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刀伤的刘锦暂时摆脱匈奴人之后亡命奔逃,可是匈奴人打定决心要杀他雪耻,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呢?故而数十名匈奴人精锐全力追赶。
刘锦的战马终究是长途奔驰过度的疲劳,好几次都被匈奴人给追上,刘锦被匈奴人追的急了,只能拼命死战。一有机会就用同样的方法来刺激战马,好几次得以侥幸逃脱,可也又添三处新伤,已然身陷绝境。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不远处惊现一大片森林,刘锦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趁着夜色一头就扎进树林深处躲了起来。他那匹立下救主之功的战马却因为严重体力的体力透支和失血过多而壮烈殉职。
“弟兄们,那个杂碎的马跑死了,他肯定躲在树林里。他被咱们伤了又没有了马肯定走不了多远,咱们先暂时休息一下再去宰了他雪耻”。匈奴百长提尔那多见到了倒在树林外的战马,十分肯定的说道。
六十多名精锐的匈奴人听到休息的命令纷纷下马,一直憋着的一口气也暂时放下,纷纷解开水袋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而刘锦因为受了几处刀伤,体力透支的也非常厉害。可刘锦知道,一旦自己停下来,那么等着他的绝对是必死无疑。所以刘锦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之后,以特种兵特有的坚韧毅力和军人独有的非人的耐力咬着牙忍着各处伤口不断传来的疼痛坚持着向树林深处迈进,向着那一丝生的希望不断前进。
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刘锦见后面没有匈奴人追上来,估摸着匈奴人多半是在树林外歇息休整了。
精神和体力都十分疲惫的他也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解开腰间的水囊,咕嘟咕嘟的连灌了好几大口水。
“这些天杀的匈奴人,老子又不是上了你家新媳妇,干嘛这么拼命的追老子,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些讨厌的尾巴”。刘锦喝完水,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像一个流氓一样的破口大骂,聊以发泄心中那巨大的不满和压力。
吃着吃着,刘锦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身体猛地一震,警惕的向着周围看了看。
借着从树叶间透过的暗淡月光,刘锦大概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刘锦的东边,有一小块坡地,坡地上面有一小片灌木,是十分理想的藏身之地;西边、南边和北边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大树,这些树木都十分高大。
按照刘锦前世所了解的树木生长的规律来看,这里应该比较靠近整片树林的中部,因为树木的生长都是不断向外扩散,所以一般来说都是中间的树木高大,而向外延伸的则要低矮许多。
“嘿嘿嘿,敌明我暗,这下你们自认倒霉吧,哈哈哈”。心里有了计划的刘锦那叫一个得意,一阵的猖狂的大笑声在树林中霍地传开,那个自信,那个牛逼,仿佛林外那些彪悍勇武的匈奴人如同草芥一般。可是还没容得刘锦得意多久,悲剧就发生了。
“嘶,哎哟我滴妈,疼死老子了”,因为大笑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刘锦呲牙咧嘴的。所谓乐极生悲大概也就是如此吧!
少顷,疼痛渐去,刘锦疾步向东爬上那片长着浓密灌木的小坡地,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悄悄藏了起来,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
林外,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的匈奴人,整个队伍重新焕发活力,虽然夜幕已经降临,但是这些匈奴人却个个精神焕发,显然体力和精力都得到了充足的休养。
匈奴百长提尔那多见众人休整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该是到了围歼那名汉军斥候的时候了,便朗声下令道:“匈奴的勇士们,那个杂碎就在树林里,咱们现在就去宰了他。大家听我号令,全队以三人一个小组,留下两个小组看护马匹,大家务必保持警惕,切勿让那个杂碎跑了。有斩杀汉军斥候者,本百长赏他五匹良马出发”。
这些来自匈奴左谷蠡王阿史那部族的精锐在百长的命令下迅速组成二十多个临时小组,以五十步左右的间隔徒步向森林深处进发,同时依照提尔那多的命令留下了六个人看护马匹。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三个匈奴人临时搜索小组来到了刘锦所在的这片区域,一名名叫阿九的健壮匈奴人发现了那残留着刘锦血迹的石头登时如获至宝,急忙说道:“你们快来看,这里有血迹,肯定是那个汉军斥候的”。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森林中还是立刻被同组的另外两名匈奴人听到,他们俩迅速来到石头旁边,其中一名匈奴人查看过血迹之后,肯定的说道:“这血迹刚干不久,他肯定就在附近,咱们赶紧顺着血迹的方向追”。
阿九听完这名匈奴人的话,也十分赞同的说道:“多格说的对,咱们赶紧追,他被咱们伤了应该走不远,杀了他就是五匹战马啊”。阿九眼中的贪婪尽显无疑,毕竟五匹战马对于他这种小卒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可他们也知道,凭刘锦展现出来的武艺和勇猛不是他们三人所能匹敌的,所以他们便招来另外两个小组的六名匈奴人一起沿着血迹开始向东搜索,他们大约十五步左右一个人,队形分散的并不是很开,在确保自己人安全的前提下还能保证不会漏过一处地方,给人以精善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