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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耻抄袭(2 / 2)

纸墨,难道已经用没了?”

李文看着福伯有些沧桑的脸,随后笑了笑,但并没说话,他知道福伯是怕他浪费,这个年头维持生计尚且不易,何况是笔墨纸砚这些消耗品,虽说明代的纸张和墨块已经可以量产,但价格上却也和奢侈品差不多,不仅如此,就连擦屁股用的粗纸和写字的宣纸两者的价格都有云泥之别,一打上好的宣纸就值两钱银子,足够让一个城里的普通人家生活一个月的了。

“我最近在练字。”李文讪讪笑了笑,随后从身底拿出了一厚沓纸,纸的正面和北面都密密麻麻的挤着蝇头小楷,“咱们反正有钱,这次麻烦福伯你多买一些,把李大也带过去,能拿多少就买多少。”

福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福伯虽然觉得李文买那么多的纸有些浪费,但读书写字是大事,这点福伯还是知道的,连忙低头应道:“是,少爷,我明天一早就去。”

“福伯,下去吧,早些睡,多注意些身体,都这么晚你还提着灯笼到处走,小心风寒。”李文和善的笑了笑对福伯关心道,李文知道,这是福伯的老习惯了,睡觉之前要提着灯笼在院子里和各个房间巡上一圈;但李家的院子终究不大,房也不过四间,加在一起也才勉强八十平左右,这么冷的天,到是福伯有心了。

“是,少爷。”福伯一如既往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点上灯笼,轻轻打开房门了,最后看了李文一眼,随后才放心的走出了房门。在走出房门的一刹那,福伯似乎微微点了点头,以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唉,少爷大了。”

李文在福伯走后继续拿起了笔,但却没有继续写字,相反却是在出神的看着桌面上的那张纸,纸的旁边放着一本老旧的线装《论语》,雪白的宣纸上遍布着蝇头小楷,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的很是柔和。

“唉,真难。”

李文看着自己写出的字从心里发出了一声长叹,只见宣纸上的蝇头小楷各个都是七扭八歪,根本不能称得上是楷书,相反,却有些像是女真人蝌蚪文,字与字间距也是宽窄不一,如果说楷书讲求的是文人不畏不屈的气节和风骨,那李文的字简直就是毫无节操,比小孩的信手涂鸦也好不上多少,幸亏刚才福伯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细瞧。

李文摇了摇头,看着纸上书写的《济公传》有些头痛不已;事实上,在李文回家后第六日就已经着手练字,毕竟,李文本人可以在鞑子进城的那一夜间发生剧变,但字体这东西却是变不了的,这个时代,书法不仅仅是门面,笔迹更是有着一定辨别的作用,一个人在怎么变,笔迹却是不会变的,至少,不会变的更难看······

李文低下头,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虽说李文的一手字写的不错,可那毕竟是硬笔,和绵软的毛笔有着天壤之别,更行如隔山,这已经是第十七天了,《济公传》整本书都已经抄完,但字迹却没有丝毫的改善,又怎能不让人头疼。

李文从桌上杂乱不堪的纸笺中胡乱翻了翻,不多时,就从纸堆里翻出了一张没有写满字的纸,纸笺上的子一如既往的歪歪扭扭,在昏黄的灯火下多了几分狰狞。

纸笺上的字很少,少到了整片纸笺上依旧露着大片的雪白,白有些像瘦西湖旁的纤细的雪,李文就像看着寂寞的雪景一样出神的看着上面松垮的字,没有自嘲,也没有唉声叹气,只有一道惋惜的目光。

仔细看去,纸笺上的是一份书单,一共四本,不多不少,而书单上的第一栏就是《济公传》,虽然字很丑,但却并不妨碍李文看的出神,而《济公传》下面的三本书分别是《聊斋志异》、《石头记》和《纳兰词》,无一例外都是鼎鼎大名的清代著作。

李文知道,今年是隆庆年,但这却并不准确,就如同薛定谔的黑箱一样,如果不打开箱子,箱外的人看到的也只不过是表象。泰昌年,更准确的说是泰昌元年,当然也只有泰昌元年,因为现在泰昌皇帝已经死了,自然便不会有泰昌二年、三年和四年。泰昌皇帝在史上号称是一月天子,只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就因为服用仙药而死,李文对这种有趣的事情自然记得很清,准确的说,现在朝廷里的皇帝是天启皇帝朱由校,今年也不是什么隆庆元年,而是天启元年。

因为这样,所以自己的父亲李双才会在京城里述职久久不归,毕竟,新皇刚刚登基一个月就死了,这种事情肯定是隐而不发的,吏部主持考核的官员没准都会换上一遍,一个小小县教谕的考核更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况且,辽东行省已经沦陷了大半,目前只有山海关南侧才算太平,辽东教谕在京师里的述职又怎么会快,李双就算一个多月后回家,李文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李双终究还是要回来的,所以李文的字还要继续去练,故而,李文的眉头幽怨的挤成了一团,就像看着裹脚布一样看着书单上的第二栏久久不语。

“果然,看书难,写书更难,抄袭更是难上加难,哎,字写的这么难看,这叫我怎么对得起蒲松龄老前辈啊!”李文长叹一声后无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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