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声带着几分惊喜的呼叫,一队人马全副武装的列队走入村子,打头的是一群民夫,马宝成就在其中。
这一路,乃是李璟亲自率领的队伍,外带百来个民夫,直接往县东南直线北上,沿途收拢所有民夫所在的村落,裹从各地农民,最后到达北边的县城旁,汇合宁家。
又有谭武,郑仁宝各帅一队人马往原平交界地,淳县西南,西北方向行动,最终约定黄昏时分汇合,一道攻打县城,留赵默笙一队看守山寨。
李静这队,为主力,其中有亲卫百来人,又有冯行满,顾朴,顾辉,李瑁,申正及其麾下百户卫所军,山寨贼兵各约百人,加上民夫,计有四五百来人。
即便麾下大多不会骑马,李璟也将马匹悉数带了出来,不然山寨官军暴乱,抢了马去,可不得了,如此,浩浩荡荡的五更天就出发了,到了上午**点,总算到了所在的第一个村子,马家庄。
“马家男人,你怎么回来了?”有几个住在村口的人家,眼瞧着马宝成和身后十几个汉子回家,顿时惊讶的问着,马家庄这次出丁口十五人,本以为这一去就时生离死别,哪想这才几日工夫,就回家了?
说着,又见他身后的大队人马,顿时吓住,也不等他回答,赶紧关上门窗不提,又有往日里熟悉的,在自家屋里吼着,“宝成啊,你快回家看看去吧,你家叫公差祸害了!”
“什么?”马宝成一听,顿时急了,可是眼下自家身边就是牵着马的李璟,他也不敢擅自回家,只得请示一声,嘴角却说不出话来。
李璟心知自家计成,赶紧招呼一声,“传令下去,大队由冯行满,李瑁统帅,驻扎村外,团团围困,不许一人出村,亲卫队一到五什随我进村。”
又挑本地民夫数十人跟随,拔出兵刃,直接进了村子。
眼见走到马宝成家附近,见周围紧闭门窗,只有他家不时进出人员,连大门围着的一人高的黄土墙都被推到了不少,只听到里头人多口杂,不时传来几声骂声与嬉笑声,又见马宝成紧握着拳头,眼睛通红,盯着屋外的驴车。
那驴车上,尽是些自家日常生计的家伙什,锅碗瓢盆个不提,还有几只奋力挣扎的鸡鸭,叫杂乱的摆放在一起,李璟知道这就是古代的所谓抄家,片瓦不留了,直接招呼一声,整个队伍顿时散开,后头一什人马取出三眼铳和弓箭戒备。
又有旁人呼叫着,“马宝成带人回来啦~~!”
里头听到动静,打大门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家伙,瞄了一眼,就见外头站着许多手持兵器的大汉,顿时吓得缩回头去,可惜随着李璟一声令下,打头两个身着盔甲的亲卫直接破门而入。
随着两声长刀入肉的噗噗声音,里头顿时响起一阵绝望的嚎叫,等过了片刻,听到里头传来一阵求饶的声音,李璟这才带着等不及的马宝成进了门。
院里鲜血流了一地,三个汉子瞪着眼睛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显然是死了,又有四个男人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衣着明显异于常人,还有一个穿着衙役公服的,两个亲卫盔甲上溅着旁人的血,手上的腰刀抵在那衙役的脖子上。
显然,对于这样轻松的战斗,对于整训月余的亲卫队来说,是手到擒来,没有一丝困难,何况院里的人压根就没什么抵抗,直接叫砍木桩一样被轻易砍死,剩下的见状被吓破了胆子,再也不敢抵抗了。
李璟厌恶的瞧了一眼那衙役,见他随身佩刀丢在一旁,直接走过去捡了起来,直接递给扑倒在自家婆娘身边好生安慰的马宝成,“有仇报仇!像个男人。”
马宝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见自家兄弟马宝梁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叫捆的严严实实,再看妻儿这般凄惨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二话不说,接了刀,直接解开自家兄弟身上的绳索,就往跪着的衙役走去。
“狗贼,纳命来!”马宝成奋力的吐出一句话来,直接持刀闭眼朝着衙役的方向劈去,也不听那衙役几乎吓尿的颤音求饶,“啊!”的一声,直接劈在他的肩膀上,顿时入肉三分,血流不止,那衙役做梦也想不到平日里的苦哈哈居然敢从自家动手。
只是遭了这一记狠得,疼的在地上翻滚的死去活来的,不时看着马宝成的眼神仿佛就要噬人,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马宝梁从地上起来,眼见自家大哥都动了手,心道反正豁出去了,寻了丢弃的锄头也上来了。
只照着那衙役的头上狠狠的打了几下,那衙役开始还是哼哼,后来就不再出声了,铁制的锄头尖锐处重重的击打几下,那衙役后脑,脸上都被打出钝器伤,显然马宝梁也是含怒出手,几下就直接把衙役给打死了。
李璟在一旁冷眼瞧着,这群民夫还算有些血性,只要自家被欺负到头上了,还是敢拿锄头反抗的,乘着他们打死衙役的功夫,又命人把剩下的三个带出院子,押到门前的空地上,又让人指认,得出具体身份来。
李璟又派人挨家挨户的搜寻村民,将他们全部叫唤出来,拿刀抵着那里长直接说了一句,“将县里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