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不过数人,恐难以解冀州之危局啊!”。
见刘锦这样说,刘虞只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力量也好像恢复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足了些:“贤侄放心,只需贤侄在冀州拖住贼军数日,援军便到!”。
闻言,刘锦眉头深锁,半晌也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道:“如今洛阳已经是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再加上黄巾围城之后,满朝公卿已成惊弓之鸟,这刘虞哪里来的底气?”。
斜靠在病榻之上的刘虞,似乎看出了刘锦的疑惑,解惑道:“贤侄不必疑虑,皇甫义真乃名将之后,而今豫州、南阳的贼军主帅已然被尽数剿灭,以义真兄用兵之能,数日之内定可扫清豫州的残余贼军,挥师北进直捣贼巢,不在话下。所欠缺的便是这几日的时间,如若让贼军趁机崛起,再想剿灭就难了”,说道这里,刘虞一改之前的信心满满,面露忧色。
“请叔父大人放心,小侄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定当为皇甫将军多争取些时日”。话好说,但是刘锦知道,这事情难办了。毕竟面对的将是近百万计的黄巾军主力,说实话,刘锦自己压根就没底。
“好好好,有贤侄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明日早朝之上,老夫定然向万岁建言,为贤侄多争取些人马”。刘虞心里高兴,连说了三声好字,给刘锦说了句宽心话。
从以前韩涛和曹性的话里,刘锦不难推测出朝中的势力。如今这洛阳城,乃至整个大汉朝,说话最有效果的就是三个半人。
第一个,大将军,军方的代表人物何进。此人执掌洛阳以及洛阳八关的数万人马,朝中的党羽更是多不胜数,是洛阳第一实权人物。
第二个,中常侍,宦官一党的代表人物张让。此人为十常侍之首,执掌内廷南军万余人,是内廷最有话语权的人,连皇帝刘宏都呼之为阿父。
第三个便是眼前的刘虞,刘虞是宗室与世族党人的代表人物之一,坐拥虎贲军和司隶校尉部的几万人马,虽然以杂牌军居多,但是也算是一方风云人物。
想到这里,刘锦也略微放心了一些,忙道:“那就多谢叔父了,若有可能,小侄想调丁刺史麾下的陷阵营一用”。
顿了顿,刘锦又道:“叔父为国事操劳,小侄多有不忍,就此告辞了!”,初次见面,刘锦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所谓叔叔还是很钦佩的,连带着都开始关心起他的身体来了。
“嗯!冀州之事就劳烦贤侄多费心了。老朽会尽量替贤侄争取借调陷阵营之事”,刘虞又叮嘱了一句,也没有问刘锦为什么要单点这支人马,毕竟军中之事他并不了解。顿了一顿,然后说道:“和儿,替为父送送你兄长”。
守候在门外的刘和闻言,立刻推开房门,轻声道:“是,父亲。兄长请!”。
跟着刘和,刘锦引领着赫耶罗等十余人便出了刘虞的卧房,没有多久便来到门外。一路之上,二人多有攀谈。
十七八岁的刘和,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对于刘锦这样纵横沙场,为国征战的英雄人物那可是极为崇拜。但是因为父亲刘虞病倒,刘和也没有心情太过热情。
反倒是刘锦,对于这位少侯爷倒是很有好感,之前觉得刘和不过是一个未出茅庐的文弱书生。但是,经历了刘虞之事以后,对于这位少侯爷的孝顺,还是让刘锦另眼相看。
二人依依惜别,各自跨上战马,奔着城东的驿馆缓缓行去。
夜已子时,街市上几乎没有了行人。一行人转过青龙大街,进入了一条漆黑的小巷之中,突然,刘锦只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直扑自己而来,顿时便警醒起来,急声道:“大家小心,此处有杀气!”。
赫耶罗、蒙昂、刘阳等人闻言,立时大惊,正要有所动作之时,就听刘锦又道:“莫要声张”。
一行人暗自戒备,在刘锦的示意下,刘阳慢慢放缓战马,渐渐的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也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十余骑便行到了这小巷的中间。
忽然,一阵弓弦响动之声暴起,瞬时,上百支犀利的羽箭直奔刘锦等人射来。
“有刺客”,刘锦一声大喝,洪亮的声音顿时响彻四方,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就好似一声炸雷一般。
刘锦说着话,手中的画龙擎天戟急速挥舞,霎时间,便打落十余支激射的羽箭。刘锦身后的众人也是急忙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拨打着激射的羽箭。
饶是刘锦等人早有戒备,一时间也被打的手忙脚乱。就在这时,忽听得暗处一人说道:“杀刘锦者,赏金百斤(古代的金泛指黄铜),冲啊!”。顿时,上百名手执长枪短刀的黑色人影,从暗处一涌而出,朝着刘锦等人猛扑过来。这些人个个都行动迅速,身法灵活。闪转腾挪间,便到了刘锦等人的马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