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点时间,让国资部的人去消化这个“死亡曲线”的意思,吴光良接着说:“在一个最理想的社会中,处于‘死亡曲线’范围的人口数量一般是在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五至百分之二十之间。
平均寿命越低,‘死亡曲线’所占比例越高,而平均寿命越高,‘死亡曲线’所占比重就越低。
如果在一个社会中,处于‘死亡曲线’区间的人口数量,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以上,那么就意味着这个社会正处于衰退期。
因为这样的社会,至少在未来的二十年间,都不可能走出人口老龄化带来的阴影。
这一万人的一生,在不同时间段的人数变化所形成的这个折线图,实际上就是一个成熟稳定的社会最好的年龄结构模型。
由于我们华夏国采用了灵活有效的‘自流岗’工作调节机制,所以,就算是不同年龄段的人口出现了波动,只要这个波动能够控制在标准值的百分之十以内,也不会对社会各种工作岗位造成较大的冲击。
为了减少今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无法调和的社会矛盾,我认为,我们应该及早进行人口年龄结构的规划。”
国资部的人看着屏幕上那个吴光良所展示出来的折线图,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年龄结构模型究竟有什么意义,与社会管理又有什么关系,甚至还能够惊动总统阁下亲自参与探讨。
建设部部长杨勇疑惑地说:“我还是不明白,咱们现在研究的这个什么‘死亡曲线’和平均生育率,对于我们华夏国的建设来说有什么意义?
既然这些问题要未来才可能出现,而且,这些问题出现过后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现在都还不能确定,我总觉得有一种杞人忧天的感觉。”
与这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人,来探讨什么人口年龄结构剧烈波动可能产生的后果,简直是有点对牛谈琴的感觉,吴光良无奈地看着魏民生,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魏民生毕竟与吴光良来自同一个世界,比华夏国这些人拥有更多的现代社会生活经验,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奥秘。
“在这种人口年龄结构下,各种社会资源可以取得最佳的效益,社会各行各业都可以得到持续、健康、稳定的发展,社会的发展方向变得更为可控,社会矛盾的表现更为单一。
你们看,在这样的结构下,解决任何一个年龄段存在的问题,就相当于解决了今后所有人在这个年龄段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在这样的年龄结构下,各种社会管理政策具有更大的延续性,而不会出现那种年龄结构剧烈波动下不可控制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比如说,新生婴儿出生,需要配备相应数量的妇产科医生。
大家都知道,一个拥有丰富经验的妇产科医生并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如果在某一段时间里,某一特定的区域出生人口数量激增,就可能造成这个区域妇产科医生的暂时性紧缺。
随着我们华夏国正式成员的快速增长,当出生人口数量超过华夏国所有妇产科医生能够服务的上限之后,就可能会在全国范围内造成妇产科医生的紧缺。
我们华夏国讲究的是平等,在一个人拥有了稳定的生活之后,谁都想要自己的妻儿得到最好的照顾,因为这是他们成为华夏国正式成员之后所拥有的权力。
可如果华夏国所有的妇产科医生,在某一个时间段里,只能够为一百个孕妇提供接生服务,而这个时间段里,却有两百个孕妇拥有接生的需求。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到什么地方去找那么多合格的妇产科医生,来保证这些华夏国的正式成员们,享受到平等的生育服务?”
“我们只要通过‘自流岗’的机制,提高妇产科医生的岗位系数,让更多的专业人员参与到这个事情之中,应该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提高接生的能力啊?”
“接生可不是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需要一个医生根据不同的生理条件和工作环境,来选择最合适的处理手段,而这一点对于医生的经验来说是一种严峻的考验,根本不是随便找个医生就可以做得下来的。
在利益的驱动下,肯定会有医生主动延长自己的工作时间,去做更多的接生任务。
但是,一个人每天精力集中的时间是有限的,超负荷的工作,很有可能在医生极度疲惫的情况下,发生医疗事故。
到时候产生的这些关系着一个婴儿甚至是母亲生死的问题,又该怎么去处理?”
“那我们现在就进行准备,多培养一些妇产科医生,到时候就有足够的人手来应对这样的问题了。”
“可是,大家在集中生育之后,会出现一个生育真空期,在这个期间内是不可能再次生育的。
要形成新的生育高峰,时间至少在十个月之后,在这个期间内,新生婴儿会大量减少,就会造成妇产科医生的大量闲置,形成社会资源的浪费。
我们实行的‘自流岗’制度,虽然也可以让这些妇产科医生们另谋职业,但对于医疗这个特殊的行业来说,转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