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东郡的治所之城。现任的东郡太守桥瑁乃是梁国桥氏之后,其叔父桥玄乃是当朝太常,主掌祭祀天地、神祗、人鬼之礼的大臣,类似于明朝的礼部尚书,乃是九卿之一,是世族党人一派的坚定分子。
作为桥玄之侄的桥瑁,自然就是世族党人一派的坚定支持者,而且此人又是梁国大族桥氏之后,在这个知识掌握在世族门阀手里的时代,桥瑁不说学识渊博,但是也有一定的才能。
虽然桥瑁擅长的是内政之事,对于兵书战策,桥瑁也是稍有涉猎的,所以在这个黄巾蜂起的时代,桥瑁仅凭这三千人的郡兵,运用各种兵书战策中记载的守城之法,以及较为充足的防御器械,硬是顶住了十万黄巾大军的猛攻。
这一支围攻濮阳的黄巾军乃是由张角的弟子,卜己率领的兖州黄巾军。自从起事以来,卜己整合了兖州境内的另外几支大方渠帅和小方渠帅的人马,得兵马数万之众。
这支数万人的黄巾军一路摧城拔寨,连下白马、燕县、顿丘、卫国等七八个县,虽然部队损失不小,可是却通过抓壮丁的方式不断壮大。
最多的时候多达二十万人,除去守备这几个县的黄巾军,卜己亲自带领十三万大军来进攻这座濮阳城。可是,不想连续攻打超过十天时间,这座小小的濮阳城竟如磐石一般坚韧,难以攻下。
不仅如此,卜己的部队还在濮阳城下损兵折将,如今已经降至了十万人。不事生产的黄巾军如今面临的更大的问题不是攻不破濮阳,而是粮草即将告罄。毕竟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消耗的速度那还是极快的,凭黄巾军缴获的那些粮食如何能够供给十万大军的连续作战?
无奈之下,卜己只好命令渠帅何仪、何曼兄弟带领一万人马外出掠食,这才遇上了举家迁移的蔡家父女。
当何曼带着残存的几十名骑兵和五千步卒返回围城大营时,守门的军校不敢怠慢,急忙报告了大渠帅卜己。
黄巾军中军大帐,身披铁甲,头上裹着黄色的布巾的卜己正襟危坐,两旁侍立着二三十名精悍的兵卒。
“何曼,因何狼狈至此?”,正值壮年的卜己一声冷哼,问道。
“嗨!别提了,今天末将带着五百儿郎巧遇帝师蔡邕父女,本想擒回献给大帅享用,不想斜刺里杀出两人和一支汉军骑兵,将那肤白胜雪,国色天香的蔡琰给夺了去,还折损了我数百弟兄,真他娘的晦气”,何曼一声长叹,娓娓道来。
这卜己可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一听有美女,当时就三魂丢了两魂半,怒声喝道:“谁敢如此大胆,劫走我卜己的女人?”。敢情这蔡琰还没到他手里,就已经成了她的女人,也真够不要脸的。
这话也在何曼的心中闪过,不过卜己此言也正中何曼的下怀,就听何曼说道:“这二人自称是常山夏侯兰和平难中郎将刘锦,武艺倒也稀松平常,关键是那支打着幽州都督旗号的骑兵人数太多,末将这才功亏一篑”。
“哼,管他是谁,敢抢本帅的女人就是必死,这支骑兵有多少人马?”,卜己怒火上涌,冷笑着说道。
跪在地上的何曼斜着眼瞧了一眼卜己,心说:“他娘的老匹夫,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过何曼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说道:“不多,才区区一千多骑。有大帅的大军在此,想必不日就能夺回蔡琰,到时候大帅就能....嘿嘿嘿”。
卜己被何曼这一个马屁拍的心里很高兴,想着只要自己调动人马必然能歼灭这支骑兵,夺回蔡琰,不禁脸上露出淫笑,一副事在必得的表情说道:“何渠帅说的对,你立刻拿着本帅的将令,去调集骑兵两千,步兵两万,务必要给我夺回蔡琰”。
闻言,何曼脸上露出喜色,心说:“报仇的机会来了”。
“大帅,不必如此麻烦,末将虽然未能擒获蔡琰,可是却将那蔡老头给抓回来了...”
“一个老家伙有什么用,给我拉下去宰了”,卜己打断了何曼的话,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不不,大帅,有这蔡老头在手上,就不怕那二人不来送死,咱们只需要放出风去,说明日午时将蔡老头斩首示众,以那群书呆子所谓的仁义孝道,必然会来救人。咱们只需要如此如此,必然能俘获美人”。何曼急忙阻止正要往外走的传令兵,献媚的说道。
闻言,卜己那猥琐的脸上阴笑起来,不住的点头。等何曼说完,卜己立刻说道:“好好好,果然妙计,传令下去,就按你说的办,速速前去准备”。
春风清徐,万物开始复苏。
一支六千人的骑兵汇聚在一起,远远的观望着远处偌大的黄巾军围城大营。
“报...都督,已经探查清楚了。黄巾贼四面围城,东门大营、西门大营各有两万人驻守,领兵的分别是何仪、何曼。北门大营有一万人驻守,看旗号是由渠帅管承驻守,南面的主营兵马最多,足有五万之众,由贼首卜己亲自率领”。一名斥候飞奔而来,语速极快的说道。
闻言,刘锦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再探再报”。
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