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我不被愤怒冲昏脑袋，即便妖元觉醒，我也还是我了。”听雨柔有些抓住了关键，忍不住欣喜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
张清宇心中生出了些许古怪的情绪，他在想此刻的听雨柔如果觉醒妖元，她还能是纯粹的妖族吗？如果她不是妖族，那她还是人吗？
人与妖的界线到底是什么？
张清宇迷茫了，他不禁想起了爷爷灵魂寄言中的那段话：人分善恶，妖也有好坏。
“不以种族区分，人与妖并无区别。”
在张清宇的面前，一扇崭新的大门彻底向他打开了。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如何迈开这一步，可是因为听雨柔的出现，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的跟前，今天更是一举将它推开。
这一刻他的心境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雨柔，谢谢你。”张清宇露出喜悦的笑容说道。
而听雨柔虽然被谢的莫名其妙，不过她能感受到张清宇身上的气质在刚刚突然有了很大的转变。
以前的他虽然没有刻意去拒绝某一种气息，但总让她有种距离感，还以为是修为之间的差距造成的。不过此刻，两人的修为差距依旧如此，可是她却发觉两人之间的那种距离感消失了。
这让听雨柔也不禁欣喜异常。
而就在两人相视傻笑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呻吟声，把两人拉回了现实。
“糟糕，白老师！”听雨柔最先反应过来，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最开始被愤怒冲昏脑袋的一刻，虽然还是想着把白莹从瘦子手中救出，可却忽略了保证她的安全。
两人快速来到白莹身旁，张清宇迅速给她把脉，结果让他脸色一沉。
见此，听雨柔都快急哭了，她无比自责道：“都怨我，当时我不该那么鲁莽的。”
张清宇摇摇头道：“该死的是那个对她用追魂大法的人，如果不是你中途打断了他的法术，白老师可能撑不到现在了。”
“那你有办法救白老师吗？”
现在追究谁的责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把白莹救起来。
“如今她的灵魂非常虚弱。”张清宇一脸慎重地说道，“根本经受不住我的治疗，除非……”
见张清宇还有顾虑，听雨柔忍不住说道：“这时候了还犹豫什么？白老师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也是！”张清宇舒了口气道，“为了救人，我管他道门大忌是什么？”
说着伸指一点白莹胸前的玉佛，一道白光从里面飞出，悬浮于她的胸口之上。
“白老师虽然不想修道，不过如今除了让她变成修道士，才能使她的灵魂强度能够支撑她渡过整个疗程。”
说着张清宇又拿出了一个玉牍，这上面记载的是白虎世家的《白虎密录》。
白时雨将它交给张清宇为的就是让他传授给白莹，然而一来白莹不想修道，二来观阅别派典籍是为道门大忌，所以张清宇根本没有翻看《白虎密录》的心思。
不过此刻要想让白莹顺利吸收虎珠中的能量，那就要对修炼出这种能量的功法有足够的了解才行。
所以，为了救治白莹，这一刻即便是违反道门大忌，张清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