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宇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一直看不透也猜不透的人。
他是武当的前客卿长老,他是伏魔殿道门大劫准确日期的推算之人,他是让张清宇感到深深危险的人,可他却又是为救宋明玉而自爆金丹的人。
也就是说不管他是什么人,如今也应该是一个死人。
可是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
张清宇虽然心底深处根本不愿相信这样的事情,可有那么多人亲眼见到他的死亡,他再不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更何况从那之后世上却再无那人的气息。
“你怎么说的这么确定?是谁跟你说的?”张清宇想要印证他的想法,因为他不想那人死去,他还有好多疑问要去问他。
见到张清宇如此激动,宋四海却依旧不急不缓,他轻轻吹了吹咖啡冒起的热气,再微微抿了一口后才说道:“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张清宇听完脸色一黑,差点没打死这个吊人胃口的家伙。可是为了探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所以他只能忍了。
闷闷地端起眼前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口,差点没把张清宇烫死,这让他更加郁闷。
而看到他的狼狈宋四海脸上的笑意更盛。
不过一瞧见张清宇那杀人的目光,怕是再不说他就要暴走了,所谓过犹不及,宋四海既然主导了这次谈话的节奏,也识趣地没再胡扯些什么,开始讲起了这个故事。
“在一千年前,人魔之间曾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争。魔族几大领君带领着无数的修罗与喽罗跨越人魔结界攻击伏魔殿,若不是最后六大门派掌门以身证道,化身镇魔石雕,这一场浩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平息。”宋四海看着张清宇道,“你可知道引起这场浩劫的原因是什么?”
在他说起这件事时,张清宇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男一女在星空下御剑而飞的场景,那是他小时候一直做着的一个梦。
见张清宇发愣,宋四海还以为他不知道,继续显摆起来道:“那是因为道门的一尊守护神被他们自己推翻了,那个凭一己之力就足以镇守伏魔殿,一个修行短短四十年就已经达到飞升期的天尊级人物被他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给逼进了轮回。你说可笑不可笑,辛辛苦苦为道门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却换得了这么一个结果,那人可真够傻的。若换成我是他,还管什么道门不道门的,直接统领了六派得了,看谁还敢说我什么?”
“够了!”张清宇忍不住吼了一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没想到张清宇反应如此剧烈,宋四海倒是被吓了一跳,小声嘀咕了一声道:“那人虽然是正一教的先祖,可又不是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看着张清宇那杀人的目光,宋四海立马进入正题道:“有了那人的遭遇,又经历了人魔大战,道门从此跌入了低谷,其余五派暂且不说,作为道门领袖的正一教也因此之后分裂成了两派……”
“道宗和物宗吗?”正一教的历史张清宇自然无比清楚,可是他却不知道物道两宗的由来却是因一千年前的那一场大战而起。
“没错,就是正一教道宗与物宗两派。”宋四海接口说道,“一千多年过去了,正一教依旧是六门之首,可谁又能知道如今的正一教只是道宗,而物宗一支却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再也无人问津。”
“道宗重术,物宗重物,一个修身强术,一个修己驭物,这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根本没有可比性。”
“是啊!是没有可比性,但是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道门正统,有时只为这个名大家也会拼的你死我活的。”宋四海讥笑一声道。
“宋四海,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正一教的历史与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张清宇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可不是来这听他一个外人的教训的,即便正一教物道两宗有矛盾,那也是他们内部的矛盾,关他武当何干?
只是宋四海却不着恼,而是呵呵一笑道:“当然有关,你知道为何国内正一教只有道宗而无物宗吗?你知道正一教物宗现居何处吗?”
宋四海这两个问题问的张清宇一愣一愣的,现有的正一教史料只记录了一千多年前因为某种原因一派分裂成两宗,可具体什么情况根本就没有说明,更没说为什么物宗最后会销声匿迹,是否还存在于世。
“你不知道吧!”宋四海冷笑一声道,“可是我知道!”
不等张清宇发出疑问,宋四海便继续说道:“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在什么时候都是金科玉律。因为那人堕入轮回,所以由支持他的弟子组成的物宗便也沦为了邪魔歪道,失去了正统地位,所以他们就要被驱逐,就要背井离乡。”
“宋四海,别以为你是宋明玉的儿子就可以在这胡说八道,诋毁我正一教先祖!”张清宇忍不住反驳道,他可不愿相信事情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种颠覆他准备为之奋斗一生的观念,无疑是想将他自小建立起来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统统打碎,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在菲律宾吕宋岛以东,有一座消失在地图