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末端作陪的最次者也是大明大同巡抚张廷拱,可是现在这五位,算阶下之囚吧,也不算,起码李璟可没打算养着他们,并且连带他们的家属,除开自愿脱离的,现在可一并送到大同来了,也算全了他们这一系从未见过的相思之苦了,亲戚嘛,就得多走动,不然的话,还谈什么亲情呢。
李璟甚至打算,等过段日子,和战报一起送到紫禁城,交给那位对宗室好的不得了的崇祯帝呢,说不定他们亲戚见面,得抱头痛哭一下才是。
四位王爵,从超然的地位,突然一下跌落到谷地,现在连生死都不能把控,哪还有心思喝酒,但有道是君辱臣死,张廷拱也算半个臣子,故而先开口恳求道,“总兵亦乃食朝廷俸禄,何至于此啊!”
“我这辈子,可没拿过朝廷半分俸禄,巡抚慎言啊!”
别说李璟这辈子真没拿过大明朝廷的俸禄,就算拿过,他也得面不改色的反驳,取江山还谈感情?
“再说了,这四位我可是平平安安的交到巡抚手中,就等着转交天子,如此做派,安能不算臣子所为也?”
“这。”
要不是身边都是李璟的亲卫,张廷拱现在都想破口大骂了,可是架不住情势比人强啊,现在占据了陕西和山西,外带裹挟着大同镇的李璟,声势已经壮大到足以将明王朝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了,朝廷更加抽调不出平定他的兵力,如果撕破脸皮,那才是真的走到绝路了。
“请总兵念在往日情分上,多多思量,不要自误啊!”
张廷拱仍旧不死心,还想在劝,毕竟李璟起兵,必走大同宣府,直接进攻北京,那届时,他如何自处?自杀报国?还是痛痛快快的从逆?将来也换个文官首辅干干?
可是变化的太快,他内心底只感觉无法适从啊!
“本督自然知道,故而才未曾伤及无辜,尔等宗室,都乃我大明天子手足,我岂敢加害?”
对于这些人,查抄了家产就足够了,剩下的,就交给天子头疼去吧,只是这番话,说的是脸色一点都不变,不知情的,还以为大明的秦王,韩王和肃王不是他杀的呢,可是,谁敢问罪?!
“痛饮这顿,就请巡抚派人送四位王爷回京吧,另我有奏本一道,呈请一并送上,天子许也罢,不许也罢,孤王称雄西面,仍尊天下为尊,若要反复,安问我三十万山陕将士答应不答应!”
李璟说道后头,竟以孤王自称,而此刻在代县的李登高,早就着手准备称王建制的礼仪了。
自己不升,麾下的将官就没有名分大义,将来怎么与明王朝争夺天下?身在北京的崇祯帝,许也好,不许也好,李璟都打算自立为王,朝廷认可封王,那大家表面上还能维持,若是不许,那就只好此刻直接挥师东进,破宣府,直取京师了。
哪怕朝廷置漕运山东,河南不顾,抽调那所谓的六万主力精锐回援,也得在李璟此刻盘踞在山西大同一线的十万主力面前败退,而且肆虐起来的孔有德,李九成,并三四十万流寇,会给明王朝这个机会吗?
封李璟为王,大明朝廷就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如果不封,那就坐等江山易主,朱明改姓了!
此乃一遭险棋,是试探大明的最后一步!
“国从此将不国也,臣子等无用啊!”
张廷拱出了大同府,沿途有自家亲卫三十余人,护送四位王爵家眷共计千人,一路浩浩荡荡走宣府而去,沿途有整整两个营的骑兵护送,几乎在同时,大军收复新平,彻底将鞑子赶出了大同镇,沿途各有截杀不提。
“拜见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