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降着免死!”
随着一声声爆呵声响起,山寨中埋伏的人马弓弩火器直接一阵乱射,打头的十几个大族旁系嫡系子弟纷纷中箭中枪倒地,连说个话的时候都没有。@,..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剿匪的官军,居然朝他们动手,只是如今尸首躺在地上,再也看不到一丝阳光了。
李璟站在寨门木楼上,冷眼瞧着打头的都死伤的差不多了,后头跟随的护院如乱头苍蝇,各自抱头逃窜,心中顿时放松下来,招呼底下人一边出门追逐,一边大声喊话。
如此,下山的路陡峭而倾斜,逃窜的护院们各个只顾着亡命狂奔,不时有失足摔倒的,顺着山路一路翻滚,摔的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又叫后来人踩踏,多有死伤。
反正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也是各家领头的都叫在第一波箭雨火枪的打击下,非死即残,失了指挥,本就没什么训练的护院哪里扛得住,直接就地崩溃了。
后边胆子小的,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傻了,直接呆在原地,被从寨子门里冲出来的兵丁直接打倒在地,眼力劲好的护院见他们不杀人,只是将人打倒在地看管,立马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有样学样的抱头蹲在地上,总算躲过了一劫。
“不要杀我!”一个护院走投无路,眼见寨子中的兵丁呐喊着冲杀出来,追上自个,赶紧将手中的兵器丢下,几乎绝望的呐喊着,可是几个兵丁打他身边过,没有一人理他的,只是后边跟上一人,手持着三眼铳,直接打在他身上。
那兵丁凶神恶煞的说了一句,以手中铳做棍重重的给了他一下,直打的他鲜血直流,“跪下。”
虽然挨了这一下,疼的直抽冷气,可是性命总算保住了,那护院赶紧直接跪倒在地,抬眼期盼的瞧着兵丁,就怕他再顺势给自己来一下,正担忧惧怕呢,却惊讶的发现那兵丁舍了他,直接奔前头去了。
原来这部兵丁早就得了命令,只杀首恶,从者尽量俘虏,此刻一个个的舍了投降的,去追那些逃窜的护院去了。
李璟率数十个亲卫此刻也出了寨门,眼见东头一群,西头一堆的跪着不少护院,偶尔山坡上还躺着几个**不止的伤员,顿时皱着眉头,这可是自家的财产了,怎能不爱惜,“你们下去,收缴了兵器,直接压进山去。”
这压根算不上一场战斗,整个护院队伍在第一波突然打击下就崩溃了,除开当场阵亡的十几个打头前走的大族子弟,其他的都叫全部被俘虏了,只是山道崎岖,歪了脚的,摔断腿的,脸青白肿的也少不得数十人。
连李璟麾下也因追赶过急,伤了四个,其中一个倒霉蛋直接摔了一记狠得,脸先着地,这会脸上好大一块淤青,不过瞧着被俘虏了一地的护院,忍不住咧嘴傻笑着。
漫山遍野抓俘虏的战斗结束了,护院总计四百一十二人,当场打死的有九个,重伤的七个,其余三百九十六个全部被抓,这些重伤员,李璟也不想浪费宝贵的资源去救治,直接让人了结了性命,一块混着尸体埋了。
李璟对淳县各家各族都结下了死仇,这会到了报仇的时候,绝不会手软,直接吩咐下去,“甄别大族子弟,发现一个,立即拖出来,杀光他们!”
“是!”亲卫中,不少人往日都是租户,对大族自然没什么好印象,况且前番转移途中,叫官军与大族私军一番追杀,丢了不少亲属家人,此刻下起手来狠辣至极。
“不要杀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家有很多银子,我给钱!”大族的人,实在是太好挑选了,一个个皮肤泛白,手上没有茧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何况这次领私军作战,自然出的都是家中比较看重的旁系嫡系子弟,就更容易分辨出来了。
其中一个被强拉出来的子弟哭喊着奋力挣扎,可惜叫四五个兵丁上前,抬手的抬手,拉腿的拉腿,直接从人堆里强拉出来,几个想要阻止的护院也被轻易打倒在地,等倒基本甄别了,被拉出来的人足足还有八个。
李璟瞧着这或者呵斥自家,或者跪地求饶的所谓上等人,心中冷笑,吩咐让人直接上了绳索,五花大绑,又嫌开口吵闹,直接让人寻了茅草直接堵上,这般清净下来之后,看着这群护院,心中早有定计。
对于被俘虏来的民夫,他早就安排人去通风报信了,自然有朝廷来做这个恶人,到时候听到民夫勾结盗贼抢夺税赋,县里能不震怒?铁定派人去搜拿民夫的家属,届时逼死一两个,还怕这群民夫不绝望?不对朝廷充满仇恨?
但这群护院则不同,相对于农民,他们的可塑性更强一些,但是相对来说,他们见多识广了,自然不会轻易跟随自己,这时候,就该用点绝招了。
这样想着,李璟顺手点了一个刚才阻扰自己手下拉人的护院,“你,出来!”
那护院本就是大族亲信,眼见自家公子被强拉出去,自个没了办法,被持着兵刃的兵丁威胁着,也不干乱动,这会听到李璟开口叫唤自个,也不知缘由,以为自个也难逃一死,事到临头,居然装起孙子来了,埋头权当没听见。
“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