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这里?”刘伟英问道。
“追藏经阁的贼而来。”
“追到了吗?”
“没有。”
他们在一问一答的时候,陈进举已经注意到了薛逸云刚刚指给天明子看的血迹。原本以为可以顺着血迹一直追出去,可无奈那个黑影的伤口似乎已经做了处理,出了那片地方便见不到了。
刘伟英似乎也被那片血迹吸引住了,在问薛逸云问题的时候眼珠子不断向那边瞟。在黑夜之中借助灯笼看干枯的血迹本就很难获得什么情报,连见多识广的天明子现在也束手无策。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再跟余浩天的说法做了比较之后,薛逸云的嫌疑总算是被洗清了。自己虽然没有见到周成俊弑师的房间,但通过黑影和那个隐藏在学院中人的谈话,他也算是获得了十分重要的信息。
摆出一副刚看到血迹不久的模样,薛逸云自信应该可以瞒过那个跟黑影勾结的人,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但现在蓝卫营来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机会再在住宿区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在告别了天明子之后,他便和余浩天一起领着一只灯笼准备回去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刚好在经过一处联排的房屋之时。余浩天似是有意地指着中间的一间房对薛逸云说道:“那就是周成俊嗜师的地方。”
余浩天的话瞬间就引起了薛逸云的注意,他连忙转过头去盯着余浩天所指的房门的看去,只见那里的门上果然贴着一张巨大的封条,前面院落的花草之上还贴着几张白色的纸钱。
“真是那里?想不到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的地方,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被余浩天给指了出来。”想着自己现在跟余浩天在一起,住宿区里现在又到处都是蓝卫营的人,说不定那个刘伟英还有派人跟着自己,所以薛逸云匆匆地看了几眼之后便没再去理它。
“周成俊的师傅是一个怎样的人啊?”早餐时间,薛逸云突然问白名剑道。
“嗯?怎么回事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昨天晚上进到你们老师之前的住宿区时,余浩天跟我说起了那个他弑师的事,他是我杀了的,可除了阴险狡诈之外我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也难怪,毕竟是一件轰动了整个竹下郡的案子。”放下手中的碗筷,白名剑说道:“周成俊的师傅叫马天元,是一位比韩院监要小十几岁,但比雷堂主要大十几岁的学院元老。从他的手下走出了好几位中庭高手,他推荐的好几位学生也被净水院或者五灵山的师傅收为门徒,总的来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吧。”
“那周成俊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一位老师?”
“不知道。在刚来的时候周成俊是一个跟其他老师没两样的人,他对学生很负责,乐于教授他们各种各样自己在五灵山的剑法招式...”
“五灵山?您是说周成俊以前是五灵山的弟子?”
见薛逸云这么惊讶,白名剑连忙解释道:“他是被马老师推荐进的五灵山,在那里他还有一个师傅。”
“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马老师的徒弟能在我们学院当老师。”
“这没什么奇怪的。虽然在各个郡属学院担任老师的大多是四大门派或者中庭二十四家的弟子,但是像我这样的韩院监的入室弟子也是可以在学院任教的。”说到这里,薛逸云可以明显看到白名剑的得意之情。
韩在德是竹下郡的院监,武道已经练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他的弟子当然有在郡属学院任教的资格。但是那个马老师的话就不一定了,关键是薛逸云不知道他的实力。不过现在他知道了周成俊还有一个在五灵山的师傅之后,他的问题又有了一个可以调查的人了。
走进已经十分熟悉的教室,薛逸云第一眼就看见了萧隐月正在用陶罐给她窗台上的植物浇水,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再看她后座的余浩天,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应该是在补昨天晚上的瞌睡。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薛逸云下意识地朝苏敏的位置看了一眼,却发现那里除了几本医书之外空空如也。在十分不情愿地转过头后,他发现那个“不拘小节”的张家小姐此时正捧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怎么,转性了吗?居然看起书来了。”薛逸云不是故意挖苦张薇一的,而是他真的很少看到她会如此认真的做一件事。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跟张薇一的交流方式,不再拘泥于男女之间的差别。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把她当女的看了。
“你有没有听说那个叫什么,什么的人可能已经来到竹下城了?”
张薇一的话听得薛逸云莫名其妙,为了寻求解释,他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边的黄长明。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到的凳子,总之他现在只要一有空就会以各种理由坐在张薇一和薛逸云之间或者张薇一和另一位同学之间。
“薇一说的是那个通缉令上的百变生。”
“前两天城北的苏家有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