,其后发生的事是你我心中无法遗忘的痛”,
“但现在,没有你他们很难拯救危局了”,
洛伊丝走到他身后给他披上哭坟血甲,道:“这一次,通天柱被毁,异界来袭便是举世硝烟,这样的战场又怎能少的了你呢?”,
昨日欲道的寥寥数十名女子便使得这座千年古城黑云压城,一旦通天柱彻底被毁,三州九道大举来袭,那就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浩劫了。
叶然道:“我知道你已经有了计较,绝境长城已经毁去,西方再没有天险可守,通天柱一旦全破三州九道的人只用七天的时间就能从绝境长城一直覆盖到这里,我知道临霜城千年以来都是尚武之风,断没有弃城而逃的道理,但这一次不同,为我也好,为你我们的母亲也好,我离开以后你便立刻随大兔前往兔人族,迁往安全的地方”,
洛伊丝蹙起眉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叶然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将她搂在怀里,但想到铠甲冰凉随即便缩回手。
洛伊丝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